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夺回玉门关的第七日，关城上空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细碎的雪粒打在军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言豫津站在关楼上，望着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将士，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色。
《琅琊榜》·《卿本谪仙：言豫津浮生录》
文/鼎客儿
第五十四章 金陵烽烟（上）
夺回玉门关的第七日，关城上空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细碎的雪粒打在军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言豫津站在关楼上，望着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将士，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色。
"粮草只够支撑半月。"萧景睿踩着积雪走来，将一卷名册递到他手中，"收编的降卒已有三千，但军心不稳，今晨又发现有人试图私开城门。"
言豫津接过名册，目光扫过那些陌生的名字。玉门关易主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回金陵，萧元启绝不会坐视不管。果然，午后探马便带回急报：陇西军五万兵马正朝玉门关疾驰而来，领军的是萧元启的心腹大将狄青。
"狄青..."言豫津指尖轻叩城墙，"此人用兵谨慎，擅长围城。传令下去，立即加固城防，在关外三里处挖掘陷马坑。"
宫羽捧着热茶走上关楼，见言豫津连日操劳越发清瘦，忍不住轻叹："你已三日未合眼了。"她将茶盏递到他手中，触到他冰凉的指尖，立即运起内力为他取暖。
连心契让二人的内力水乳交融，言豫津只觉一股暖流自掌心涌入，疲惫顿时消减大半。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狄青大军三日后便到，这一战...凶多吉少。"
宫羽望向关外苍茫的雪原，忽然道："或许不必硬拼。狄青此人，我听说过他的往事。"
她记得母亲的手札中曾提到，狄青年轻时痴恋过一个歌姬，那歌姬后来被太师府所害。若是能说动他...
当夜，一封密信悄悄送出关城。信上是宫羽仿照那歌姬笔迹写的诗句，其中暗藏玄机。第二日黄昏，狄青的回信就到了，约宫羽在关外十里处的烽火台相见。
"不可！"言豫津立即反对，"太危险了。"
宫羽却已换上素白衣衫，将七弦琴背在身后："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我能说动狄青，可免去一场血战。"
最终言豫津拗不过她，只好亲自带一队精锐暗中护送。雪夜里的烽火台孤零零矗立在荒原上，狄青果然只带着两个亲兵等候在此。
见到宫羽，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竟有些恍惚："你...你长得真像她。"
宫羽在石阶上坐下，指尖抚过琴弦："将军可还记得这首《长相思》？"
哀婉的琴声在雪夜中飘荡，狄青的眼神渐渐迷离。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已是老泪纵横。
"十八年了..."他喃喃道，"我每年都会去她坟前祭拜。"
宫羽轻声道："害死她的人，如今正在金陵享受着荣华富贵。将军就甘心为仇人卖命吗？"
狄青猛然抬头，眼中闪过厉色："你什么意思？"
"当年指使太师府害死婉娘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元启。"宫羽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证据——一方染血的手帕，上面绣着萧元启的私印。
这证据自然是伪造的，但在此情此景下，由不得狄青不信。他颤抖着手接过手帕，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
"好个萧元启！好个乱臣贼子！"他猛地抽出佩刀，一刀劈断身旁的石柱，"这五万大军，从此听候姑娘调遣！"
消息传回玉门关，众人都难以置信。言豫津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蹊跷："狄青归顺得太容易了，恐怕有诈。"
果然，当夜狄青的副将就偷偷潜入关城，将一封密信交到言豫津手中。信中揭露了更惊人的真相：萧元启早已与大渝三王子暗中结盟，约定平分大梁江山。此刻三王子的军队正在赶往金陵的路上！
"我们必须立即出兵！"萧景睿拍案而起，"否则金陵危矣！"
言豫津却盯着地图沉默不语。良久，他指向一条险峻的山路："走这里，可以抢在三王子之前抵达金陵。"
这条路线要穿越终年积雪的天山，沿途都是悬崖峭壁，历来被视为天险。但眼下，这是唯一的希望。
五万大军在狄青的率领下佯装继续围困玉门关，实则暗中分兵两路。言豫津、宫羽带着八千精锐连夜出发，踏上这条九死一生的征途。
天山的风雪比沙漠更可怕。狂风卷着冰粒，打得人睁不开眼。士兵们用绳索相连，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不时有人失足坠崖，凄厉的惨叫很快就被风雪吞没。
宫羽裹着厚厚的狐裘，依然冻得嘴唇发紫。言豫津将她护在怀里，用内力为她驱寒。连心契在此时展现出神奇的功效，二人的内力循环不息，竟在这冰天雪地中撑了下来。
第七日，他们遇到最大的难关——一处被冰雪覆盖的断崖。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只能绕路了。"萧景睿望着地图，眉头紧锁，"这一绕至少要多走三天。"
言豫津却注意到崖边生长着一种奇特的藤蔓，在冰雪中依然保持着翠绿。他折断一根藤蔓，发现极其坚韧。
"或许不必绕路。"他命人收集藤蔓，编织成索，"我们可以荡过去。"
第一个过崖的士兵成功抵达对岸，众人正要欢呼，意外发生了——绳索突然断裂，十几名士兵惨叫着坠入深渊。
"藤蔓被动了手脚。"宫羽捡起断索，发现切口整齐，"军中有内奸。"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八千将士互相审视着，猜疑在沉默中蔓延。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言豫津后心。宫羽下意识地扑过去挡在他身前，箭矢深深没入她的肩头。
"羽儿！"言豫津抱住她软倒的身子，目眦欲裂。
萧景睿立即带人围住放冷箭的士兵，却发现那人已经服毒自尽。
"是萧元启的死士。"军医为宫羽取出箭矢，面色凝重，"箭上淬了剧毒。"
言豫津看着宫羽肩头乌黑的伤口，突然想起星奴的嘱咐。他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她口中。连心契的力量让他的血成为最好的解药，乌黑渐渐褪去，宫羽的呼吸平稳下来。
然而这场刺杀让军心浮动，更糟糕的是，他们发现粮草被人纵火烧毁了大半。
"必须尽快走出天山。"言豫津望着茫茫雪岭，做出一个冒险的决定，"我们轻装简从，只带三日干粮。"
这个决定很大胆，但也意味着，如果三日内走不出天山，所有人都将饿死在冰天雪地中。
接下来的三天如同噩梦。饥饿和寒冷折磨着每一个人，不时有士兵倒下，再也站不起来。宫羽强撑着病体，每晚都会为将士们抚琴。琴声在雪山中回荡，奇迹般地鼓舞着士气。
第三日黄昏，当前方出现绿色时，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真的走出了天山！
然而喜悦很快被冲散——探马回报，三王子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金陵郊外。
"来不及休整了。"言豫津翻身上马，"我们必须立即赶往金陵！"
八千疲惫之师连夜急行军，终于在第五日清晨抵达金陵城外。站在紫金山上俯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金陵城已被重重包围，城墙上血迹斑斑，显然经历过多番恶战。
更令人心惊的是，城头飘扬的旗帜上，赫然绣着"大渝"二字！
"难道...我们还是来晚了？"萧景睿声音颤抖。
言豫津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城头的守军行动有序，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城破的样子。他取出千里镜仔细观察，忽然笑了。
"不，我们来得正好。"他指着城头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你们看那里。"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城垛间隐约可见几具大渝士兵的尸体。显然，守军还在抵抗！
"立即发信号！"言豫津下令。
三支响箭冲天而起，在晨空中炸开绚丽的火花。这是约定好的信号，意味着援军已到。
片刻之后，金陵城头突然竖起一面巨大的"言"字旗。与此同时，城门缓缓开启，一队骑兵冲杀而出，直扑大渝军后方。
"是言家军！"萧景睿惊喜道，"言侯府的家兵还在抵抗！"
言豫津热泪盈眶。他没想到，在如此绝境中，言家的家臣们依然在坚守。
"全军听令！"他拔出佩剑，直指前方，"随我杀敌！"
八千将士如猛虎下山，冲向措手不及的大渝军队。而言豫津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金陵城中，正在上演着更加惊心动魄的一幕...
【第七卷 第五十四章 （上）终】【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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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