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亲手把毒酒灌进自己喉咙那天,山城解放的炮声已经响到门口,可他还是选了死,就因为他爸终于说出那句“我早就是那边的人”。
他亲手把毒酒灌进自己喉咙那天,山城解放的炮声已经响到门口,可他还是选了死,就因为他爸终于说出那句“我早就是那边的人”。
很多人追完《隐锋》都在骂沈一禾,弹幕刷得飞快,说这人该千刀万剐。
贩毒、灭口、把秋荷逼到跳楼,每一步都踩在观众神经上。
最后张云虎一枪崩了他,屏幕里一片叫好,像过年放鞭炮。
可关掉电视,真正让人睡不着的是贾云武。
他死得悄无声息,连尸体都是老爹贾忠收的。
没有枪声,没有欢呼,只有一只空酒杯滚到墙角,叮一声,全剧最闷的响声。
沈一禾的坏是摆在台面上的,观众可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贾云武不一样,他像身边那种最听话的同学,领导说东绝不往西,回家连筷子怎么摆都按规矩来。
问题是他把规矩认死了,把平台当成了信仰。
国民政府让他查共产党,他就查到底,怀疑李亨,审张云虎,连亲爹劝都不听。
最后贾忠摊牌:我早换了阵营,你跟我走还能留条命。
他听完只回了一句:您叛变,我不叛。
转头就把门关上,一杯毒酒送自己上路。
很多人看到这里把键盘一摔,骂愚忠。
可换个角度,他其实比沈一禾更吓人。
沈一禾知道自己坏,贾云武到死都觉得自己对。
现实里这种人对得起工资,对得起徽章,却对不起自己。
最惨的是,他连遗言都没留,只把警帽端端正正摆在桌上,像交最后一张考勤表。
剧里有个细节被弹幕忽略了。
贾云武最后一次审张云虎,把灯拧到最亮,问完话却递过去一杯温水。
张云虎没喝,他自己后来喝了那杯毒酒。
同一盏灯,同一杯水,两个人选了不同的路。
观众爽的是张云虎活到最后,可真正刺痛人的是贾云武连挣扎都没有,直接把自己格式化。
信仰这东西,用对了是脊梁,用错了就是绞索。
更扎心的是他爸贾忠。
老头前半生给国民党卖命,后半生偷偷给共产党送情报,天天在刀口上练劈叉。
他太清楚走错路的代价,所以拼命想把儿子拉回来。
可贾云武把父亲的回头当成污点,断绝关系那天,老头站在雨里,伞都没打。
后来收尸,贾忠拿白布盖住儿子脸,手抖得不像话,可一句话没哭,只轻轻说了一句:我替你选过,你不肯,那我只能给你收尸。
这段戏没有配乐,却比枪响更响。
网上有人统计,弹幕里骂贾云武愚忠的占七成,剩下三成在问:如果换作我,能不能在最后一秒掉头?
这个问题没人敢答。
现实中太多人把平台红利当成个人能力,把风口当翅膀。
公司裁员那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只会一种舞步,音乐一停立刻摔趴。
贾云武把平台当信仰,我们很多人把公司当娘家,本质一样,只是没到他那种极端。
剧外还有一条冷消息。
饰演贾云武的演员拍完最后一场,一个人坐在片场台阶上抽烟,保洁阿姨路过问:老师戏都拍完了还不走?
他回:我在等炮声结束。
阿姨没听懂,观众懂了。
炮声是解放,也是警钟。
演员出戏都难,何况戏里那个把规矩刻进骨头的人。
有人觉得贾云武如果早一个月醒悟,就能活。
其实不可能。
他那种性格,就算提前知道结局,也会把程序走完,这是他的出厂设置。
真正该后怕的是屏幕前的我们。
普通人没有毒酒,却有房贷、KPI、35岁门槛,这些软刀子一样能要命。
把安全感全押在一张工牌上,和贾云武把命押在党证上,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剂量不同。
剧终那夜,张云虎站在山顶看解放旗升起,镜头切回空荡的审讯室,贾云武的警帽还在桌上,灯没关,光打在上面,像遗照。
观众刷弹幕说解气,说痛快,可第二天上班打卡,突然想到那顶帽子,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都没喝过毒酒,却天天在加班表里慢性服毒。
骂别人愚忠容易,承认自己也在一条道跑到黑,难。
沈一禾的死是句号,贾云武的死是省略号。
屏幕黑了,省略号还在脑子里转。
下次再骂别人不识时务,先低头看看自己的工牌,是不是也长进了肉里。
音乐停的时候,希望我们还有力气摘掉它,而不是像贾云武那样,只能把最后一口酒当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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