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南星去哪儿了?霍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改口吧,叫小婶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26 08:39 1

摘要:“楚老爷子,关于联姻的对象,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我决定选定楚洵。”宁嘉懿目光坚定,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楚家的老爷子,语气沉稳且笃定,“楚洵他应该已经跟您提及过这件事了,等他一回来,我们便立刻举办婚礼。”“阿洵可是慕白的小叔啊,你真的考虑周全了吗?”倘若不是之前

“楚老爷子,关于联姻的对象,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我决定选定楚洵。”
宁嘉懿目光坚定,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楚家的老爷子,语气沉稳且笃定,“楚洵他应该已经跟您提及过这件事了,等他一回来,我们便立刻举办婚礼。”
“阿洵可是慕白的小叔啊,你真的考虑周全了吗?”
倘若不是之前接到楚洵打来的电话,楚老爷子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宁嘉懿竟会舍弃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楚慕白,转而选择比她年长六岁的楚洵进行联姻。
“他不愿意迎娶我,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勉强为之。”
宁嘉懿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为了咱们两家的颜面和声誉,也只能如此安排了。”
“我着实没想到,那小子居然能干出如此荒唐混账的事!那天所发生的情况,但凡是个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得明明白白,可他偏偏固执己见、认死理——说到底,是他亏欠了你。”
楚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以后绝不允许他再欺负你。”
电话接连拨了好几通,却始终无人接听。
楚老爷子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大声说道:“这臭小子,连我的电话都敢不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楚爷爷,您就不用操心、麻烦自己了。”
宁嘉懿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我会亲自跟他把事情谈清楚,绝对不会影响咱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楚老爷子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一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是慕白没有这个福分。阿洵性格沉稳内敛,说不定他才是更适合你的人。”
宁嘉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宁家和楚家从祖辈开始就有联姻的约定,她和楚慕白不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更是从很小的年纪起,就被双方长辈默认是未来的夫妻。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如同小说里所描绘的那样,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可没想到在高中时期,楚慕白却喜欢上了一个名叫陶粟粟的女孩。
为了这个女孩,楚慕白开始打架斗殴、逃课逃学,甚至还撂下狠话,声称这辈子非她不娶。
楚家费尽心思、想尽办法进行干预,最后给了陶粟粟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让她彻底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
陶粟粟离开之后,楚慕白一度陷入失控的状态,直到后来听说她结婚了,才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了正常。
几个月前,陶粟粟突然回来了,不仅已经离了婚,还声称当年是被楚家逼迫才离开的。
楚家担心事情再生波折、节外生枝,急忙安排宁嘉懿和楚慕白订婚。结果在订婚宴当晚,陶粟粟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婚纱现身,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含着泪质问楚慕白:“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愿不愿意娶我?”
事情发生在自家经营的酒店里,宁嘉懿担心会出乱子,赶紧上前劝阻。
陶粟粟却点名要宁嘉懿过去。宁嘉懿本想趁机把她从高台上拉下来,没想到却被对方一把死死地拽住。
在众目睽睽之下,陶粟粟凑到宁嘉懿耳边,轻声说道:“未婚妻又怎样?只要我回来了,他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话音还未落下,她猛地用力拽住宁嘉懿的手,身体向后猛地一仰,从两米高的台子上直直地摔了下去,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全场顿时惊呼声四起,楚慕白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粟粟!”
宁嘉懿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整个人直接撞上了摆放着香槟的香槟塔。
“砰!”随着一声巨响,玻璃瞬间碎裂,酒液四处飞溅,她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迅速染红了她身上华丽的礼服,整个人狼狈不堪。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慕白,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踩着她的手冲了过去,双眼通红,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宁嘉懿,粟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来偿!”
实际上,陶粟粟的伤势并不严重,很快就苏醒了过来,只是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和楚慕白感情最为恩爱的那一年。
订婚宴当天闹出这么大的丑闻,所有人都认定是宁嘉懿把陶粟粟推下去的,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没有人相信她。
楚慕白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可即便如此,两家的联姻依旧不能取消。就在宁嘉懿感到不知所措、茫然无措的时候,远在美国的楚洵打来电话,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能够从这如同泥潭一般的困境中脱身,她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刚踏出楚家的大门,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楚慕白发来的短信:【十分钟内,去买城东那家红豆糕送到医院!】
那家店生意火爆,常年都有人排队,十分钟根本不可能买到。
他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她。
宁嘉懿苦笑一声,但还是认命地转身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

等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医院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分钟。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红豆糕递过去,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陶粟粟就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红豆糕只有刚出炉的时候才好吃,现在肯定已经凉透了,变得硬邦邦的。慕白,你家这个保姆也太慢了,做事效率太低了。”
楚慕白赶紧走上前,压低声音,温柔地哄着:“粟粟乖,别跟这种下人计较。等你出院了,我亲自带你去买,好不好?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买多少。”
陶粟粟失忆之后,楚慕白向她介绍宁嘉懿的身份时,用的就是“家里请的保姆”这个说法。
他还说,这一切都是宁嘉懿欠陶粟粟的,宁嘉懿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看着两人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地亲密互动,宁嘉懿默默地把红豆糕放在桌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楚慕白,我有话……”
“轮得到你说话吗!”
楚慕白一把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他怒吼道:“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我们家请来的一个保姆罢了。”
杯子里还盛着滚烫的热水,全泼在了宁嘉懿身上,烫得她身子猛地一颤,但她还是咬着牙,声音颤抖却坚定地重复道:“我有话对你说,很重要,真的非常重要。”
她一向性格温顺,极少这样固执己见。见她手臂上的皮肤被烫得泛红,楚慕白这才意识到那水是刚烧开的,温度极高。
他正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衣角却被轻轻拉住。陶粟粟仰起脸,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委屈,眼眶里闪烁着泪花,说道:“慕白,我刚才又梦到自己被人从高处推下去了……好害怕,那种失重的感觉太可怕了,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一听这话,楚慕白的心瞬间就软了,对宁嘉懿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他冷冷地说道:“你能有什么要紧事?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们。”
宁嘉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见她一副受尽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楚慕白火气更旺,抄起装红豆糕的盒子就朝她砸过去,盒子重重地砸在她身上,他厉声喝道:“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给谁看呢!”
“聋了吗?让你滚听见没!赶紧消失!”
宁嘉懿转身离开,在关门的一瞬间,恰好撞上陶粟粟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中充满了得意、挑衅,还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向她宣告自己的胜利。
完全不像一个失忆的人该有的眼神。
她怔了一下,手机突然响了,是楚洵打来的。
“楚小叔,怎么了?”
宁嘉懿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对,连忙改口:“对不起,我一时没注意,说错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并未计较她的称呼问题,只淡淡地问道:“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男人声音清冷,却像一根细针,一下子戳破了宁嘉懿强撑的防线。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拼命稳住声音,说道:“没什么,没事,真的没事。”
“楚慕白欺负你了?”楚洵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没有,是我做得不够好,他生气也是应该的。是我没有处理好事情,让他不满意了。”宁嘉懿强忍着委屈,为楚慕白辩解道。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接她的话,只说道:“我给你订了衣服和珠宝,你去试试看喜不喜欢。如果喜欢就留下,不喜欢我们再换。”
挂断电话后,楚慕白小心翼翼地扶着陶粟粟走出病房,见宁嘉懿还站在门口,嗤笑一声,说道:“还不走?真够厚脸皮的。正好粟粟要去逛街买衣服,你也跟着吧,说不定还能帮我们提提东西。”
宁嘉懿本来也要去,便低声应了句“嗯”。
楚慕白开车,她坐在后排,看着前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草莓,那亲昵的模样就像一对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小夫妻。她苦笑了一下,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存在。
半路上又接了个人,是陶粟粟的表哥,说是不放心陶粟粟,非要一块儿去。
那人长相猥琐,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邪气,一上车就色眯眯地盯着宁嘉懿,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美女,我叫刘伟,很高兴认识你。”
宁嘉懿强压住内心的恶心,指尖飞快地碰了下他的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迅速缩回手。
“我表哥可是公司高管,本事大着呢,在公司里很有地位。”
陶粟粟回头冲她笑得灿烂,那笑容中却隐藏着一丝嘲讽:“你虽然是个保姆,但我哥不会嫌弃你的,你就放心吧。”
刘伟用力嗅了嗅刚被她碰过的手指,嘿嘿笑道:“不嫌弃,当然不嫌弃。能和美女握手,是我的荣幸。”
宁嘉懿瞬间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慕白——可他只是专注地开着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胸口猛地一酸,像被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她知道楚慕白不喜欢自己,可他们毕竟是一块长大的,有着多年的感情,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眼睁睁看着别人这样羞辱她,而无动于衷。
好在,只要楚洵回来,一切就该结束了,她就可以摆脱这痛苦的生活了。

到达商场后,她借口有事,匆匆赶往楚洵发来的那家店铺。报上名字,柜姐立刻热情地取出早已为她预留的裙子。
那是一条水蓝色的礼裙,裙面泛着粼粼波光,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搭配同色系珠宝,衬得她肌肤胜雪,白皙细腻,宛如深海中走出的美人鱼,美丽动人。
柜姐正连连称赞,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宁小姐,你不过是个保姆,怎么还这么爱慕虚荣,买这么贵的裙子?”
她转过身,正好对上楚慕白和陶粟粟。说话的是刘伟,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她曼妙的身形上打量个不停,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嘴上却教训道:“以前我管不着,但以后嫁进我们家,就得学会节俭,不能这么铺张浪费,懂吗?”
楚慕白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皱眉看向刘伟,正要开口制止他的无礼行为,陶粟粟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撒娇道:“慕白,我也想要那条裙子,那条裙子好漂亮啊,我穿上肯定也很好看。”
宁嘉懿自小千娇万宠,看中的东西哪有轻易让人的道理。
他略一迟疑,语气温柔地说道:“粟粟,我们看看别的吧,这条她已经穿上了,我们再选其他的,肯定也有适合你的。”
“那就让她脱下来嘛。”
陶粟粟不满地撅起嘴,一脸的不高兴,“反正她只是个保姆。我身体还没好,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事事依着我吗?我现在就想要这条裙子。”
这话一出,楚慕白脸色骤冷,直接命令道:“脱下来!把裙子脱下来!”
宁嘉懿神色平静,语气不卑不亢:“这是我的裙子,是楚……”
“你又想拿我爷爷来压我?”
楚慕白冷笑,语气里满是讥讽,“当众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还有脸跑来我家,指望我爷爷替你撑腰?你也真够不要脸的!你怎么能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呢?”
“宁嘉懿,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
“别忘了,粟粟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这本来就是你欠她的,你应该偿还她。”
宁嘉懿慢慢咬住下唇,直到血珠渗出,才轻轻点头:“好。”
店员早已被请了出去。她躲进试衣间,脱下裙子,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她慌乱地摸索了一阵,外面传来刘伟猥琐的笑声:“宁小姐,你衣服脏了,我帮你处理一下。这么脏的衣服,穿在身上多不舒服啊。”
“谁准你碰我衣服的!”
她又急又怒,大声喊道,“还给我!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无人回应。直到试衣间的门被狠狠踹了一脚,楚慕白不耐烦的声音传进来:“你还磨蹭什么!不知道粟粟还在等吗!快点把裙子拿出来。”
宁嘉懿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把裙子递过去。身上只剩一件贴身吊带,显得她更加单薄和无助。
楚慕白猛地一怔,目光落在她腹部那道狰狞的缝合疤痕上,一时愣住。
那天他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想过自己把她撞进香槟塔会有什么后果。后来听说她缝了二十多针,他还觉得她小题大做,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此刻才看清那密密麻麻的结痂,还有她掌心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些伤痕仿佛在诉说着她这些日子所遭受的痛苦。
她从小娇气爱美,连擦破点皮都要喊疼,这些日子,她是如何一个人熬过来的?她该有多痛苦、多无助啊。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对她的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
“可以了吗?”
宁嘉懿眼眶泛红,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声音颤抖地问道,“能把衣服还给我了吗?我现在很冷,也很不舒服。”
察觉到身后那道肆无忌惮的视线,楚慕白下意识挡在她前面,迅速抓起一件衣服递给她。
“等一下。”
陶粟粟忽然开口,故意上前将楚慕白拉开,一脸惊讶地说道:“表哥,她肚子上怎么有道疤啊?好丑哦,看起来好吓人。她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疤啊。”
宁嘉懿沉默不语,再次伸手去拿衣服。陶粟粟却扬手一扔,故作惊慌地说道:“哎呀,表哥,我不小心脱手了,你能帮我捡回来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伟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赶紧应声上前,目光贪婪地扫视她全身,皱眉嘀咕道:“这疤怎么回事?你该不会生过孩子吧?一个保姆,居然还生过孩子,真是不可思议。”
“先说清楚,你这么不检点,我们家可……”
“闭嘴!”
楚慕白厉声打断,狠狠瞪了刘伟一眼,一把夺过衣服甩到宁嘉懿身上,冷冷道:“难看死了,赶紧换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重新踏入更衣室,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再也难以遏制,哗地一下汹涌而出。然而,她紧咬着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地没让一丝哭声从喉咙里泄露出来。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默默念叨着:没事的,千万别哭,这艰难的时刻很快就会熬过去的。

当从试衣间缓缓走出来时,陶粟粟已然换上了那条裙子,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之色,她撇着嘴说道:“慕白,这裙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她本身肤色偏黄,而这条裙子又是按照黎嘉懿的身材尺寸精心量身定做的,穿在她身上,没有丝毫惊艳的感觉。她只是匆匆扫了几眼,便急不可耐地嚷嚷着要换别的款式试试。

临离开的时候,她随手将裙子往地上狠狠一扔,满脸不屑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赏给你了。”

黎嘉懿缓缓弯下腰,轻轻捡起裙子,却惊愕地发现裙摆上赫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显然是被人用尖锐的利器故意划破的。

她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裙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还没走出多远,刘伟便急匆匆地追了上来,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抱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还不停地往她腰上乱摸,嘴里还黏糊糊地喊着:“老婆,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根本就没生过孩子啊。”

那双油腻腻的手刚一碰到她,宁嘉懿全身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她拼尽全力猛地将他推开,声色俱厉地喝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带你回家啊。”

刘伟手里还拎着她刚才换下的衣服,他把衣服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一副极其猥琐的神情,说道:“粟粟都告诉我了,你喜欢我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地勾引我呢?”

“现在谁还玩那欲擒故纵的老一套啊?你乖乖跟我回去,让我好好验验货,要是没问题,咱俩立马就结婚。”

“谁要跟你结婚!”

宁嘉懿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她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怒喝道:“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刘伟被这一巴掌打得吃痛不已,顿时暴跳如雷,反手就狠狠地扇了她两耳光,紧接着又猛地一脚狠狠踹在她肚子上。

宁嘉懿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头发就被刘伟一把狠狠揪住,拖着她就往前拽。

“臭婆娘,不打你就不老实!”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想要上前阻拦,刘伟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大声吼道:“这是我老婆,关你们屁事!”

宁嘉懿拼命地挣扎着,可她和刘伟的力气相差实在太大了,头皮疼得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一般,她被硬生生地拖出了十几米远。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呼救。

在泪眼模糊之中,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飞奔而来,一拳狠狠地砸在刘伟脸上,怒吼道:“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是楚慕白!

宁嘉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拽住楚慕白的裤腿,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说道:“楚慕白,我求求你,别把我丢给这个人……”

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楚慕白整个人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打算再和你结婚了,我向你和陶粟粟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恐惧和剧痛让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抽泣着说道:“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

她从小就是个骄傲又冷淡的人,就连小时候遭遇绑架那样可怕的经历,都没见她哭得如此狼狈过,此刻她这副模样,格外令人心疼。

“你在胡说什么!”

他心乱如麻,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我怎么可能把你交给这种人!我们有婚约在身,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可你对不起粟粟,这是你欠她的。等她好起来,我就会娶你!”

娶她?

不,她现在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宁嘉懿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联姻对象不止你一个,还有……”

“慕白!”

陶粟粟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身上又疼又痒,起了好多疹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呜呜呜,慕白你快过来,我真的好难受……”

楚慕白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把掐住宁嘉懿的脖子,怒不可遏地质问:“是不是你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黎嘉懿却忽然笑了,笑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不然呢?”

她的笑容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楚慕白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冷冷地逼问:“否则你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粟粟推下去!”

“嗯。”

这一次,宁嘉懿没有否认,缓缓松开了抓着他衣角的手,说道:“你说得对。”

见她竟如此坦然地承认,楚慕白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看着他抱着陶粟粟渐渐远去的背影,宁嘉懿缓缓低下头,鼻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那条水蓝色的裙子上。

这么漂亮的裙子,就这么被毁掉了,真是可惜至极。

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她费力地撑起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刘伟见楚慕白走了,还想凑上前来纠缠,却被赶来的保安一把拦住。

宁嘉懿拖着沉重得仿佛灌了铅一般的脚步,像丢了魂似的走出商场,拦了一辆车回了家。

佣人们看到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全都吓了一跳,急忙围上来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她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眼前突然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高烧持续不退,她仿佛坠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之中——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她被仇家绑架,被关在废弃仓库里整整三天。

那三天里,她挨了数不清的打骂,那些痛苦的经历在她心里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

最后被救出来送进医院时,楚慕白守在病床前,哭得撕心裂肺,他不吃不喝地陪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宁嘉懿,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两个小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扛过所有的风雨。

她曾经真的深信不疑,他们能像小说里写的那些青梅竹马一样,走到最后,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后来,楚慕白渐渐长大,一心想要挣脱家族的束缚,想和陶粟粟在一起。

她还记得他那时看她的眼神——怨恨里掺杂着厌恶和不甘,仿佛在无声地控诉:都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彻底退烧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她脸上的红肿渐渐消了,只有肋骨那儿被踹过的地方还留着一大片淤青。

楚洵打来了好几通电话,她回拨过去才猛然想起,美国那边现在应该是半夜。正要挂断,电话却已经接通。

她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忘了时差。”

“没事。”

楚洵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关切地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她顿了顿,轻声补了一句:“就是……那条裙子,不小心弄坏了。”

“没关系。”

他沉默片刻,语气忽然冷了几分,说道:“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楚洵一向寡言少语,又比她年长不少,楚慕白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他这个小叔敬畏有加。她也因此对楚洵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

可这句话却让她眼眶一热,心里莫名地踏实了许多。

楚老爷子知道这事之后大发雷霆,把楚慕白狠狠训了一顿,听说她醒了,更是亲自押着他上门道歉。

楚慕白脖子梗得笔直,死活不肯低头,反而恶狠狠地瞪着她:“宁嘉懿,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故意让粟粟过敏,还害她表哥被抓,心思可真够毒的!”

“我告诉你,除非你亲自向粟粟赔罪,否则就算我死,也绝不会娶你!”

“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楚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他抡起拐杖就往楚慕白身上砸去,说道:“被那种女人牵着鼻子走,简直丢尽我们楚家的脸!今天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爷爷!您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信宁嘉懿的一面之词!”

楚慕白冷笑一声,脊背挺得笔直:“粟粟都跟我说了,明明是她自己勾引刘伟,设局陷害!堂堂千金小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嫌丢人!”

要是以前听到这话,宁嘉懿早就伤心又委屈了。可这次,或许是病了一场,她心里反倒平静得很。

她伸手拦住暴怒的楚老爷子,语气淡淡地说道:“楚爷爷,我没事了。”

她看了楚慕白一眼,声音平和地说道:“陶小姐一个人在医院,应该会害怕,您还是让他回去吧。”

楚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最终无奈地说道:“嘉懿,是我们楚家对不起你。罢了,以后就让阿洵好好补偿你。”

“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半个月后。你也提前准备一下。阿洵工作忙,估计快到日子才会回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楚慕白一怔,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楚老爷子。

他本以为爷爷会雷霆震怒,逼他赶紧和宁嘉懿完婚,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态度。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爷爷会说让小叔去补偿宁嘉懿?

宁嘉懿送楚老爷子出门,转身却发现楚慕白居然还没走,正死死地盯着她。

“我爷爷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婚期?跟我小叔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再面对楚慕白,宁嘉懿心里早已掀不起半点波澜,只觉得烦透了,随口回道:“半个月后你小叔结婚,我帮了点忙,他才想谢我。”

“怎么可能!”

楚慕白显然不信,语气冷得像冰:“我小叔要结婚,我会不知道?宁嘉懿,你该不会是和我小叔串通好了,想联手逼我娶你吧?”

“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说过,除非你亲自向粟粟道歉,否则我宁死也不会娶你!”

“谁稀罕嫁给你了?”

宁嘉懿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楚慕白,道歉是不可能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结婚。”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嘴硬?”

楚慕白冷笑一声:“两家联姻早就定下了,从我们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你以为除了我,你还能有别的选择?”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却让宁嘉懿忽然觉得荒谬至极。她忍不住反问:“所以,这就是你理直气壮羞辱我、伤害我的理由?”

楚慕白脸色一沉,语气更冷:“要不是你把粟粟从高处推下去,她怎么会失忆变成现在这样?让你承担后果难道不应该?说到底,订婚宴之所以推迟,不都是你自找的?就算我小叔和爷爷替你说话,我也绝不会松口!”

“大不了我们就耗到底,直到你低头为止!”

过去每次他说这种话,宁嘉懿都会退让、道歉。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次也一样。

可这一次,她没有。

“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宁嘉懿轻声开口,目光平静而坚定:“楚慕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楚慕白愣住,心头莫名涌上一丝慌乱,嘴上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后悔!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回头!”

宁嘉懿顿了顿,转过身静静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毫无情绪起伏。

“嗯,不后悔。”

说完,她转身走上楼梯。

病了一场之后,她瘦了不少,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绝。

楚慕白站在原地,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下意识就想追上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眼神瞬间软了下来:“粟粟,怎么了?”

“慕白,你在哪儿?别丢下我一个人……”

电话那头,陶粟粟的声音依旧甜腻又委屈,“我好害怕,你快点回来陪我好不好?”

他迟疑了一瞬,抬头看了眼宁嘉懿消失的方向,故意提高音量:“粟粟别怕,我马上回去。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会离开!”

“咔嗒”一声脆响,二楼的房门紧紧闭合,整层楼瞬间被寂静笼罩,仿佛对楚慕白方才的话语毫无波澜,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楚慕白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情绪,他特别想冲动地冲上楼去,质问宁嘉懿究竟在玩什么花样。然而,他转念一想,两家联姻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绝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取消。

况且,宁嘉懿从小到大都像个小尾巴一样黏着他,对他依赖至极,根本离不开他,怎么可能真的说放手就放手呢?

眼下她这种表现,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最近对她太过冷淡,她才故意摆出这副冷漠的姿态,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用不了几天,她肯定会乖乖地回来向他认错。

一定会的。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宁嘉懿始终都没有联系他。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爷爷竟然也没有再提及他和宁嘉懿的婚事,反而一脸严肃地警告他,小叔婚后会长期留在国内,让他不准再欺负宁嘉懿。

原来小叔真的要结婚了。

楚慕白回想起那天对宁嘉懿说的那些话,心里不禁觉得似乎确实有些过分。

可是一想到陶粟粟,那丝微弱的愧疚感立刻就像被一阵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七章
楚慕白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纷乱,在开车的时候,竟然出了事故。不过还好,不算严重,只是脚踝扭伤了。

他漫不经心地随手发了一条朋友圈,以往他发动态,宁嘉懿总是秒赞,可这一次,她却毫无反应。

楚慕白正烦躁不已的时候,朋友打来了电话:“白哥,我刚才在商场撞见宁嘉懿了,她正在挑选结婚用的首饰呢。”
“我就说嘛,宁大小姐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你!前几天那场拍卖会上的那块天价腕表,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就是她托人拍下的,八成是打算送给你。”
“依我看啊,你现在过去露个面,她肯定立马就黏上你了——你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你也该给她点面子,省得以后被她家里人说闲话。”
楚慕白向来对家里人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十分反感,尤其厌恶那个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的婚约对象。平时要是谁敢在他面前提这种话,他早就翻脸走人了。
可是这一次,他的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了一丝得意。
看来宁嘉懿果然还是放不下他。
想到这儿,他顾不上脚踝的扭伤,拄着拐杖就急匆匆地往商场赶去,完全没注意到门外有个身影正偷偷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个人就是陶粟粟。
宁嘉懿把爷爷生前戴过的手表送去检修,顺便逛了逛那些设计精致的婚戒和项链。
其实这些首饰楚洵早就派人送来了一大堆让她挑选,根本不用她亲自跑这一趟。
这几天刚好赶上拍卖会,她在图录里看中了一块表,决定买下来送给楚洵。
虽然她本人没到场,但是提前托了熟人代拍,还特意交代:不管出价多高,一定要拿下那块表。
“宁小姐,您爷爷的手表已经修好了。”店员微笑着递过来。
“谢谢。”她伸手接过,正要把表放进包里,突然一只手横插进来,一把将表夺了过去。
“听说你在拍卖会上砸重金买了块表?”
陶粟粟低头仔细打量着手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是打算送给慕白的吧?”
“你干什么?那是我爷爷的遗物!”
宁嘉懿又惊又怒,立刻扑上去想抢回来,“快还给我!”
“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陶粟粟一改往日柔弱的模样,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我说过,楚慕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宁嘉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根本没失忆!”
“失不失忆重要吗?反正照样能把你玩得团团转。”陶粟粟嗤笑一声,“宁嘉懿,你还真是犯贱,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目光忽然越过宁嘉懿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不如我们再赌一次——赌谁在他心里更重要。”
话音未落,她猛地扬起手,把手表狠狠地扔下了楼。
表坠入楼下的泳池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宁嘉懿的脑子“嗡”的一声,理智瞬间崩断,抬手就是一巴掌。
陶粟粟尖叫着跌进了泳池。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宁嘉懿的头发被狠狠地拽住,楚慕白暴怒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她耳边响起:“我警告过你!再敢动粟粟一下,我绝不会饶了你!”
说完,他用力一推,宁嘉懿踉跄着摔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水从四面八方汹涌地涌来,窒息感瞬间袭上胸口。下一秒,又是一道落水声——楚慕白跳了下去,径直朝陶粟粟游去。
宁嘉懿拼命地挣扎着,眼角余光却瞥见池底有一道微弱的反光。
是爷爷的手表!
岸边早已围满了人群,陶粟粟已被救上岸,楚慕白正跪在她身边,焦急地做着人工呼吸。
宁嘉懿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拼尽全力抓住那块表。可是她的体力已经耗尽,意识开始涣散,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将她彻底吞没。
最后,是一位路人把她捞了上来。经过简单的急救,她才勉强缓过气来。
“宁嘉懿,别演了!”楚慕白冷冷地盯着她,“你刚才明明已经浮出水面,又故意潜下去,是不是就等着我来救你?”
他竟如此笃定,自己会为了争风吃醋连命都不要?
宁嘉懿只觉得荒谬又可笑,她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楚慕白的目光落在她死死攥着的手上,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质问:“你第二次下水……就是为了这块表?”
“放手。”她皱着眉头,“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那是你买来送我的!怎么可能没关系!”
第八章
楚慕白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吼道:“要不是有人及时把你捞上来,你早就淹死了!就为了这么一块表,值得你拿命去换吗?”
“这种差点害死你的礼物,我根本不需要!”
话音未落,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表,狠狠地甩了出去。
手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撞上泳池边沿,又“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宁嘉懿整个人僵住了,回过神后立刻转身往池边冲,却被楚慕白死死地拽住手腕,“我说了不要那块表,你听不懂是不是?”
“放开我!那是我的表!”宁嘉懿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撕裂了。
她这副失控的样子让楚慕白微微一怔,但下一秒,陶粟粟悠悠转醒的动静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他立马松开她,快步奔过去:“粟粟,你感觉怎么样?”
“慕白……”陶粟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差点就死了……好难受,头好疼。”
一听这话,楚慕白再没多看宁嘉懿一眼,抱起陶粟粟就往医院冲去。
后来,还是有一位路人实在看不下去,跳进泳池把表捞了上来——可惜早已彻底报废。
无边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宁嘉懿抱着那块残破的手表,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楚洵越来越忙,她没告诉他这件事,只默默地把情绪咽下,静静地等着那一天到来。
期间楚慕白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婚礼前一天,陶粟粟加了她的微信,迫不及待地发来一张两人十指紧扣的照片,无名指上赫然戴着对戒。
【慕白向我求婚啦~】
【没想到你命这么硬,这样都死不了。宁嘉懿,我赢了。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明天是你小叔的婚礼,慕白答应带我去参加,还要介绍我给他小叔认识,顺便求他爷爷取消你和他的婚约。】
面对这些赤裸裸的挑衅,宁嘉懿只觉得荒唐可笑。
她很好奇,等明天他们发现新娘是自己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直到婚礼当天凌晨,她才收到楚洵已经赶回来的消息,心里终于踏实了些。
天还没亮,她就被化妆师拉起来开始折腾,宁嘉懿忙得脚不沾地。期间楚慕白又打了几个电话,还发消息问她醒了没,要不要顺路接她一起去。
从小到大,所有重要场合,他们都是结伴出席的。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她只回了一句:【不用,我还有事。】
对方很快又发来:【我小叔对你一直不错,你总不至于连他的婚礼都不参加吧?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什么?】
宁嘉懿轻笑一声,没再回复。
当她身披顶级高定婚纱,从缭绕的白雾中缓缓走出时,全场掌声雷动。
站在红毯尽头的男人身形挺拔,素来冷静自持的脸上,此刻竟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温柔。
楚慕白心不在焉地跟着鼓掌,目光却在宾客席间来回扫视,急切地寻找宁嘉懿的身影。
身旁有人忽然低呼:“那不是宁家大小姐吗?”
他猛地回头,只见台上那个笑意盈盈、光彩照人的新娘,正是宁嘉懿。
刹那间,他瞳孔骤缩,震惊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整张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掌声未歇,他一把甩开身边的陶粟粟,踢翻椅子冲上台,狠狠地攥住宁嘉懿的手腕。
“你是不是疯了!”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窃窃私语声四起。
“今天可是我小叔的婚礼!你闹什么!”
楚慕白根本顾不上旁人的眼光,语气带着警告:“马上跟我走!”
“今天也是我的婚礼!”
宁嘉懿冷冷地甩开他的手,“楚慕白,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宁嘉懿,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你?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他又急又怒,眼见楚洵正朝这边走来,不由分说就要强行把她拖下台:“小叔,我这就带她下去,您别生气。”
“该滚下去的是你!”
楚洵面色阴沉,眼神锐利如刀,“楚慕白,你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老婆?
楚慕白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干的那些事,我迟早跟你算账。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第九章
楚洵语气冰冷地警告完,一把牵起宁嘉懿的手,声音沉稳却响亮地宣布:“婚礼继续。”
台下,楚老爷子只一个眼神示意,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冲上前,二话不说架住楚慕白,强行将他拖离现场。
楚慕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魂,直到被带到会场角落,才猛地回过神,喃喃低语:“什么小婶?开什么玩笑……不可能的。”
他刚想冲回去,却被陶粟粟一把拽住。她双眼通红,声音颤抖哽咽:“慕白,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别吓我……”
“是不是你小叔不喜欢我?没关系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我什么都不怕。”她紧紧抓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楚慕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机械地抱住哭得不能自已的陶粟粟,试图安抚她。可他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怪不得这几天宁嘉懿对他这么冷淡——原来她早就选定了小叔作为联姻对象。
她真的要嫁给小叔了?
明明这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他心里却莫名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
不该这样的。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宁嘉懿嫁给小叔是好事,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摆脱这场荒唐的联姻,才能和陶粟粟重新开始!
当年若不是因为宁嘉懿,若不是这场该死的婚约,他根本不会被迫和陶粟粟分开,她也不会远嫁外地!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记忆还停在他们最甜蜜的那一年。
眼下这个结局,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此时,司仪正情绪高涨地高声提问:“请问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眼前这位先生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始终爱他、尊重他、支持他,直至生命尽头?”
宁嘉懿望着男人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毫不犹豫、清晰而坚定地回答:“我愿意!”

婚礼在温馨而庄重的氛围中继续进行着,每一个环节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完美而又浪漫。宁嘉懿和楚洵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完成了交换戒指、宣誓等一系列仪式,正式成为了夫妻。

而楚慕白,被保镖强行带离现场后,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他呆呆地坐在车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刚在婚礼上看到的那一幕。那刺眼的画面,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刺痛着他的心。

陶粟粟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摇晃着他的手臂,试图唤醒他的注意力:“慕白,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还有未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楚慕白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曾经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对他关怀备至的宁嘉懿,如今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而他,却亲手将这份珍贵的感情推远了。

“粟粟,你先回去吧。”楚慕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陶粟粟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白,你说什么?”
“我想一个人静静。”楚慕白说完,便打开车门下了车,留下陶粟粟一个人在车里哭泣。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和宁嘉懿经常去的地方——那家他们小时候常去的甜品店。店里的布置依旧和以前一样,温馨而又充满回忆。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份宁嘉懿最爱吃的蛋糕。
当蛋糕端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曾经,他们总是会一起分享这份甜蜜,一起欢笑,一起度过那些美好的时光。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慕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抬起头,看到宁嘉懿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你怎么在这里?”楚慕白惊讶地问道。
“我和楚洵刚从婚礼现场出来,路过这里,就想着进来看看。”宁嘉懿在他对面坐下,“你……还好吗?”
楚慕白苦笑了一下:“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我现在才明白。”
宁嘉懿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知道,楚慕白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也需要时间来反思自己的过去。
“嘉懿,我……”楚慕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曾经以为,我爱的只有粟粟,我以为我可以摆脱这场联姻,和你小叔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真正失去的,是最珍贵的感情。”
宁嘉懿轻轻地叹了口气:“慕白,人生没有回头路。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我希望你能从这次经历中吸取教训,珍惜眼前人。”
楚慕白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嘉懿。我会的。”
就在这时,楚洵走了进来。他走到宁嘉懿身边,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我们该走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
宁嘉懿站起身,对楚慕白笑了笑:“慕白,祝你幸福。”
说完,她和楚洵手牵手离开了甜品店。楚慕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而未来,他将带着这份遗憾和教训,重新出发。

从那以后,楚慕白开始努力改变自己。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而是学会了珍惜身边的人。他和陶粟粟也坦诚地沟通了一次,虽然最终他们没有走到一起,但他们都从这段感情中成长了许多。

而宁嘉懿和楚洵,则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那场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婚礼,也成为了他们爱情故事中最美好的回忆。

来源:英姐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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