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球杆一挥,47根暗线同时收网,我回看才发现:第二集卖糖葫芦的小贩,早把熊千年要炸珠的硫磺味递到我鼻前。
“盛世马球”最后一球砸进网窝,我直接骂出声:这哪是赢球,是把人心当球踢。
屏幕黑下去那秒,我满脑子只剩一句——原来最狠的算计,从来不在球场,在龙椅三米外。
剧组把球场做成巨型棋盘,观众是子,皇帝是手。
球杆一挥,47根暗线同时收网,我回看才发现:第二集卖糖葫芦的小贩,早把熊千年要炸珠的硫磺味递到我鼻前。
历史顾问说,天宝年间真有这么一场“友谊赛”,赛后三天,郴州刺史刘幽求满门抄斩,马球杆里搜出火油布。
剧里把这段拍成一闪而过的特写,镜头只给杆头半秒,我愣是错过了,得靠考古人提醒——原来杀机早被时间打磨成文物,安静躺在博物馆。
苏无名最后那口血,杨志刚真吐的。36小时连拍,他故意不吃不喝,把胃汁熬成颜色递给观众。
我隔着屏都闻到铁锈味,像小时候偷看爷爷审旧案,卷宗霉味混着血腥,一秒拉回现场。
卢凌风更疯,为三秒马球镜头练到十字韧带撕裂,杀青那天他拄拐请全组喝羊汤,说“疼才像唐朝武将,不疼那是流量明星”。
我听完把外卖烤串放下,突然觉得手里的孜然不香了——人家拿命换真,我拿命换胖。
熊千年被删的动机,我拿到内部剧本:他爹当年因“龙珠案”被武则天砍头,头滚进马球场,被赛马蹄子踩成肉泥。
剧里只剩一句“我爹死在球场”,留白让观众自己猜。
我看完回家翻了一夜《旧唐书》,真找到类似记录:如意元年,左卫将军赵瑰被诬谋反,斩于球场,赛后照常开赛,观众鼓掌。
史书冷冰冰,剧里给仇人加了一场雨夜跪地哭戏,我一下破防——原来反派也配有心,历史只记赢家,剧替输家擦了泪。
最戳我的是鬼市。
美术说参考敦煌“地狱变”,我原不信,直到看见一个无头摊主拿胸腔发声卖面具,面具全是唐朝通缉犯画像。
我瞬间想起小时候走夜路,爷爷吓唬我“坏人脸被阴司拓下来,挂在鬼市卖,一文钱三个”。
那一刻我汗毛倒竖,原来集体记忆真能被颜色叫醒。
剧播完第二天,我去西安书院门买剪纸,摊主神秘兮兮掏出同款面具,说“昨晚梦见剧组订货,一口气要三千”,我掏手机准备扫码,他又收回,“不卖了,得留着自己辟邪”。
我愣在原地,突然明白:恐怖的不是鬼,是人心里那口井,剧把井盖掀开,我们照见的全是自己。
第四季预告把“先天政变”抬上桌,我提前替太平公主捏汗。
历史写她败了,剧要是敢让她赢,我就给编剧寄刀片;可转念一想,真照史书拍,我又嫌没劲。
人就是这么贱,既要真,又要惊喜。
剧组摸准了,干脆放出话:结局拍两版,一版给历史,一版给人心,播哪版看观众弹幕投票。
我当场笑出声,原来我们才是最后那颗球,往左往右,全看集体情绪踢向哪边。
屏幕可以黑,球杆可以断,但那颗被算计过的心,一旦学会反杀,就再也回不去观众席。
我关掉投影,长安城鼓声还在耳边敲,像爷爷当年敲桌提醒:看戏别只看热闹,得看热闹背后那张脸。
我抬头,镜子里我的脸,一半亮一半暗,像没拍完的下一季。
来源:灵敏鲸鱼I9sNy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