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戏里戏外,观众跟着古平原一路逃荒、做生意、救人,以为苦尽甘来,结果镜头一转,李成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手里捏着两根线:一根拴着白依梅的命,一根牵着古平原的腿。放人走?可以,得把命留下。女人留下,良心也留下。古平原前脚出城,后脚就听见白依梅自尽的信儿,这才明白,自己
白依梅把剪刀插进喉咙那一刻,古平原才第一次看清,所谓活路不过是别人早就铺好的死路。
戏里戏外,观众跟着古平原一路逃荒、做生意、救人,以为苦尽甘来,结果镜头一转,李成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手里捏着两根线:一根拴着白依梅的命,一根牵着古平原的腿。放人走?可以,得把命留下。女人留下,良心也留下。古平原前脚出城,后脚就听见白依梅自尽的信儿,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没走出过那张网。
乱世做生意,最怕的不是赔本,是赔命。古平原一开始觉得,只要算盘打得精,就能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弟兄全须全尾带出去。他拿药材换粮食,拿粮食换通行证,拿通行证换枪子儿,算盘珠子噼啪响,算的是钱,更是命。可李成一句话就把账掀了:你古平原的命值几个钱?值一个女人,值一车药,值一条让部下闭嘴的借口。生意做到最后,账本上的数字全是血,擦都擦不掉。
白依梅更惨。她先是被逃兵抢,再被李成捡,后来被古平原救,每一次转手都说是为她好。她信了,学包扎,学认字,学在男人堆里笑不露齿,以为能换来一句“你是自己人”。结果李成让她去劝古平原投降,古平原让她先走,两个人都在说“为你好”,却没一个人问她想不想活。剪刀扎进喉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不”。血喷在帐布上,像极了他俩第一次见面时,她给他包扎伤口染红的布条,一圈一圈,绕回去,全是死结。
古平原后来疯了似的往回跑,半路被李成的人按住,摁着头看白依梅的尸体抬出去。李成蹲在他旁边,声音不高不低:你早该知道,我放你走,就是逼她死。你欠我一条命,欠她一条命,以后老老实实替我跑生意,这两条命才能算清。古平原这才懂,乱世里最大的生意不是买卖货物,是买卖人命。买家卖家都是一个人,穷人连当货物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当找零。
剧里有个细节被弹幕刷爆:白依梅死后,古平原兜里掉出半块发霉的饼,那是她前一天偷偷塞给他的,说路上吃。饼没吃完,人没了。导演没给特写,镜头晃一下就过去,观众却全看懂了——那半块饼就是他们的全部未来,发霉,发硬,咬不动,也扔不掉。后来古平原每次谈生意前都要先吃一口冷饼,嚼得腮帮子发酸,咽下去,再签字画押。观众说他是纪念,其实是提醒:再心软,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最扎心的在后头。古平原真的给李成跑起生意,药材、盐、铁、枪,什么赚钱运什么。他学会看风向,学会在死人堆里扒拉能换钱的玩意儿,学会把良心咽下去再吐出来当笑话讲。有一年闹饥荒,他手里囤着粮,城外跪着一大片难民。师爷劝他高价出手,他摇摇头,把粮散了。师爷愣住,说你不怕大帅怪罪?古平原回一句:怪就怪吧,再坏也坏不过逼死一个女人。第二天,他照样去李成府上点卯,好像夜里散粮的不是他。观众这才看明白,他不是在行善,是在给自己留一口气,好继续熬。
有人骂古平原窝囊,白依梅都死了,怎么还不拔刀拼命。可屏幕外的我们心里门儿清:真拔刀,连散粮的机会都没有。乱世最不缺的就是死法,最缺的是活法。古平原选了最难的一种——活着,记得,再接着走。他后来救下不少孩子,教他们认字,教他们算账,教他们饿急了也要留一口给更小的。孩子们问他叫什么,他说自己叫跑路的,孩子们就喊他路叔。路叔带着一群小尾巴,在炮火里穿来穿去,像极了他当年带着白依梅逃荒的样子,只是这一次,没人再被丢下。
剧终那夜,古平原坐在破庙台阶上,手里捏着一把剪刀,和白依梅那把一模一样。他磨啊磨,磨到刃口发亮,忽然抬手剪下一缕头发,塞进一个破布包,埋在庙后的土堆里。没有碑,没有名,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埋着两个再也回不去的人。镜头拉远,破庙着火,他背对火光往前走,一步没回头。弹幕刷得飞起:他到底赢了没?没人敢答。赢什么?命保住了,心烂了,算赢还是输?
戏散了,生活继续。屏幕前的我们关掉灯,明天还得上班,还得算房贷,还得在群里回收到。可脑子里总晃着那半块发霉的饼,晃着白依梅说“好好活着”的眼神,晃着古平原散粮时那一秒的犹豫。乱世离我们很远,买卖却每天都在:拿时间换钱,拿笑脸换资源,拿沉默换平安。我们都没拔刀,我们都在散粮,也都散过自己。区别只是,古平原把故事留在了戏里,我们把故事带进了生活。
来源:博学清风Nunm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