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梁王人头落地那一刻,弹幕齐刷刷飘过“爽”。可爽完细想,顾九思这一刀,其实替我们普通人把乱世里最扎心的潜规则给挑破了:亲戚二字,在饭都吃不上的年月,就是一张随时撕毁的欠条。
梁王人头落地那一刻,弹幕齐刷刷飘过“爽”。可爽完细想,顾九思这一刀,其实替我们普通人把乱世里最扎心的潜规则给挑破了:亲戚二字,在饭都吃不上的年月,就是一张随时撕毁的欠条。
剧里把梁王写成“皇叔”,听着尊贵,实则和顾家半点血亲都没有。陈嫣儿是江家养女,江家又和顾家是生意伙伴,梁王娶她,等于把两家钱袋子绑到自己战马上。算盘打得响,可惜算盘珠子是活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滚得到处都是。顾九思他爹早看透了——“咱家出的是嫁妆,不是命”,话里话外,亲家就是客户,客户造反,第一时间该做的是止损,不是讲辈分。
更现实的一层:悠州城只有一万兵,梁王带来十万。一万对十万,按冷兵器时代的伤亡比,守军撑死撑活能换掉对面三成,城破之后,剩下的七万照样踏平街巷。顾九思若真顾“亲”,开门揖盗,城里那些跟顾家赊过米、打过铁的百姓就得先填沟壑。他手起刀落,等于拿梁王一人头,抵掉满城半数的孤儿寡母,这笔账,算盘再精的人都算得明白。
还有一条暗线:梁王要是活着,后续才麻烦。朝廷想活捉,是要押回京城当吉祥物,昭告“我皇家仁慈”;其他藩王想抢人,是想捏住“清君侧”的大义名头;顾家要是私藏,立马成众矢之的。一刀杀了,罪名全让顾九思背,好处却悄悄落在所有人兜里——朝廷省押送粮饷,百姓免拉锯战火,连梁王旧部也能早点领抚恤散伙回家种地。顾九思挨一句“弑亲”,换来满城静音,这买卖,只有傻子才不做。
最扎心的是,他从前是扬州城头号纨绔,斗鸡走狗连刀柄都没摸过。第一次披甲上阵,就遇上“砍不砍”这道送命题。编剧没给他时间成长,现实也不会给谁彩排。于是他把少年时用来掀酒桌的狠劲,原封不动掀翻了梁王的帅案。那一刀砍完,他回家会不会吐,剧里没说,但观众都懂:从“顾九思”到“顾大人”,中间隔的不是时间,是血溅到脸上那一刻,自己擦干的动作。
所以再看“大义灭亲”四个字,有点想笑。乱世里哪来那么多义,不过是谁都清楚——亲情一旦标价,买不起的人,只能先动手,才能活到谈感情的那天。
来源:花园欣然弄草的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