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承前章江左风云，今赴金陵危局。十八岁的蔺晨将破冬至杀阵，在玄武祭坛上斩断因果，更将见证麒麟才子初现峥嵘。文心当如铸鼎，令祭坛烈火与少年热血相淬，照见命运转折的惊雷。
《琅琊榜》外传之《琅霞辞·蔺晨传》
文/鼎客儿
承前章江左风云，今赴金陵危局。十八岁的蔺晨将破冬至杀阵，在玄武祭坛上斩断因果，更将见证麒麟才子初现峥嵘。文心当如铸鼎，令祭坛烈火与少年热血相淬，照见命运转折的惊雷。
永和二十五年的冬至日，金陵城没有太阳。铅灰色云层压着朱雀航的残雪，玄武湖冻成一面巨大的琉璃镜。蔺晨站在琅琊阁别院的露台上，看冰棱从檐角垂落如剑——恰似星轨所示的血光之兆。
“阁主，祭坛附近发现北燕死士。”暗卫呈上染血的铜符，“他们挟持了蒙挚大将军的幼子。”
少年阁主以指抚过铜符上的双环刻痕。符咒的余温让他想起三年前昆仑雪葬时，蔺影魂飞魄散前那句诅咒：“你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
他忽然捻碎铜符，碎屑在掌心聚成箭头，直指湖心小岛：“传信靖王府，今日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闭门不出。”
玄武湖心祭坛是前朝遗迹。当蔺晨踏冰而行时，怀中的天命镜碎片正与某种力量共振。坛周七根石柱新刻了符咒，柱顶各悬一盏人皮灯笼——正是用东海蛊王宿主的脸皮所制。
“蔺阁主。”拓跋昊从石柱后转出，金刀映着雪光，“用江左梅郎换大梁三年太平，这买卖可还公道？”
少年阁主凝视他眉心流转的黑气：“三皇子被反噬得不轻啊。”
北燕皇子踉跄后退。自三年前强行催动七星阵失败，他夜夜梦见龙脉化作血蟒噬心。更可怕的是，他的容貌正逐渐变得与蔺影相似。
祭坛中央突然升起雾障。梅长苏被铁链缚在青铜鼎上，心口的金针随呼吸明灭。鼎下堆着檀木，浸过特制的鲛人油。
“火寒毒是最好祭品。”拓跋昊挥刀劈向鼎身，“待毒血燃尽，新阵即成！”
刀锋触及青铜的刹那，湖面冰层轰然炸裂。但见十二艘赤焰战船破冰而出，船头立着戎装的靖王萧景琰。而他身侧那个白袍书生，竟与祭坛上的梅长苏一般无二！
“不可能！”拓跋昊目眦欲裂，“我明明……”
“明明在别院下了迷烟？”假梅长苏撕下面具，露出秦般若清冷的脸，“三皇子忘了琅琊阁最擅长什么？”
真的梅长苏此刻正站在主舰上，手中令旗挥动。战船弩机齐发，铁索勾住祭坛石柱。而在众人看不见的水底，飞流正用匕首凿着坛基的承重柱。
混战始于一声鹤唳。
拓跋昊的金刀卷起风雪，刀风过处冰面尽裂。蔺晨的玉带剑却如游龙入云，每招都点在对方换气的间隙。更奇的是，他剑尖带起的冰屑都在半空凝成卦象，渐渐布成困阵。
“没用的！”北燕皇子狂笑，“我体内流着蔺影的血，早不是凡胎……”
剑势忽变。蔺晨弃剑用掌，双指如电点向对方眉心。指尖触及皮肤的瞬间，拓跋昊突然僵直——他看见少年阁主眸中映出两个旋转的星盘，正是《轮回簿》记载的“双瞳鉴命”。
“原来如此……”他呕着血倒下，“你才是真正的阵眼……”
祭坛开始崩塌。七根石柱相继倾倒，柱顶人皮灯笼坠地即燃。梅长苏在鼎上剧烈咳嗽，心口金针突然迸出强光——那是蒙挚留下的后手，此刻正与地脉产生共鸣。
“飞流快退！”蔺晨凌空接住坠落的书生，反手将最后的天命镜碎片拍入鼎身。
碎片遇鼎即融，青铜鼎顿时透明如水晶。鼎内浮现出三百年前的景象：蔺霜与太子昭在此处血祭，试图用禁术逆转国运，却因蔺影背叛功亏一篑。
“看明白了吗？”少年阁主扶住虚弱的梅长苏，“所谓七星阵，从来都是双生之局。”
当靖王的兵马控制祭坛时，湖心突然升起彩虹。水汽折射着未熄的火焰，在雪幕中架起七色长桥。梅长苏倚在船栏边，看蔺晨用银针为自己逼出余毒。
“阁主早算到拓跋昊会用替身？”
“他身边最宠爱的姬妾，是琅琊阁三年前埋下的暗桩。”少年阁主取出一枚冰针，“这才是真正的火寒毒解药。”
针内封着活物，细看竟是条透明小虫。这是用蔺影残魂炼成的“噬蛊”，可吞尽天下奇毒。
梅长苏吞下冰针时，忽觉心口剧痛。蒙挚所留的金针自行逼出，带着缕黑血坠入湖中。黑血所到之处，冰莲竞相绽放——正是龙脉复苏的吉兆。
“接下来……”他望向皇城方向。
“该清君侧了。”蔺晨执起他枯瘦的手腕，银针在指尖转出寒光，“但梅公子想清楚，这一步踏出，就再不能回头。”
二人目光交汇处，祭坛余烬里升起青烟。烟中隐约有双环标记明灭，最终散作飞灰。
当夜，靖王府密室烛火通明。梅长苏铺开江左盟绘制的朝堂势力图，朱笔圈出国师残党的据点。蔺晨却在调制香料，药臼里捣着祭坛取回的焦土。
“用迷魂香控制官员，确实比刀剑高明。”靖王凝视香炉里升起的紫烟，“但如何确保不伤及无辜？”
少年阁主将香粉撒入灯油：“香气遇龙涎则解，而龙涎……只有陛下寝宫才有。”
这便是棋局最妙处——既要肃清朝堂，又不能让梁帝察觉琅琊阁的手笔。所有动作都需借力打力，如同三年前破解七星阵那般，在蛛丝马迹间埋下伏笔。
五更时分，密报传来：国师府昨夜走水，藏书阁尽毁。同时在灰烬中发现与北燕往来的密信，皆盖着废帝印鉴。
“开始了。”梅长苏咳嗽着推开窗，见启明星正落在皇城飞檐上。
蔺晨却望向琅琊山方向。怀中的天命镜虽已粉碎，但那种与天地共鸣的感应愈发强烈。他看见未来三年里，眼前这病弱书生将搅动七国风云，而自己的白发会染上更多霜色。
“梅郎，”他忽然问，“若有一天需在天下与你之间抉择……”
“选天下。”梅长苏答得毫不犹豫，“但请阁主记得，在梅长苏心里，你便是天下。”
风雪骤急。少年阁主的白发与书生咳出的血沫，在晨光里凝成诡异的梅枝图样。
冬至祭坛事件后第七日，梁帝突发恶疾。太医署束手无策时，靖王荐来江左梅郎。梅长苏用金针度穴之法暂缓病情，针法竟与蒙挚同源。
“梅先生师从何人？”老皇帝卧在龙榻上问。
“幼时遇异人，授《黄帝外经》。”书生执针的手稳如磐石，“陛下此疾非药石能医，需以正气养之。”
他开出的药方令满朝哗然：诛国师余党七十二人，其血浸土，埋于皇陵四角。当最后一名贪官伏法那日，梁帝竟能下床行走。
只有蔺晨知道，所谓药方实为阵法。借肃清奸佞的杀气镇住受损的龙脉，更借机拔除了幽冥司在朝堂的根基。
岁末封笔那天，靖王获封七珠亲王。而江左梅郎之名，从此响彻七国。
琅琊阁重排天下高手榜那日，梅长苏登上榜首。注释只有八字：“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少年阁主在观星台看到榜单时，正收到北燕新帝的国书。拓跋昊的幼弟继位，愿以三城换江左梅郎。
他烧了国书，任灰烬随雪飘向金陵。那里有座新起的苏宅，宅中书生正在病榻上布局，等着与昔日故人们下一盘很大的棋。
“去吧。”蔺晨对虚空轻语，“让这天下，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惊才绝艳。”
【第九章完】
冬至祭坛破双生之局，麒麟才子初现锋芒。下章将展赤焰冤案，看白衣阁主如何在这盘复仇棋局中，既作执棋人，也作劫材。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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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