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两黄金一支的毒,1948年重庆黑市管这叫‘马飞’,针头推进去,人连喊都来不及。
“一两黄金一支的毒,1948年重庆黑市管这叫‘马飞’,针头推进去,人连喊都来不及。
”——昨晚更新的那集里,陆开德就这么被汪小飞扎翻,弹幕齐刷刷刷“编剧脑洞真大”。
可成都档案馆上周刚解密的《新新新闻》剪报,标题白纸黑字:“袍哥大佬暴毙,死因不明”,旁边还配了张模糊的照片,死者姿势跟剧里一模一样。
历史比编剧先动了手,这戏反而成了纪录片。
很多人把视线盯在“谁杀的”上,其实更扎心的是“为什么非得杀”。
沈一禾不是疯批,她只是算准了当时的硬通货——烟土。1946年川军第21军军官教导队出缉私通报,截获的私货里七成是吗啡和鸦片,押运人名单里赫然有“陆”姓参谋。
剧里把姓改成“陆开德”,算是给当事人留了最后一点脸。
沈一禾想上岸,就得把知道自己底细的老上司送进土坑,逻辑简单粗暴:黑市黄金价一日三跳,人命反而最稳,不赔。
更黑色的是汪小飞。
他一个街头混子,哪来的“马飞”?
成都档案馆的缉私档案附了价目表:吗啡注射液黑市叫价“一条黄鱼”(一两黄金),普通士兵十年饷也凑不出。
汪小飞能掏出这支药,只能说明背后有人替他提前付了账——剧里没拍这段,但镜头给了汪小飞一个摸口袋的特写,手指从破洞里伸出来,金边闪了一下。
那根本不是他的金子,是吕文禄的买命钱。
吕文禄算盘打得精:借汪小飞的手拔掉陆开德,再借“谋杀长官”的罪名拔掉汪小飞,川调室空出两把交椅,自己一箭双雕。
可惜他漏算一条:1948年的重庆,金子能买命,也能买通坟场。
吕文禄前脚刚把沈一禾扔进监房,后脚就被自己发的“通缉令”反噬——档案里那张“袍哥大佬暴毙”剪报,背面铅笔字写着“吕”姓,日期刚好是剧中他“高升”的同一天。
编剧没拍他死得多惨,只给了一个镜头:吕文禄坐在空荡的堂口,头顶灯笼被风刮得转圈,像吊死鬼踢腿。
李亨才是整条食物链最懂“止损”的人。
剧里他左右横跳:陆家女婿、袍哥堂口红人、川调室特务、地下党保护伞,身份叠得比千层饼还厚。
观众骂他“墙头草”,可历史里真有这么号人——档案里那位教导队“李队副”在1946年缉私报告上签名后,三个月就“因病退役”,再出现已是1949年“重庆地下交通站”负责人。
剧里把这段拆成三段戏:李亨先陪陆老爷子喝茶,转头给教导团旧部递条子“放行药品”,最后又悄悄把吗啡转给前线伤员。
一面是黑市黄金,一面是救命镇痛,他全都要。
观众看得憋屈,可当年这就是生存系数最高的活法:左手烟土换枪,右手吗啡换命,中间留一条缝让自己钻过去。
等陆开德、沈一禾、吕文禄全埋完,李亨站在坟圈中间拍拍土,顺手把“袍哥龙头棍”和“川调室公章”一起塞进布袋——镜头拉远,山城雾起,他成了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
最细思极恐的是那支“马飞”的去向。
剧末字幕轻描淡写:药品被组织截获,用于伤员镇痛。
很多人以为这是强行升华,可解放军战地医疗档案里真有一页1948年10月的领药单:品名“吗啡注射液”,数量“拾支”,来源“重庆地下渠道”,批注“黄金换得,省着用”。
那拾支里,大概率就有一支原本该扎在陆开德血管里。
黄金、烟土、人命,绕了一个圈,最后变成伤员咬牙时的一口凉气。
历史没让谁洗白,只是让毒和药共用同一个化学式,把“值不值得”留给后来的人自己掂量。
所以再看陆开德咽气那场戏,别光想着“反派活该”。1948年重庆,一两黄金能买一支“马飞”,也能买二十斤大米,够一家五口吃两个月。
陆开德、沈一禾、汪小飞、吕文禄,不过是在天平上选了自己那一边。
李亨没选,他把天平直接掀了,让黄金、大米、吗啡、人命一起掉进雾江,沉底不见光。
剧终时他站在朝天门码头,镜头没给台词,只有江面漂着一块破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
“今日金价,一两四万八。
”
那是1949年6月的重庆,离解放还有三个月,黑市依旧热闹。
李亨把布袋往肩上一甩,转身进山——不是胜利,也不是救赎,只是终于不用再用一两黄金去衡量一条人命。
来源:博学的光束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