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承前章弱冠风华,今展江左宏图。十七岁的蔺晨将以琅琊阁为枢,助梅郎立盟,在江湖与庙堂间织就一张覆雨翻云网。文心当如参商,令少年意气与老成谋国相映,照见青萍之末的狂风。
《琅琊榜》外传之《琅霞辞·蔺晨传》
文/鼎客儿
承前章弱冠风华,今展江左宏图。十七岁的蔺晨将以琅琊阁为枢,助梅郎立盟,在江湖与庙堂间织就一张覆雨翻云网。文心当如参商,令少年意气与老成谋国相映,照见青萍之末的狂风。
永和二十四年的第一片梧桐叶落时,蔺晨正在琅琊阁顶调试新制的浑天仪。青铜枢轴转动间,星轨投影在《万里江山图》上,恰照出江左十四州的地界。他忽然按住心口,怀中天命镜的灼热直透肌骨——这是梅长苏火寒毒发作的征兆。
“备舟。”少年阁主解下玉带剑掷与暗卫,“去廊州。”
江左的秋色浓得化不开。梅长苏裹着白狐裘坐在水榭里,看飞流用竹竿追逐落叶。当琅琊阁的轻舟驶入视野时,他指尖的茶盏泛起涟漪。
“阁主来早了。”他望着踏上石阶的青衫客,“离三年之约尚有半载。”
蔺晨执起他消瘦的手腕:“再不来,怕只能给梅公子刻碑了。”
银针探入经脉的瞬间,二人俱是一震。梅长苏只觉冰封的丹田涌起暖流,而蔺晨却透过天命镜看见更多——这书生体内竟藏着两道完全相冲的内力,一道至阴至寒,一道至阳至烈。
“有趣。”少年阁主收针,“梅公子可知自己命悬一线?”
“知道。”梅长苏咳嗽着指向心口,“这里有根金针,是三年前蒙挚大将军所留。”
蔺晨眸色骤深。蒙挚的“定魂针”是沙场保命绝技,非到生死关头不用。他忽然掀开对方衣襟,但见心脉处埋着七点金芒,排列如北斗倒悬。
“用七星逆穴强续经脉…”他轻触最亮的那点金芒,“梅公子在修炼《焚天诀》?”
水榭里落针可闻。飞流指间凝出冰刃,梅枝上霜华骤结。
梅长苏却笑了:“果然瞒不过琅琊阁主。”
当夜,蔺晨在梅郎书房见到江左十四州的势力图。各帮派脉络纤毫毕现,更令人心惊的是标注其间的红点——那是幽冥司残余的据点。
“三月前漕帮内乱,七月海盐帮易主。”梅长苏执朱笔圈点,“背后都有双环标记。”
少年阁主将琉璃镇纸压在图上:“所以你要成立江左盟?”
“不是成立,是整合。”病弱书生眼中燃起焰火,“用江湖规矩治江湖。”
窗外忽起风雨。蔺晨袖中滑出三枚玉玦,在灯下拼出卦象:“需一位镇得住场的人。”
“所以劳烦阁主亲临。”
四目相对时,天命镜在怀中发烫。蔺晨看见未来某个雪夜,眼前这人将站在金陵城头,身后是百万雄兵。而更远的命轨里,自己的白发与对方的咳血染就史书一页。
“好。”他推过一盏药汤,“但我要盟主之位。”
梅长苏执盏的手稳如磐石:“成交。”
江左盟成立那日,廊州码头泊了三百艘快船。各帮派首领踏着红毯走进会场时,都看见主位上坐着个青衣少年。他正低头剥橘子,橘皮在指尖绽成莲花状。
“黄老帮主。”蔺晨将橘瓣递给漕帮首领,“令郎的癔症该发作了。”
话音未落,后排果然传来惊呼。一个青年疯狂撕扯衣襟,露出心口蛛网状青斑。少年阁主凌空弹指,三片橘皮精准打入穴道,患者应声而倒。
“离魂蛊。”蔺晨步下主位,“下蛊者就在现场。”
满场哗然中,他袖风扫过酒席。某个坛主袖中突然爬出碧色小虫,振翅欲飞时被药粉定在半空。
“幽冥司的碧鳞蛊。”梅长苏适时开口,“诸位现在明白,为何要立盟了?”
反对声浪顿时消散。当盟书传到海盐帮主面前时,这莽汉突然掷杯:“毛头小子也配……”
寒光闪过。众人只见青衣微动,海盐帮主已被钉在柱上。蔺晨的玉带剑点在他喉间,剑穗系着的银铃正发出摄魂清音。
“三年前东海郡王,”少年阁主轻笑,“也是这么说的。”
柱上人面色死灰。东海郡王暴毙之谜,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盟约既成,蔺晨在梅郎别院后山辟了药圃。他移来琅琊阁的雪见草,混种着江左特有的断肠花。某个霜晨,梅长苏见他以金刀剖开植株,汁液竟显出血色。
“这是?”
“用你的血养的。”少年阁主递过琉璃盏,“试试药性。”
梅长苏饮下药汁,只觉烈火焚身的痛楚渐缓。他望向那些摇曳的毒花,忽然明白对方在用何等凶险的方法为他续命。
“值得吗?”他问出与秦般若相同的问题。
蔺晨正将花汁滴入天命镜碎片。镜面浮现出他们初遇那日的茶汤卦象,只是此刻多了一道相缠的命线。
“梅郎可知,”他拂去镜上霜华,“你我的缘分始于百年前?”
镜中映出前朝旧影:太子昭与蔺霜也曾这样对坐饮茶,只是结局血色淋漓。
初雪那夜,江左盟迎来最大危机。十二艘战船封锁水道,甲士手持弓弩对准盟会总坛。来自金陵的钦差宣读圣旨,指江左盟“聚众谋逆”。
梅长苏正要上前,却被蔺晨按住。少年阁主解下青衣,露出内里的紫金袍——那是宫变后梁帝亲赐的荣耀。
“杜大人。”他执圣旨对着火光细看,“用三年前废止的旧玺,是欺今上昏聩吗?”
钦差脸色骤变。这确实是盖着废帝印鉴的假诏!
战船突然起火。但见桅杆上立着秦般若,她手中金铃摇动,催动蛊虫噬咬缆绳。更远处,漕帮的快船正包抄而来,船头站着本该在北境的赤焰将领林燮。
“阁主神机。”林燮抛来敌将首级,“东海叛军已平!”
原来这一切都是局。假诏、战船、甚至钦差,都是幽冥司余孽的垂死反扑。而蔺晨早与靖王通过气,借势清理了盘踞东海的最后势力。
当雪覆江岸时,梅长苏在总坛升起盟旗。玄色旗帜绣着白梅,梅蕊处缀着琅琊阁的银星。
“从此江左十四州,”他咳着血笑望蔺晨,“与君共治。”
年关前夜,蔺晨收到北燕密信。拓跋昊用血画了三个圈:金陵、廊州、琅琊山。
“他要三地布阵。”秦般若查验信纸,“用梅长苏为祭品,重启七星阵。”
少年阁主将信纸浸入药汤。墨迹化开时,显出隐藏的北燕文字:“冬至日,玄武湖。”
他忽然想起星陨窟最后层的那卷秘录——记载着用“杀破狼”命格者献祭,可逆天改命的禁术。而梅长苏的命盘,正应了杀破狼格局。
“备车。”他碾碎信纸,“去金陵。”
马车驶过覆雪的官道时,怀中的天命镜突然冰寒刺骨。镜面映出未来片段:梅长苏跪在祭坛上,心口插着七枚金针。而自己白衣染血,正斩断某条连接天地的银线。
“这一次,”他对着虚空轻语,“我不会让历史重演。”
雪愈急了。车辕上的银铃在风里碎成齑粉,仿佛预告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第八章完】
江左盟立而风云再起,冬至祭坛暗藏杀机。下章将返金陵,看白衣阁主如何在这盘以命为注的棋局中,护住那颗最关键的棋子。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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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