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后传【2】:飞流遵从苏哥哥临终嘱托,赴南境守护霓凰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27 14:31 1

摘要:金陵城码头的喧嚣,在卯时初刻便已鼎沸。挑夫、商贾、官吏、旅人,各色人等穿梭于浮桥栈道之间,将南来北往的货物与故事,混杂在潮湿的鱼腥与汗味里。飞流立在最僻静的一处泊位,玄色劲装几乎与身后乌篷船的阴影融为一体。他背上多了一个狭长的青布包裹,那是蔺晨连夜为他备下的行

《琅琊榜》后传之《琅琊遗珠·南境长歌》

文/鼎客儿

江风如刀,刮得人面颊生疼。

金陵城码头的喧嚣,在卯时初刻便已鼎沸。挑夫、商贾、官吏、旅人,各色人等穿梭于浮桥栈道之间,将南来北往的货物与故事,混杂在潮湿的鱼腥与汗味里。飞流立在最僻静的一处泊位,玄色劲装几乎与身后乌篷船的阴影融为一体。他背上多了一个狭长的青布包裹,那是蔺晨连夜为他备下的行囊,里面除了一柄药淬匕首,几套换洗衣物,还有足够盘缠,以及江左盟在南境部分暗线的联络图。

蔺晨站在他身侧,一袭白衣在灰蒙蒙的江天之间显得格外刺眼。他手中拎着一小坛未开封的“醉仙酿”,语气试图轻松,却难掩其中的滞涩:“此去南疆,山高水长。这坛酒,本想等今年冬至,与他共饮……”他顿了顿,将酒坛塞进飞流手中,“带上吧。南地潮湿,偶尔浅酌,可驱寒气。”

飞流低头,看着怀中冰冷的陶坛。坛身粗粝的触感,与记忆中那人温凉的手指截然不同。他不会饮酒,苏哥哥也从不许他沾。他只记得,每年雪落时,苏哥哥会和蔺晨哥哥在廊下对酌,酒香混合着药香,那人苍白的脸上会泛起一丝难得的、如同冰雪消融般的浅淡红晕。

“不必循常路。”蔺晨的声音压低,近乎耳语,“官道驿站,眼线繁杂。乘此舟至浔阳,改走鄱阳水道入赣,再弃舟登岸,穿越五岭。虽路途艰险,可避开大部分耳目。”他指了指那艘其貌不扬的乌篷船,“船家是盟中老人,信得过。”

飞流将酒坛小心地放入行囊,动作间,背上的包裹硌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越过蔺晨,投向雾气弥漫的江心。那里,巨大的官船正升起风帆,准备启航。而他所乘的这叶扁舟,如同江岸的一片枯叶,渺小,不起眼,却将载着他,驶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与那个人再无关联的天地。

他最后看了一眼金陵城的方向。巍峨的城墙在晨雾中只余一道沉默的剪影,那座熟悉的苏宅,那株折断的老梅,都已沉没在那片巨大的灰色之后。他转过身,不再回头,足尖一点,轻飘飘地落在乌篷船的船头,身姿依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盈,却仿佛一夜之间,将所有的柔软都留在了身后的冰雪之中。

船桨划破水面,发出欸乃之声。小舟像一尾灵活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滑入主航道,逆着南下的官船,向着上游驶去。蔺晨独立码头,望着那孤帆远影逐渐融入江雾,直至再也看不见。他缓缓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温润的白玉扳指,轻轻摩挲着,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此去,便是你的江湖了,飞流。”

第一程:浔阳江夜

乌篷船窄小,舱内仅容一人蜷卧。飞流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船头,抱着膝盖,望着两岸不断后退的青山、田野、村落。江风灌满他的衣袖,猎猎作响。他很少说话,船家是个沉默寡言的黑瘦老汉,只知道撑船,偶尔递给他一个烤热的饼子,或是一竹筒清水。

飞流接过,总是低声道一句:“谢谢。”声音干涩。

他吃得很少,时常盯着江水发呆。江水浑浊,卷着泥沙滚滚东去。他有时会伸出手指,极快地探入冰冷的江水中,仿佛想触碰什么,却又迅速收回。犀角佩贴在胸口,隔着衣物,传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夜晚,船泊在荒僻的江湾。渔火零星,寒星满天。老汉在船尾生了小小的泥炉,煮着鱼汤。香气弥漫开来,带着人间烟火的暖意。飞流依旧抱着膝盖坐在船头,仰头看着星空。北方的星辰,似乎与金陵并无不同,却又觉得,每一颗都异常遥远、冰冷。

他从怀中掏出那半枚焦黑的相思子,就着朦胧的星光和船尾微弱的炉火看着。漆黑的外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一点残存的红,在指尖固执地彰显着存在。南疆……郡主……青冥关……相思引……

这些词语,在离开金陵前,蔺晨曾对他细细分说过。他知道那是很远的地方,知道那里有危险,知道郡主体内的毒可能还未清,知道她身边或许藏着暗箭。这些认知,如同沉重的石块,一块块压在他心上,取代了最初那灭顶的、单纯的悲痛。一种更为具体、更为尖锐的焦虑和责任感,开始在他心底滋生、蔓延。

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子,喝碗汤,驱驱寒。”老汉端着一只粗陶碗走过来,碗里奶白色的鱼汤翻滚着热气。

飞流犹豫了一下,接过。碗壁烫手,他却不觉得,只是低头看着汤面上零星漂浮的葱花。

“看你不像寻常人家的娃,”老汉在他身边坐下,掏出旱烟袋,却不点燃,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是去南边投亲?”

飞流沉默着,摇了摇头。

老汉也不多问,只是望着黑黢黢的江面:“这浔阳江啊,老夫走了大半辈子。见过顺风顺水的,也见过船毁人亡的。世道艰难,一个人出门在外,多个心眼总没错。”

飞流抬起眼,看了老汉一眼。老汉的脸上布满风霜刻下的深壑,眼神却有种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浑浊与平静。他低下头,小口地喝了一口鱼汤。滚烫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似乎连胸口那冰封的角落,也微微松动了一丝。

他依旧没有说话,却将碗里的汤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完了。

第二程:鄱阳烟波

在浔阳换乘了另一艘稍大的货船,转入鄱阳湖水域。水面骤然开阔,烟波浩渺,一望无际。与长江的湍急浑浊不同,鄱阳湖在冬日呈现出一种苍茫的灰绿色,波涛不兴,如同巨大的、沉默的镜面,倒映着低垂的云层。

飞流站在甲板上,湖风更大,吹得他衣袂狂舞。他极目远眺,水天相接处,影影绰绰可见几座岛屿的轮廓,如同浮在水墨画上的青螺。

货船上人多眼杂,除了船工,还有几位搭船的商旅。飞流愈发沉默,大部分时间待在分配给自己的狭窄舱房里,或是选择人少的船尾呆坐。他背上的青布包裹从不离身,警惕如同初入丛林的小兽。

一日黄昏,货船因风向不利,在一处较大的岛屿港湾暂避。船工们抛锚歇息,商旅们也纷纷上岸,寻些新鲜菜蔬,或到岛上的小酒肆打发时间。飞流本不欲下船,却听见两名商旅议论,说此岛有处古泉,水质清冽甘甜,酿出的酒堪称一绝。

他想起行囊中那坛“醉仙酿”。

鬼使神差地,他跟着三三两两的人流上了岛。岛屿不大,林木却葱郁。沿着石板小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果然见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小酒肆,酒旗在暮色中懒洋洋地飘着。酒肆旁,一眼清泉汩汩涌出,汇成一小潭。

飞流没有进酒肆,他在古泉边蹲下,掬起一捧水。水温冰冽,入口果然带着一丝清甜。他怔怔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消瘦的脸颊,紧绷的唇角,还有一双沉寂得不像少年的眼睛。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喧哗。是几个当地模样的汉子,喝得醉醺醺的,围住了另一桌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似乎在纠缠什么。那书生面红耳赤,争辩着,声音却淹没在醉汉的哄笑里。

飞流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吵闹。苏哥哥教过他,非必出手时,静观其变。

然而,一个醉汉伸手去推搡那书生,书生一个趔趄,撞翻了旁边一张空桌,桌上的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酒肆老板慌忙出来劝解,却被醉汉一把推开。

飞流的目光冷了下来。他记得苏哥哥也说过,见弱者受欺,力所能及,当援手。

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走开。”他对着那几个醉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醉汉们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是个半大少年,穿着普通,不禁哄笑起来。“哪里来的小崽子,多管闲事!”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喷着酒气,伸手就来抓飞流的衣领。

飞流甚至没有看他抓来的手,只是脚下微动,身形如鬼魅般一侧,那汉子抓了个空,重心不稳,向前扑去。飞流顺势在他后背轻轻一按——用的是巧劲,并未伤他——那汉子便“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

另外几个醉汉见状,酒醒了一半,叫骂着围了上来。飞流身形飘忽,在几人之间穿梭,或指或掌,或点或拂,动作快得只余道道残影。只听得几声闷响和痛呼,那几个壮硕的汉子竟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地跌坐在地,一时半会儿竟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那书生看得目瞪口呆,酒肆老板也张大了嘴巴。

飞流看也不看地上呻吟的几人,走到那书生面前,低声问:“没事?”

书生这才回过神,连连作揖:“没、没事!多谢小兄弟援手!多谢!”

飞流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自始至终,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几片落叶。

他回到古泉边,重新蹲下,看着水中微微晃动的倒影。倒影里,少年的眉眼依旧沉寂,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经历了一场微不足道的风波后,悄然沉淀了下来。他并非为了行侠仗义,只是不喜欢那吵闹,不喜欢那恃强凌弱。而出手之后,心中那沉甸甸的、关于南疆、关于郡主的焦虑,似乎也暂时被这小小的插曲冲淡了一丝。

力量,可以用来毁灭,也可以用来守护。苏哥哥将守护的职责交给他,他必须更快地熟悉、掌控这份力量。

夜色渐浓,他起身返回货船。身后,酒肆的喧嚣早已平息,只有古泉叮咚,依旧唱着千年不变的歌谣。

【第二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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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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