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承前章昆仑劫波,今展弱冠风华。十六岁的蔺晨将重整琅琊阁,在七国乱局中落子,更将与命定之人初逢于江左烟波。文心当如淬玉,令少年锐气与阁主威仪相融,照见云涌星驰的新章。
文/鼎客儿
承前章昆仑劫波,今展弱冠风华。十六岁的蔺晨将重整琅琊阁,在七国乱局中落子,更将与命定之人初逢于江左烟波。文心当如淬玉,令少年锐气与阁主威仪相融,照见云涌星驰的新章。
永和二十三年的春雨落在琅琊山时,新裁的翠竹正拔节而生。蔺晨立在重修后的观星台上,任晨风拂动他半白的鬓发。三载光阴洗炼,少年眉眼间已凝出霜雪般的威仪。
“阁主。”暗卫呈上赤焰密报,“北燕铁骑突破雁门关,赤焰军副帅林燮请援。”
蔺晨展开绢帛,指尖掠过“林燮”二字时,袖中天命镜碎片微微发烫。三年前昆仑雪葬的代价不止是华发早生,更让他与这面神镜产生了血脉相连的感应。
“告诉林帅,十日内必有转机。”他振袖指向沙盘,“但转机不在雁门,在东海。”
琅琊阁正厅,九盏新铸的青铜灯映着《万里江山图》。秦般若执朱笔添改舆图,腕间金铃已换成玄铁手镯——那是接任刑堂主的信物。
“东海郡王昨夜暴毙。”她点向沿海某处,“死状与三年前玄机先生相同。”
蔺晨凝视图上星罗棋布的标记。北境烽火连天,东海波谲云诡,而金陵城传来消息:靖王萧景琰因力主抗燕遭贬,新科状元梅长苏称病归隐。
“七星阵虽破,星轨已乱。”他叩响案几,“该请那位江左梅郎出山了。”
当日,三只信鸽分别飞往:北境赤焰军大营、东海商船聚集的琉璃港,以及江左廊州某处素雅别院。鸽羽染着特制药汁,在月光下会显现琅琊阁云纹。
廊州的春色比金陵更缠绵。梅长苏推开窗时,见庭中白梅已谢,新发的嫩叶凝着晨露。他斟茶的手忽然一顿——茶汤正无风自动,在盏中旋出卦象。
“贵客将至。”他轻咳着取来狐裘。
未时三刻,蔺晨的马车停在别院外。他今日未着白衣,换了青衫竹笠,像寻常游医般叩响门环。开门的少年侍卫目光如电,指尖按在剑柄上。
“飞流不得无礼。”梅长苏自梅树后转出,苍白的脸映着春阳,“琅琊阁主亲临,当奉雪顶含翠。”
茶香氤氲中,蔺晨的银针已搭上对方腕脉。指尖传来的寒气让他蹙眉:“梅公子这火寒毒,似与寻常不同。”
“阁主慧眼。”梅长苏掩唇低咳,“中毒时恰遇雪疥虫,毒素产生异变。”
“所以需要削骨续脉?”少年阁主银针轻转,“但公子可知,此法纵能保命,也会让寿数不过四十。”
庭中忽静。飞流指间梅枝应声而断,碎屑如雪纷飞。
梅长苏却笑了:“若能换得海晏河清,四十年……足够了。”
蔺晨凝视他眼底的焰光。这书生看似文弱,骨子里却藏着焚天烈火。天命镜碎片在怀中发烫,映出对方命星与帝星纠缠的轨迹。
“三个月后,琅琊阁将重排天下高手榜。”他忽然道,“梅公子可愿添个雅号?”
“便叫……江左梅郎吧。”
返回琅琊阁途中,蔺晨在东海郡停留。郡王府的丧仪尚未结束,白幡在咸湿的海风里翻卷。他验看郡王尸身时,在指甲缝里发现了琉璃砂。
“最近可有西域商队靠岸?”
随行的暗卫呈上清单:“三日前有批大食商人登陆,带着三十六箱玻璃器。”
当夜,蔺晨扮作买主走进港口仓库。在某个盛放玻璃花瓶的木箱夹层里,他摸到了冰凉的金属——竟是半张《山河兵防图》残片!
“果然如此。”他指尖掠过残片上的双环印记,“幽冥司余孽混在商队里。”
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光织成死亡罗网。为首者狞笑:“蔺阁主,这次可没有祭星台让你借力了!”
少年阁主振袖拂灭烛火。黑暗中但闻银针破空,如星河倾泻。当月光重新照进仓库时,来袭者皆被钉在原地要穴,仿佛凝固的雕像。
“告诉你们主子,”蔺晨自残影间踱步而出,“想要完整的兵防图,拿解药来换梅长苏的火寒毒。”
他早看出这些杀手的经脉异常——每个人都中了与梅长苏同源的剧毒,只是发作较缓。
北境战事在谷雨那天出现转机。赤焰军奇袭北燕粮草营地,而本该负责阻击的东海水师竟按兵不动。战报传回时,蔺晨正在调试新的观星仪。
“东海郡王生前与水师提督往来密切。”秦般若呈上密信,“我们找到他们与幽冥司联络的密码本。”
少年阁主将密码本投入药炉。青烟腾起时,显出一行小字:“七星虽陨,三才当立。”
他猛然起身:“不好!他们的目标不是边关,是皇陵!”
先帝陵寝就在金陵城外,按三才阵布局。若被幽冥司利用,足以动摇大梁国本。
当夜,琅琊阁的预警焰火照亮七国。各地分阁同时行动,截获了运往皇陵的三车青铜鼎。鼎内刻着逆转地气的符咒,若埋入陵寝,三月内必生天灾。
但真正的杀招藏在第四车——那是个病弱的少女,体内养着蛊王。她被送到琅琊阁求救时,蔺晨一眼看穿她心口的蛊虫正与皇陵地脉共振。
“以活人为祭,好毒的手段。”他金针封住少女心脉,“但这反而给了我们反击的机会。”
端阳佳节,蔺晨受邀入宫赴宴。他特意穿了御赐的紫金袍,发间银簪却暗藏玄机。经过翻修的祭天台时,他袖中天命镜碎片突然震动。
“阁主在看什么?”引路太监笑问。
“在看新铸的九鼎。”少年阁主指尖轻抚鼎身螭纹,“工艺比三年前精进不少。”
宴至酣时,梁帝忽然掷杯。数百禁军涌出,将琅琊阁众人团团围住。
“蔺阁主,”老皇帝目光阴鸷,“你与靖王勾结北燕,该当何罪!”
证据是几封密信,笔迹与蔺晨一般无二。更致命的是,搜琅琊阁别院的禁军回报:发现了与北燕往来的账册。
满殿死寂中,少年阁主却抚掌轻笑:“陛下可知,为何三年前七星阵会失败?”
不待回答,他袖中银针突然射向龙椅后方屏风。惨叫声里,国师踉跄跌出,手中还握着控制蛊虫的铜铃。
“因为真正的阵眼,”蔺晨踏前一步,“一直在陛下身边啊。”
殿外忽然传来喧哗。靖王萧景琰戎装闯入,手中捧着真正的传国玉玺——三年前被国师调包的赝品终于重见天日。
“儿臣奉琅琊阁主之命,”靖王跪呈玉玺,“已剿灭幽冥司在皇陵的余孽!”
这场宫变最终以国师伏诛告终。但当蔺晨走出宫门时,怀中的天命镜突然龟裂——他看见未来三年内,七国将陷入混战,而梅长苏的命星正急速黯淡。
“值得吗?”秦般若为他撑伞,“用琅琊阁百年清誉作赌注。”
雨幕中的少年阁主回首望宫阙:“般若,你可知何为天下?”
不等回答,他自问自答:“天下不是万里江山,是每一个值得守护的人。”
包括那个在廊州别院里,用病骨支离的身躯扛起江山社稷的书生。
回到琅琊阁后,他即刻修书两封。一封送往北燕给拓跋昊,只有四字:“东海可议”;另一封送给江左梅郎,附着一株新采的龙涎草:
“毒可解,约不可违。琅琊阁当助君完成夙愿。”
信使出发那夜,他独立观星台直至天明。启明星升起时,他割下一缕白发系在栏杆上——这是琅琊阁主与天下立的契约。
三年后的乱局已可见端倪,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执棋。
【第七章完】
弱冠阁主初展雷霆手段,宫变局中暗埋七国祸根。下章将叙江左结盟,看白衣卿相与麒麟才子如何在这盘天下棋局中,落下惊世骇俗的第一子。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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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