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郭万建严肃地道：“风越大风险越大，风平浪静当然最好，不超过五级风问题不大，我担心风会变大。”金成全道：“郭船长经验老道，我们都相信郭船长。”金成全看向我和金所长，我和金所长没说话。

第253集

郭万建严肃地道：“风越大风险越大，风平浪静当然最好，不超过五级风问题不大，我担心风会变大。”金成全道：“郭船长经验老道，我们都相信郭船长。”金成全看向我和金所长，我和金所长没说话。

郭万建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跑了这么多年船，从没发生事故，就是因为凡事小心。”金成全道：“我们又不是远洋航行，真遇到问题可以求援。”郭万建看着金成全道：“我们应该跟海事局报备，没跟海事局报备，遇到啥事心里还真没底。”

我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不跟海事局报备？”郭万建道：“金主任说他跟海事局报备，我以为他报备了。”金成全道：“这次时间紧，没来得及报备，返航之后我再和海事局沟通。”郭万建点点头，不再做声，握着船舵，货船摇摇晃晃前进。

离海岸线越远，风浪越大，能听到海浪撞击船舷的声音，金成全沉默片刻，忍不住道：“郭船长，开船挺简单，我能试试吗？”郭万建看向他道：“风浪有点大，你行吗？”金成全道：“不是有您在身边嘛，按您的指示开船肯定行。”

郭万建想了想道：“那你试试，开船不难，和开小汽车差不多，但注意力要集中。”金成全坐上驾驶座，双手紧握船舵，郭万建在一旁进行指导。金成全掌掌舵，货船摇晃得更厉害，我一阵干呕，居然晕船。

见我我脸色发白，郭万建指着隔壁舱室道：“胡总晕船喝点水，到隔壁休息舱休息。”我揉揉太阳穴道：“胃里难受，我进去休息会。”郭船长拿出钥匙，打开隔壁休息舱门，所谓的休息舱，内部非常简陋，三四平方米的空间，放下一张单人床后，转身都困难。

休息舱味道很刺鼻，我忍不住开口问道：“郭船长出海就在这里休息？”郭万建点头道：“是的，条件有点简陋，比不上陆地的酒店，胡总将就下。”我在单人床躺下，看向郭万建道：“谢谢郭船长，我休息会。”

郭万建道：“有问题随时喊我。”说着，郭万建出了休息舱。我躺在床上喝了一口凉水，胃里难受的感觉有所缓解。休息舱舱壁上挂着一件军棉衣，舱顶的灯泡跟随船舱晃荡。床头放着手电筒，和几节干电池，还有一本领袖语录和航海日记。

我看了一眼航海日记就放下了，里面涉及到郭万建隐私。我觉得窥探别人隐私不道德。我刚放下日记，郭万建就进来了，他开口道：“我进来拿点东西。”我坐起来道：“郭船长要拿什么？”

郭万建从床头拿走航海日记和手电筒，笑着道：“我私人的物品，胡伟感觉好些了吗？”我跟郭万建道：“好些了。”郭万建道：“胡总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郭万建快步离开休息舱，随手关上门。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望着头顶昏暗的灯泡，听着海浪击打船体的声音，心中隐隐不安。这次出海没跟海事局报备，我觉得蹊跷。金成对谁都热情，总一副热心肠，彬彬有礼的样子，我看不懂他，小姨非常喜欢这种人。

我拿出手机，想给熊兴打电话。熊兴等我好几天了，不能让他一直等下去。我想着帮金所长完成这次交易后，就和熊兴一起去平壤。手机信号微弱，电话打不出去。

我拿出床头领袖语录看了几眼，催眠效果非常好，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所长叫醒我，我揉揉双眼，坐起来问：“已经到了吗？”金所长道：“已经到了，客户还没到。”我点点头，随金所长来到驾驶舱，郭万建和金成全不在。

我好奇地问：“他们人呢？”金所长道：“他们在甲板上。”我跟金所长道：“咱也上甲板看看。”出了驾驶舱，走过狭窄的过道，来到船头甲板。郭万建和金成全正倚在栏杆上抽烟。

见我们过来了，金成全给我们发了根烟道：“金经理不要着急，客户肯定会来，离约定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十分钟。”我接过烟，扶着栏杆积木望去，远处黑得一无所有，海风列列吹来，船体左右摇晃，还好风浪没继续变大。

金所长皱眉，不满地道：“金主任介绍的客户，没有时间观念。”金成全不悦地道：“金所长找到我帮忙，我才给金所长介绍客户，我没得到任何好处，金所长如果不想等，我们现在就返航。”

金成全态度突然变了，我始料不及，这小子平时说话圆滑，现在说话居然这么硬气。金所长盯着他没有做声，郭万建打圆场道：“来都来了，多等一会儿没关系。”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这片海域完全没信号。郭万建指着前方道：“你们看，好像有船来了。”我瞪大眼睛朝远处看去，远处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好像在靠近我们。

几分钟后，一艘货船慢慢靠近我们。金成全拿着手电筒，对着前方货船晃动了几下。对方也用手电筒晃动。金成全收起手电筒，看向金所长道：“我就说了，客户肯定会来。”金所长道：“我刚才有点着急，语气有些重，希望金主任不要见怪。”

等到船只离我们更近了，我才看清楚是一艘比我们船只大一倍的货船，对方货船前方的灯在闪烁，郭万建忙道：“我要回驾驶舱，准备接驳，接下来怎么做，金主任知道吗？”

金成全道：“我和郭船长跑了这么长时间的船，知道如何接驳。”郭万建回到驾驶舱操控船只，金成全拿起扩音器，朝对方喊话：“兵哥，兵哥，是你们的船吗？”金成全用中文喊话，声音很大，但被海风稀释了，也对方听到没有。

不一会儿，对方也传来声音：“金主任，准备接驳。”金成全扯着嗓子道：“收到。”接着，金成全又打开手电筒，照向对方船只比划。我也看不懂什么意思，应该是在用手电筒发送信号，只有他们能看懂。

很快，我们的船慢慢动了。金成全看着我们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接驳船只。”金成全说完转身离开，因为有风，船体有些摇晃，接驳不顺利。金成全忙碌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搞定，最后对方派了几名水手过来，配合金成全才完成接驳工作。

两艘船连接在一起，中间搭建起一条过道。对方船比我们的船大很多，也霸气很多。金成全指着船过道道：“金经理，登船吧。”金所长道：“去客户船上交谈？”金成全道：“不去客户船上谈，就咱这艘破船，我真不好意思邀请客户过来。”

金所长看着我道：“胡伟，你陪我一起去见客户。”我点头道：“金叔，我陪您过去。”对方一名水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在他的指引下，我们依次通过过道，上了对方的船。对方的货船先进很多，看起来现代化很多。

我们的船像七八十年代的老古董，和对方货轮完全不能比。我们经过露天货仓的时候，水手开口道：“金主任，没问题的话，我们开始安装运输带了。”金成全道：“可以转运货物，越快越好。”

他们用中文交流，金所长听不懂，我及时跟他翻译。金所长脸色一变，伸手阻止道：“金主任，对方还没支付货款，就开始转运货物？”金成全笑道：“客户在办公室等我们，货款马上就支付。”

金所长严肃地道：“必须先支付货款，才可以转运货物。”金成全板着脸道：“金经理，你这样固执，客户可能不高兴，下次不愿意继续合作了。”金所长道：“我们先去见负责人，看看对方怎么说。”

金成全看向水手，用中文道：“你们先安装传送带，什么时候转运货物等通知。”水手点头，带着一群人去忙绿。在金成全带领下，我们进了船长办公室，船长办公室在驾驶舱旁边，面积不小，有三十平方米，装修豪华，配有沙发有床，我不由感叹，这哪里是货船，分明是一艘游轮。

我扫了一眼船长办公室，没有传说中的客户。金所长不解问道：“金主任，负责人呢？”金成全扯着嗓子喊道：“兵哥在吗？”

很快，一个男人穿着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和男人四目相对时，我得差点叫出声。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在罗先赌场工作的杨兵。

来源：朝鲜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