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燕洵把楚乔推出去那一刻,弹幕里一片骂声,说他狼心狗肺。可我把进度条拉回九幽台,血还没干透,他连哭都哭不出声,只盯着天,像被活埋的人看最后一道缝。那一刻我就懂了,后面十年,他不是在谈恋爱,是在挖自己的坟。”
“燕洵把楚乔推出去那一刻,弹幕里一片骂声,说他狼心狗肺。可我把进度条拉回九幽台,血还没干透,他连哭都哭不出声,只盯着天,像被活埋的人看最后一道缝。那一刻我就懂了,后面十年,他不是在谈恋爱,是在挖自己的坟。”
剧里给了一个很温柔的镜头:楚乔半夜惊醒,燕洵坐在床边,手悬在她头发上方一寸,迟迟没落下。弹幕刷“克制”,我看得心里发冷——那不是克制,是吓破了胆。全家被砍头、被剁成肉酱、被狗啃,他亲眼见着,嗅觉先坏掉,后来是听觉,最后连触觉也钝了。活人的温度会烫到他,他怕一伸手,楚乔也变成一捧灰。
历史里真有同款吓破胆的人。北魏河阴之变,尔朱荣把两千多皇族大臣扔进黄河,水翻红,《魏书》写“岸上游马,蹄皆染血”。有个宗室小子叫元钊,十三岁,被拎到岸边又拖回去,来回了三趟,最后没杀,疯了一辈子,见河就跪。燕洵的“疯”更安静:他把所有活人的反应都戒了,笑、哭、馋、软,全锁死,只剩“复仇”一个按钮还能动。编剧给他留了个楚乔,像给瞎子留一盏灯,可瞎子怕光,照见自己只剩空壳。
有人拿“发乎情止乎礼”给他贴金,太客气了。礼是活人的游戏,他早死了。八年软禁,他像蹲在一口井里,井壁全是“你该报仇”的刻字,一笔一刀,刻得脑浆子都漏风。楚乔递梯子,他不敢爬——爬出来面对阳光,就得先承认井底那堆碎骨头是他自己。 PTSD 的教科书案例:把情感阉了,才能不疯;把爱压成灰,才能不塌。
最惨的是,他其实没选项。门阀时代,家族就是身份证,户口本被一把火烧了,他只剩“复仇者”一个临时工岗位。剑桥那位老教授说得好:古代贵族的“自我”是复数,一家子几百口人拼成一个人,死光就是“社会性死亡”。燕洵想重新做人,得先给全家复活,可骨头都凑不齐,只能把楚乔也拖进坟圈。于是观众看见他越来越疯,杀红眼,其实那是他在给自己打棺材钉。
脑科学补刀:长期压抑情感,前额叶皮层会罢工,人变得短视、极端、听不进劝。剧里他后期一路翻车,观众骂编剧降智,我看得直打哆嗦——那不是降智,是脑壳真的坏了。爱到不敢爱,恨到只能恨,最后大仇得报,坐在空荡的金殿上,他连笑都组装不起来,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具。
所以别急着骂“渣男”。真渣男是快活地渣,燕洵是把自个儿活成了祭品,顺带给楚乔递了把刀:你走吧,别陪我烂在这儿。十年克制,不是深情,是求生——他怕一伸手,把最后一点人味儿也掐死。剧终字幕飘上来,我脑子里只剩一句:有时候,“不爱”才是最大的爱,虽然难听,却是那个血色时代里,唯一能给得出的温柔。
来源:杨碧玉Anton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