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马球赛散场,人群还在议论谁家的马更烈,谁家的球杖镶了宝石。没人注意到,看台上那位笑眯眯的年轻皇帝,已经顺手把“姑侄情深”的幕布撕了一条缝。阿茵端着葡萄盘,手指发凉:她传出去的消息,原来人家故意让她听见。那一刻,她不是眼线,是风筝线,皇帝想收就收,想放就放。
“原来天子早就知道阿茵是卧底,却偏要留她在身边,就为了把姑母逼到不得不反的死角——这哪是亲情,分明是算准了每一步的猎杀。”
马球赛散场,人群还在议论谁家的马更烈,谁家的球杖镶了宝石。没人注意到,看台上那位笑眯眯的年轻皇帝,已经顺手把“姑侄情深”的幕布撕了一条缝。阿茵端着葡萄盘,手指发凉:她传出去的消息,原来人家故意让她听见。那一刻,她不是眼线,是风筝线,皇帝想收就收,想放就放。
皇帝下一步动作快得吓人。第二天早朝,裴勉被任命为雍州府长史。长安人知道,雍州管着城门钥匙、粮仓、兵籍,谁捏住这里,谁就捏住半个京畿。长公主原先安插的人,一纸调令全被架空。朝臣们低头交换眼色,心里咯噔:这不是普通的换官,这是拆台,拆得光明正大。
可皇帝偏不继续追打。杨内侍跪请“先下手为强”,被当众怒斥“离间天家骨肉”。史官记下这句,墨汁都没干,殿外已经风传“陛下仁厚”。仁厚?长公主听到消息,只能苦笑:再不出手,棋子被拔光;真出手,正好落进“叛贼”口袋。进退都是刀,刀口还刻着她李家的姓。
编剧在微博里补了一句:第五季开场就是“先天政变”。历史书上的先天政变,不过两行字,落到剧里,却得用几十条人命填。长公主不是史书里扁平的“失败者”,她陪先帝打过猎,替侄子挡过箭,如今要亲手把龙袍扯下来。皇帝也不是脸谱化的阴鸷少年,他夜里会去看被风吹歪的小牡丹,转身就能下令“留全尸”。权力把血缘熬成毒药,谁先喝谁先死,晚喝的一样死。
更难受的是卢凌风。他若留在长安,帮谁都是错:帮皇帝,昔日救命恩人是长公主;帮长公主,天下又落回旧势力漩涡。编剧让他“去蜀中查案”,表面躲清净,其实是给双方留余地——万一长安血流成河,还有个干净人能回来收尸。观众松口气,可细想更悲凉:查案回来那天,朋友可能已变牌位,他连哭都只能偷偷哭。
阿茵的命更悬。身份曝光,她连“弃子”都算不上,是皇帝手里的反间活信。让她传“皇帝病弱”,长公主才敢起兵;再让她传“长公主已胜”,各地观望的刺史才敢倒戈。真到那天,阿茵是死是活,全看哪边的刀更快。她不过十六七岁,放在民间还在学绣嫁衣,此刻却得替两代权贵演完最后一场戏。
有人觉得皇帝太冷。可换个角度,他若不引蛇出洞,等长公主慢慢炖,朝堂会被撕成多少派?今天支持太子,明天支持相王,边疆再一闹,就是第二个武周。皇帝用一场速战速决的叛,换后面十年不再流血,算盘打得噼啪响,也打得人心发寒。历史只记成败,不记夜里有没有人替他缝过崩开的龙袍。
观众最该警惕的,是“名正言顺”四个字。皇帝要的就是这面旗:姑姑先动手,他再平叛,史官写得顺手,百姓骂不出口。可谁来定义“先动手”?把人事全撤光,把眼线当喇叭,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再喊“你可别乱动”——动就算谋反。权力玩文字游戏,输的人永远没机会辩解。
剧还没播,弹幕已经吵翻:长公主反不反都是死,干脆毒酒自尽算了,留个体面。可体面是外人看的,对她来说,输也要输得轰然作响,让后人提起李唐,绕不开她李姓。她若真反,观众会哭;她若不反,观众会更哭——原来连造反的勇气都被皇家教育磨平。怎么选都是悲剧,这才是最高级的刀子。
第五季真正的悬念,不是谁赢,而是赢的人怎么收拾残局。长公主兵败被赐死,旧部会不会散落民间,变成下一个“太平公主余党”?皇帝赢了,却得夜夜防人学他当年,也玩“引蛇出洞”。卢凌风从蜀中回来,带的是新案卷,还是新兵符?阿茵若侥幸活着,会不会在史书里连名字都不剩,只剩“宫人某”。
屏幕外的我们,其实也在马球场上。老板一句“自愿加班”,亲戚一句“为你好”,都是换皮的“姑侄情深”。谁先掀桌子,谁就成了“叛逆”;忍到底,又被笑“软柿子”。唐诡把古代权谋拍成镜子,照出的是千年不变的套路:给你一根线,让你以为自己在飞,真正的手,始终攥在别人掌心。
剧终人散,镜头拉远,长安城灯火像一口热锅,蚂蚁在锅沿上排队。下一季,锅要烧开,蚂蚁得选:跳,可能被拍死;不跳,肯定被烫死。观众隔着屏幕,别急着嘲笑蚂蚁,先想想自己手里的葡萄盘,是不是也早被做了记号。
来源:勇往直前的海风ban6l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