《琅琊榜》夏冬:十五岁初遇赤焰军副将聂锋,同年接受他爱的表白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1 12:39 2

摘要:永和十七年的秋猎,是梁帝登基以来,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皇家猎场设在京城以北的琅山,层林尽染,万山红遍,天高云淡,正是围猎的好时节。旌旗招展,甲胄鲜明,王公贵胄,文武百官,连同他们的亲随卫队,如同一条斑斓而威严的长龙,蜿蜒涌入这片即将被马蹄与箭矢打破宁静的山林。

《琅琊榜》外传之《冬夏涅槃:夏冬传》

文/鼎客儿

永和十七年的秋猎,是梁帝登基以来,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皇家猎场设在京城以北的琅山,层林尽染,万山红遍,天高云淡,正是围猎的好时节。旌旗招展,甲胄鲜明,王公贵胄,文武百官,连同他们的亲随卫队,如同一条斑斓而威严的长龙,蜿蜒涌入这片即将被马蹄与箭矢打破宁静的山林。

年仅十五岁的夏冬亦在随行之列。作为悬镜司近年来崭露头角的年轻掌镜使,她此次的职责是协同护卫圣驾,并留意猎场周遭任何可能的不安因素。她依旧是一身玄色司服,骑着一匹毛色纯黑的骏马,安静地跟在悬镜司队伍的末尾,与周遭那些鲜衣怒马、谈笑风生的贵族子弟格格不入。猎场的喧嚣与热烈,仿佛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人群与山林接壤的阴影处,分析着任何一丝可能的风险。

秋日的阳光带着一种澄澈的金黄,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在她清冷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草木干燥的气息,混合着皮革、马匹以及男人们身上淡淡的汗味与酒气。这是一种充满野性与力量的味道,与她平日里熟悉的、悬镜司那带着陈年卷宗和阴冷刑房气息的环境截然不同。

第一日的围猎,在号角长鸣中拉开序幕。梁帝率先引弓,射下一只头雁,引来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随后,各路勋贵子弟、青年将领们如同开闸的洪水,策马扬鞭,呼啸着冲入密林深处,竞相追逐着麋鹿、獐子、狐兔,渴望在御前展现自己的勇武,博得一声赞许。

夏冬没有参与狩猎。她勒马驻留在营地外围的一处高坡上,远远观望着。只见尘烟滚滚,马蹄声如雷,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猎犬的狂吠和猎物的哀鸣。她看着那些年轻儿郎们纵马驰骋的身影,看着他们拉满弓弦时手臂绷紧的肌肉线条,看着他们收获猎物时脸上张扬的、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那是一种纯粹的、属于阳光下的力量与活力,是她生命中几乎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就在她目光清冷地掠过这片喧闹场景时,一个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在猎场东南角,一片相对开阔的草甸上。一名身着赤焰军低级将领服饰的年轻男子,正策马追逐着一头异常矫健的成年公鹿。那鹿角杈桠狰狞,奔跑起来如同一道棕色的闪电,在林木间急速穿梭。周围的猎手似乎都避其锋芒,唯有那赤焰军将领紧追不舍。

他的骑术极其精湛,人与马仿佛融为一体,在起伏不平的地势上纵跃如飞。他并未急于放箭,而是不断调整着方位,试图寻找最佳的射击角度。风吹起他头盔下的碎发,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庞。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前方的目标,那目光中蕴含的专注、坚定与一种近乎野性的生命力,像一道强烈的光,穿透了猎场上的喧嚣尘埃,直直刺入夏冬的眼中。

夏冬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缰绳。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公鹿被逼至一处陡坡,走投无路之下,竟猛地调转身形,低着头,将那对可怕的鹿角对准追兵,疯狂地冲撞过来!这一下变起仓促,距离又极近,那将领的坐骑受惊,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眼看就要酿成惨剧,坡上观望的一些女眷甚至发出了惊呼。却见那将领临危不乱,几乎是凭借本能,腰腹发力,死死控住缰绳,同时双腿猛夹马腹,硬生生将受惊的马匹压向一侧。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空出的右手闪电般抽出鞍边的长刀,并非劈砍,而是精准地、用刀身侧面猛地拍击在公鹿脖颈侧面!

“砰”的一声闷响。公鹿被这沉重一击打得踉跄几步,晕头转向,冲击的势头顿时瓦解。而那将领也趁此机会,稳住了坐骑,调转马头,与那暂时失去威胁的公鹿重新对峙。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却展现了惊人的胆魄、力量与技巧。

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声。那将领却并未理会,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头公鹿,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弓搭箭。这一次,箭去如流星,精准地没入了公鹿的咽喉,一击毙命。

猎物轰然倒地,扬起些许尘土。

那将领这才缓缓收起长弓,抬手抹了一把额角溅上的些许汗珠与尘土。他驱马走近猎物,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阳光毫无保留地照耀在他身上,那身赤焰军的红色战袍,在秋日林地的映衬下,仿佛一团跳动的火焰,灼热而耀眼。

夏冬远远地看着,感觉自己的目光似乎被那团火焰烫了一下。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将力量、敏捷、冷静与一种近乎原始的野性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他与她所熟悉的悬镜司里那些心思深沉、行事诡秘的同僚完全不同,也与京城里那些或附庸风雅、或纨绔骄纵的贵族子弟迥异。

他像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劈开了她一直以来冰封沉寂的心湖,激荡起汹涌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波澜。

他似乎感应到了远处那道过于专注的视线,抬起头,朝着夏冬所在的高坡望来。

隔着重重的距离与人影,他们的目光,第二次在空中相遇。

这一次,夏冬没有像面对霓凰时那样立刻移开。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定住了,只是怔怔地回望着。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却少了几分追猎时的杀气,多了几分探询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独自驻马高坡、与周遭热烈氛围格格不入的玄衣少女。

对视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下一刻,便有他的同袍上前祝贺,拍打着他的肩膀,将他簇拥起来。他收回了目光,重新融入那片喧闹之中。

夏冬也猛地回过神,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驱马离开了那片高坡,将自己重新隐入营地边缘的阴影里。心口却仍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那团火焰般的红色身影,和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仿佛已经烙印在了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他是谁。

但那个身影,那个眼神,已然如同一颗投入古井的巨石,在她看似平静无波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围猎继续进行,白日里旌旗招展,入夜后则是盛大的篝火晚宴。猎获的兽肉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火中,爆起阵阵香气。美酒如同流水般呈上,君臣同乐,气氛热烈非凡。

夏冬依旧是那个沉默的影子,按着职责,在欢宴场地的外围巡视。跳跃的篝火光芒在她脸上明灭不定,映照出她比平日更加清冷,却也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纷乱神情。

就在她行至一处相对安静的帐篷阴影处时,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白日里,在高坡上观望的,可是姑娘?”

夏冬身形猛地一僵,倏然转身,手下意识地按上了腰间的短剑。

只见帐篷的阴影里,站着的正是白日里那个赤焰军的年轻将领。他已卸下甲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赤焰军常服,依旧是醒目的红色,只是少了白日的凌厉杀气,多了几分沉稳。火光跳跃着,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硬朗的面部线条。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未曾动过的酒。

“你是何人?”夏冬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以及一丝属于悬镜使的警惕。她竟未提前察觉他的靠近,这在她多年的训练中,是极少出现的情况。

那将领并未因她的戒备而退缩,反而上前一步,走到了火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他的目光坦荡而直接地落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好奇。

“赤焰军,前锋营副将,聂锋。”他报上姓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惊扰姑娘了。只是白日里见姑娘独自驻马,气度不凡,不似寻常闺秀,故而冒昧一问。”

聂锋。

原来他叫聂锋。

这个名字,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一种锋锐的力量感。

夏冬按着剑柄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但脸上的冰霜并未融化。“悬镜司,夏冬。”她同样报出自己的身份和名字,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悬镜司?”聂锋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很难将眼前这个清冷秀丽、年纪看上去并不大的少女,与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悬镜司联系起来。“原来是夏大人。”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却也并未流露出寻常官员听到“悬镜司”三字时常见的恐惧或谄媚。

“聂将军有何指教?”夏冬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令她心绪不宁的对话。

聂锋却似乎并未听出她话中的逐客之意,反而笑了笑,那笑容在他刚毅的脸上绽开,竟带着几分属于军人的爽朗与……笨拙的真诚。“指教不敢当。只是……白日里那头公鹿最后的一对鹿角,品相极佳,我已命人取下。”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聂某是个粗人,不懂风花雪月,只觉得那鹿角坚韧刚猛,与夏大人……与姑娘的气质,颇为相衬。若姑娘不弃,聂某想将其赠与姑娘。”

赠她鹿角?

夏冬彻底愣住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也超出了她所熟悉的所有人际交往的范畴。悬镜司的同僚之间,只有竞争与戒备;与外界的交往,则充满了算计与试探。何曾有人,会如此直白地、毫无缘由地,想要赠予她东西?还是他辛苦猎得的、象征着他勇武的战利品?

一股莫名的恼怒涌上心头,或许,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那一丝不该有的悸动。“聂将军好意,夏冬心领。然悬镜司行事,不收外礼。告辞。”她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夏姑娘!”聂锋却在她身后急急地唤了一声。

夏冬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只听聂锋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却又无比诚恳地传来:“聂某绝无他意!只是……只是觉得,姑娘似乎……很不快乐。那鹿角,或许……或许可以摆在案头,看看山林野性之物,或许能稍解烦闷?”

很不快乐?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夏冬心中最柔软、最不设防的角落。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冰封,用冷漠和职责武装自己,甚至连她自己都几乎相信自己就是一块无悲无喜的寒冰。却没想到,竟被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陌生军人,如此直白地一语道破。

她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回应,她加快脚步,几乎是逃离般,迅速消失在了营地的阴影之中,将那个站在原地、手中还端着那碗酒、神情有些失落又有些困惑的红色身影,远远抛在了身后。

那一夜,夏冬躺在猎场营帐冰冷的床铺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浮现的,是白日里聂锋纵马追猎的矫健身影,是他挥刀拍击公鹿时的果决,是他站在火光下那双坦荡而灼热的眼睛,以及他那句“姑娘似乎很不快乐”。

烦乱,一种前所未有的烦乱,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她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厌恶自己的心神被一个陌生人如此轻易地扰乱。她试图用悬镜司的戒律来告诫自己,试图用往日的冰冷记忆来冻结这不该有的涟漪,却都无济于事。

聂锋。这个名字,连同他那团火焰般的身影,已然如同一道惊雷,在她沉寂多年的世界里,炸开了一道无法忽视的裂缝。而那裂缝之中,隐约透出的,是她久违的、属于一个普通少女的、慌乱而又带着一丝隐秘期待的光。

自琅山秋狝归来后,金陵城似乎还是那个金陵城,悬镜司也依旧是那个冰冷森严的悬镜司。但于夏冬而言,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她依然是那个行事干练、沉默寡言的掌镜使,接手案件,追查线索,审讯人犯,一切都如同精密仪器般运转。只是,在某些独处的间隙,在她策马穿过喧闹街市时,在她于宫门外值守、看到那些身着红色军服的赤焰军将士换防经过时,她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寻,掠过那些陌生的面孔。

她在寻找那个身影。那个如同烈火惊雷般,闯入她世界的影子。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那次的经历太过突兀,引起了她的警惕和好奇。她是悬镜司的人,对任何引起自己情绪波动的人和事,进行必要的了解和评估,是职责所在。

然而,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那悄然滋长的、混合着不安与隐秘期盼的心情,仅仅源于“职责”。

命运的丝线,却似乎并未因此而断绝。

一次,她奉命前往京兆尹府衙协调一桩涉及官员的盗窃案卷宗。就在她办完公务,走出府衙大门时,恰逢一队赤焰军兵士巡逻经过。为首一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不是聂锋又是谁?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他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清晰的惊喜,如同阳光破开云层。他抬手,示意队伍暂停,然后,在身后兵士们略带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大步向她走来。

“夏大人。”他在她面前站定,依旧是那副坦荡的神情,只是耳根处似乎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

夏冬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赤焰军士兵投来的目光,也能感觉到京兆尹府衙门口守卫们探究的视线。这让她感到极度不适,仿佛自己一贯隐藏得很好的世界,被强行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聂将军。”她微微颔首,语气比以往更加冰冷,试图筑起一道更高的围墙,“公务在身,不便久留。”

“我明白。”聂锋似乎并未被她的冷意击退,反而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小包,递到她面前,“这是……上次秋狝,那鹿角我已请人处理好,磨去了棱角,不会伤手。本想寻机会送去悬镜司,又恐唐突。今日既然遇上……”

他又要送她鹿角!

夏冬看着那方方正正的油纸包,只觉得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几乎想要后退。悬镜司的规矩,她与人交往的界限,都在警告她绝不能收下。

“聂将军,”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维持冷静,“我说过,悬镜司不收外礼。此物,还请收回。”

聂锋举着那包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那抹显而易见的失落,让夏冬的心口莫名地跟着一紧。

“只是一对鹿角……”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军人不擅求人的笨拙,“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它该属于你。”

就在这时,京兆尹府内似乎有人唤了夏冬一声。夏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道:“属下有事,先行一步。”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走进了府衙大门,甚至不敢回头再看聂锋一眼。

她靠在府衙内院的廊柱后,微微喘息着,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她能想象出聂锋站在原地,举着那包被拒绝的鹿角,在手下面前是何等的尴尬与难堪。一种混合着愧疚、懊恼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情绪,在她心中弥漫开来。

她似乎,总是在伤害这份突如其来的、笨拙的善意。

然而,聂锋的“执着”,却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并未因此而放弃。他似乎摸清了一些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有时是她例行巡查的街巷,有时是她偶尔会去查阅资料的皇家书院外。他并不总是上前搭话,更多的时候,只是隔着一段距离,默默地看着她。若是目光对上,他便会对她露出一个浅淡却真诚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逼迫,没有怨怼,只有一种安静的、固执的守候。

偶尔,他会上前,说上几句简短的话。有时是问候,有时是分享一些军中无关紧要的趣闻,有时,只是递上一包还带着温热的新鲜糕点,或者一本她之前偶然提起过的、关于各地风物志的孤本古籍。

“这不是礼物,”他会这样解释,神情认真得近乎可爱,“是……是谢礼。”

“谢我什么?”夏冬一次终于忍不住反问,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嗔意。

聂锋被她问得一怔,随即,耳根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眼神游移了一下,才低声道:“谢……谢夏大人肯听聂某说这些废话。”

夏冬一时语塞。看着他那副窘迫又认真的模样,心中那道冰筑的围墙,似乎又悄然融化了一角。

她依旧很少收他的东西,即便收下,也必定会寻机会用价值相当的东西回赠过去,不肯欠下丝毫人情。但那种坚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融。

他们开始有了更多的“偶遇”和简短的交谈。她发现,这个看似粗豪的军人,内心有着与他外表不符的细腻与真诚。他谈起赤焰军时的自豪与热忱,谈起边关风沙与将士同甘共苦时的慨然,都让她看到了一个与她所处的阴暗世界截然不同的、充满热血与忠义的天地。

而他,似乎也从她偶尔流露出的、对案情的犀利见解,对她不经意间展现出的坚韧与独立中,看到了这个玄衣少女冰冷外表下,隐藏的聪慧与不凡。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如同初春的藤蔓,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缠绕。它生长在悬镜司的阴影与赤焰军的光明之间,生长在每一次克制的对视与简短的交谈里,生长在那些被拒绝又再次被送出的、微不足道却饱含心意的小物件上。

这一日,聂锋终于鼓起勇气,约她于休沐日,在城南那片他们曾“偶遇”过数次的桃林相见,说是有重要的话想对她说。

夏冬拿着那张字迹略显潦草、却力透纸背的简短纸条,在房间里呆坐了许久。理智告诉她,这不合规矩,悬镜司的人不应与军方将领有过多私交,尤其对方还是声名显赫的赤焰军的人。一旦被夏江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心底那股被压抑了太久的、属于她自己的渴望,却如同岩浆般灼烧着她。她想知道,他想对她说什么。她想知道,这道闯入她生命的烈火惊雷,究竟会将她的世界,引向何方。

最终,在一个月色清朗的夜晚,她换下司服,穿着一身寻常的青色衣裙,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少女,踏着月色,走向了那片约定好的、在夜色中寂静盛开的桃林。

聂锋早已在那里等候。他同样未着军装,只是一身简单的深色布衣,却依旧难掩其挺拔的身姿。月光如水,洒落在层层叠叠的桃花上,也洒落在他紧张而又期待的脸上。

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林边,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迎上前。

“夏……夏姑娘,你来了。”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微哑。

夏冬停住脚步,与他隔着几步的距离,微微颔首。“聂将军有何要事?”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桃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聂锋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月光,也盛满了她的倒影。

“夏冬,”他第一次,如此郑重地、省略了所有称谓,直呼她的名字,“我聂锋,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诗文,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我心里清楚,自琅山秋狝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走进了我这里。”

他用拳头,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左胸心口。

“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知道我们或许……并非同路之人。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见你,想和你说话,想看到你……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他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带着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我不知前路如何,也不知你会如何想我。但今日,我必须告诉你——”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心仪于你。”

“若你……若你不弃,聂锋愿以余生为聘,护你周全,许你安稳。无论风雨,无论艰险,此心不改,此志不渝。”

一番话,如同最猛烈的惊雷,炸响在夏冬的耳畔,也炸响在她的心湖深处。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千军万马前亦无所畏惧的将领,此刻却因一番告白而紧张得拳头紧握,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月光下的桃林静谧无声,只有风吹过花瓣的簌簌轻响,以及她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冰封多年的心防,在这一刻,被这最直接、最炽热的告白,彻底击碎。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许久,许久,她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应了一个字:

“好。”

一个字,轻如叹息,却重若承诺。

聂锋的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他猛地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克制地停了下来,只是用那双盛满了星光与火焰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夏冬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羞涩、喜悦与不安的暖流,在她四肢百骸间流淌。她缓缓抬起手,主动地、轻轻地,触碰到了他因紧张而紧握的拳头。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微微一颤。

他反手,将她微凉的手,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包裹在了自己温热粗糙的掌心之中。

那一刻,月光如水,桃花如雨。两个来自不同世界、本该平行而行的灵魂,在这片寂静的桃林中,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烈火与寒冰,在这一刻相遇。是相互湮灭,还是彼此交融?未来的风雨与磨难,此刻尚且隐藏在幸福的帷幕之后。他们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紧密相连,再也无法分割。

【第三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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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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