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天下长河》里,徐乾学一出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窝在破庙里啃冷馍,观众以为他是“寒门逆袭”的模板。可一查档案,人家是昆山徐氏,一门三鼎甲,顾炎武的外甥,康熙九年的探花郎——开局就握着王炸,剧里偏给他发乞丐剧本,只能说导演嫌“学霸”不够苦情。
《天下长河》里,徐乾学一出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窝在破庙里啃冷馍,观众以为他是“寒门逆袭”的模板。可一查档案,人家是昆山徐氏,一门三鼎甲,顾炎武的外甥,康熙九年的探花郎——开局就握着王炸,剧里偏给他发乞丐剧本,只能说导演嫌“学霸”不够苦情。
高士奇更离谱。屏幕上他油头滑脑,活像皇城根下倒腾假古董的串串,可历史里康熙亲自给他递准考证,南巡睡同一张榻,写情诗送温暖,死后还赐谥号“文恪”——整个清朝,非翰林非宰相得谥号的,掰指头数不到十个。老康一句“我用他只为文墨,不为治国”,听着像给贪官开脱,实则把偏爱写脸上:贪就贪吧,朕缺的是能陪熬夜聊天的人,不是道德标兵。
最闷疼的是陈潢。剧里他倔得像头驴,靳辅一死,他跟着被拖出去砍头,观众哭湿半包纸巾。可真相更黑:他根本没活到菜市口,革职后直接病死在客栈,连喊冤都来不及。直到四年后,靳辅的折子才替他翻案,康熙批了“所奏属实”,轻飘飘七个字,抵得过一个水利专家十年泡在泥水里,一寸寸量出来的河道。更讽刺的是,他生前被弹劾“夺民田”,死后朝廷照着他画的图纸继续修坝——到底谁夺谁的,黄河最清楚。
三条命,同一朝。徐乾学编完《康熙字典》却捞不到一个谥号,高士奇靠写朋友圈小作文混成天子第一宠,陈潢把命扔进黄河才换来迟到的清白。史书合拢,像一块磨盘:才学、钻营、实干,分别碾成不同颜色的粉,和在一起,还是叫“帝王心术”。剧里把他们拍成兄弟,历史上他们连同桌吃饭的机会都没有——可不妨碍三百年后,我们在同一部戏里,替他们一起掉眼泪。
来源:巴黎rf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