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庆国史馆有一份涂改痕迹明显的折子,时间卡在李承泽封王开府那天。原本朱批“可”字被刮去,覆了一层极薄的蜡,再写上“暂可”。蜡层在显微镜下像道疤,疤里嵌着庆帝的算盘:先给老二希望,再把希望调成“待定”,让他永远差半步。半步之差,就是一辈子够不着的龙椅,也是一辈子逃
“二皇子输得冤吗?一点也不冤,他只是死得惨。”——弹幕里这句话,把李承泽的一生钉在耻辱柱上,可柱子上没写:那根钉子是庆帝亲手敲进去的。
庆国史馆有一份涂改痕迹明显的折子,时间卡在李承泽封王开府那天。原本朱批“可”字被刮去,覆了一层极薄的蜡,再写上“暂可”。蜡层在显微镜下像道疤,疤里嵌着庆帝的算盘:先给老二希望,再把希望调成“待定”,让他永远差半步。半步之差,就是一辈子够不着的龙椅,也是一辈子逃不掉的靶子。
淑贵妃娘家管着盐铁,富得能养私兵,庆帝却偏把户部拨给李承泽练手。算盘珠子噼啪一响:老二每批一笔银子,旧贵族就以为“咱家皇子要上位”,于是更舍得砸钱;砸得越多,账面上越干净——庆帝后来抄家时,连借口都省得编。老贵族们到死没明白,他们捧的不是凤凰,是火盆,李承泽就是那根被架在火上烤的“肥羊串”,油滴进炭里,滋啦一声,权力香味就飘进御书房。
太子那边更绝。庆历四年春猎,李承泽一箭射偏,鹿没死,太子补了一箭。史官写“太子仁厚,不忍生灵垂危”,其实那鹿是庆帝提前喂了麻药,箭到才倒。太子当天回营就吐了,吐完却记住一条:原来“仁厚”可以这么用。后来老二越疯,太子越稳,每稳一次,心里就默念“谢谢二哥又替我挡刀”。刀上血未干,庆帝已把下一柄递给范闲,顺手在刀背刻仨字:新磨刀。
范闲管内库,三年把商税翻三倍,庆帝夜里看折子,指甲在“三”字上掐出月牙。他不怕老二要钱,不怕太子要名,怕的是范闲要“规矩”——规矩一旦立住,帝王心术就没处下刀。于是老二刚废,范闲立刻被抬上砧板,庆帝连磨刀石都不换,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切。
李承泽死前写“鳏寡孤独”,笔锋抖得像风里的芦苇。其实漏了最重要一字:奴。他、太子、范闲,甚至龙椅上的庆帝,都是权力的奴。奴的悲喜剧在于,总以为再使点劲就能反咬主人,却忘了链子另一头焊死在龙椅扶手上,而扶手早就长进庆帝的肉里。
来源:在山里探险的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