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同一道划破阴沉天幕的惊雷，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金陵朝野。这消息所带来的震撼与波澜，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朝堂争斗都要剧烈，因为它触及了十二年前那桩被尘封、却从未被遗忘的血案，触及了帝王最敏感、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琅琊榜》外传之《芷萝药香沉·静妃传》
文/鼎客儿
卫峥未死，且在北境被捕的消息，如同一道划破阴沉天幕的惊雷，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金陵朝野。这消息所带来的震撼与波澜，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朝堂争斗都要剧烈，因为它触及了十二年前那桩被尘封、却从未被遗忘的血案，触及了帝王最敏感、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芷萝宫内，静妃端坐如常，指尖却无意识地捻动着袖口内里细腻的针脚。殿外寒风呼啸，殿内炭火噼啪，都无法掩盖她耳中那持续不断的、来自远方的轰鸣——那是惊雷过后，余波震荡的声音。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不同。那孩子（梅长苏）不再满足于在暗处敲打边角，他已将一颗足以炸毁整个棋局的棋子，悍然推入了盘中。
梁帝的反应，比预想中更为暴烈。
御书房内传来的咆哮声，即便隔着重重宫墙与殿宇，似乎也能隐约感受到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据闻，梁帝当场砸碎了镇纸，厉声斥责北燕“包藏祸心”、“居心叵测”，更将满腔的疑怒倾泻在了靖王景琰身上。质问他为何偏偏在他“静思己过”期间，由他曾经的麾下、北境军中将此事捅出？是否早有勾结？是否意图借机生事？
景琰据理力争，陈述军报事实，强调卫峥早已是朝廷钦犯，其个人行为与北境驻军、与他本人毫无干系。然而，在梁帝那被旧日梦魇与猜忌充斥的心里，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景琰被严厉申饬，责令回府，无旨不得擅出。
这消息传到静妃耳中时，她正将一株新得的、品相极好的老山参放入锦盒中。她的手很稳，动作没有丝毫紊乱，只是那眼底深处，寒意更重了几分。梁帝的反应，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他对赤焰旧案的忌讳之深，已到了杯弓蛇影、宁可错杀绝不姑息的地步。景琰此番，是真真切切地被他父皇的疑心所伤，也被那隐藏在幕后的推手，置于了炭火之上。
“娘娘，”瑾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如今外面流言纷纷，都说……都说靖王殿下与逆犯有所牵连，甚至有人说……殿下对当年赤焰一案，心存不满，故而……”
“闭嘴。”静妃淡淡地打断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无稽之谈，休得再提。”
瑾汐立刻噤声，垂首不语。
静妃合上锦盒的盖子，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她知道，这流言的背后，必然有誉王，或许还有太子一党的推波助澜。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景琰的绝佳机会。而梁帝，在盛怒与猜忌之下，是否会听信这些流言？
她不能坐以待毙。景琰被禁足府中，无法自辩。而她，必须在这深宫之中，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她沉吟片刻，对瑾汐吩咐道：“去将本宫那件佛头青的缂丝斗篷找出来，再备些清淡的素点。”
“娘娘是要……”瑾汐有些疑惑。
“去皇后宫中坐坐。”静妃的语气平静无波，“听闻皇后娘娘近日凤体违和，本宫理当去探望一二。”
言皇后虽不直接参与朝争，但她是中宫之主，她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影响梁帝的看法。尤其是在这种涉及皇子、涉及“谋逆”敏感话题的时候，中宫的态度，往往能起到微妙的作用。静妃平日与皇后交往不算密切，但礼数从未短缺，此时以探病为由前去，合情合理。
皇后宫中果然气氛沉凝。言皇后确实面带病容，倚在暖榻上，见到静妃，也只是淡淡地抬了抬手。
静妃依礼问安，奉上带来的点心，言语温婉地关切着皇后的病情，绝口不提前朝风波。
言皇后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主动提及。两人只是说着些宫闱琐事，天气冷暖，气氛看似融洽，实则隔着无形的屏障。
直到静妃告辞起身时，才仿佛不经意地轻叹一声，低语道：“这宫里宫外，近日颇不太平。景琰那孩子性子直，不懂得转弯，若有冲撞之处，还望皇后娘娘看在他是陛下骨血、年轻莽撞的份上，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莫要让陛下气坏了身子，也……莫要让小人得意。”
她的话说得很轻，很模糊，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具体所指，但言皇后那双看似疲惫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她看着静妃，缓缓点了点头：“静妃妹妹有心了。陛下自有圣断，皇子们……终究都是陛下的儿子。”
这话同样模棱两可，但静妃知道，她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言皇后未必会为景琰说话，但至少，她不会在梁帝盛怒时，再落井下石。这，就足够了。
从皇后宫中出来，天色愈发阴沉，仿佛还有更大的风雪即将来临。静妃拢了拢斗篷，缓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卫峥这颗棋子引发的风暴，绝不会轻易平息。那孩子（梅长苏）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必然还有后续。而她，必须稳住心神，在这惊涛骇浪中，为景琰，也为那在暗处搏命的孩子，守住这深宫中看似微不足道、却可能至关重要的方寸之地。
回到芷萝宫，她立刻吩咐瑾汐：“紧闭宫门，若无要事，任何人来访，一律回禀本宫正在静修养病，不便见客。”
“是，娘娘。”
殿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风雪与喧嚣隔绝开来。静妃走到那瓶蜡梅前，瓶中清水已结了一层薄冰，那曾经清冷幽香的花朵，也已彻底凋零，只剩下枯褐的枝条，倔强地指向空中。
惊雷已响，风雪更急。前路茫茫，凶险未卜。但她只能向前，别无退路。
【第十七章完】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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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