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泽好想吐血:别人回忆花前月下,你就只想起撵鸡溜狗的事吗?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16 12:28 8

摘要:“芷兰姑娘,你苏醒过来啦?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原本还满心忧虑,担心你会像上次那样,陷入长久的昏迷无法醒来呢。不过好在,你这次所受的伤,可比上次轻了不少。我这就去告知太太,说你已经醒了。”

“芷兰姑娘,你苏醒过来啦?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原本还满心忧虑,担心你会像上次那样,陷入长久的昏迷无法醒来呢。不过好在,你这次所受的伤,可比上次轻了不少。我这就去告知太太,说你已经醒了。”

脑袋一阵剧痛袭来,芷兰努力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这里是何处?刚刚那个姑娘,是在和自己说话吗?环顾四周,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芷兰姑娘,难道是在叫我吗?那我究竟是谁呢?为何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芷兰满心困惑,眉头紧紧皱起。

“我听晓叶说,你醒过来了。这次你苏醒得如此迅速?嗯,总算我大哥没有白白救你。我大哥是……”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暂且就先这么称呼他为小胖墩吧,自顾自地跑进了房间,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芷兰静静地听着他那些没完没了的话语,慢慢地,总算对自身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就在昨天傍晚时分,从县学归家的杨家长子,在玉峰山脚下偶然发现了挂在树上、昏迷不醒的芷兰,随后便把人救了回来。为何要说“又”呢?因为就在半个多月前,村里的妇人在村前的河边洗衣时,发现了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芷兰,便赶忙把人救起,送到了这户人家。

芷兰在杨家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村中那位医术比县城大夫还要高明的周大夫,在仔细查看后表示,自己只能治好芷兰身上的伤,却无法让她在醒来之后恢复记忆。就在杨家众人正商议着是否要前往京城寻求更好的医治办法时,一位少年突然找上门来。他满脸悲痛,口中连连呼喊着芷兰的名字,还自称是芷兰的家人,接着便不由分说地带走了芷兰。

“小泼猴,你又在这里没完没了地唠叨啦。”杨太太和丫环晓叶走了进来,打断了小胖墩那滔滔不绝的话语。随后,杨太太仔细地端详着芷兰,关切地说道:“你这孩子,可真是遭了大罪了。不过好在醒过来了,你只管安心在这里养伤。大郎救你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旁人瞧见,只有家中这几个人知晓。我已经叮嘱过他们了,不会到外面去乱说的。周大夫也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对外就只说是我生病了。”

“多谢太太,可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芷兰说着,伸手扶了扶额头。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大哥说的失忆。”小胖墩赶忙插话道。

“可能和你头上的伤有关联,想不起来就先别去想它了,等伤势完全好了再说。”杨太太思索片刻,便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到了晚间,芷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起身来到窗前,从颈间取下自己一直贴身戴着的一颗紫色珍珠吊饰。在月光的映照下,珍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显得格外美丽。芷兰心想:“这大概是目前唯一一件能和自身有所关联的物件了吧。至于那一套破烂不堪的男装,还有几张通用的银票,就不必再提了。”

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芷兰逐渐了解到,这里是离京城很近的池泽县治下的古槐村。村子里住的全都是杨姓一族的人,除了周大夫和族学里的几位夫子。这户人家被称为杨大善人家,一家之主和他的次子出门去了,眼前这个小胖墩是三子,还有一位姑娘去她姑姑家做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七八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芷兰头上和身上的伤势,基本上都已经痊愈了。然而,她的记忆却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周大夫推测,这大概是因为她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所导致的。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那就不好说了。

芷兰的内心不禁有些惶恐不安起来。尤其是当她听到小胖墩猜测,自己受伤或许和什么私奔、抛弃、灭口之类的事情有关时,这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头一次受伤后,被一个少年接走了,没过多久又再次受伤了呢?芷兰也曾试探着询问杨太太,当然,杨太太是一口否定了这种猜测,坚定地说自己不觉得芷兰像是会私奔的人。而小胖墩呢,则因为这张没遮拦的嘴,被胖揍了一顿。

就在这时,杨家长子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县城的悬世医馆来了一位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大夫,建议带着芷兰去看看。

第二天,杨家的长子带着他的小厮,还有小胖墩、芷兰,再加上晓叶一行人,便一同前往县城。然而,令人感到失望的是,那位大夫的诊断结果和周大夫大致相同,只是说等日后身体恢复了,或许记忆也能慢慢回来。

从医馆出来之后,小胖墩美其名曰为了让芷兰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强烈要求大家一起陪着芷兰在县城里逛一逛。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这是自己想逛呢。

池泽县城果然不愧是离京城最近,也是最为富裕的县城。巨大的青石板铺满了宽阔的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楼宇店铺林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走着走着,芷兰突然感觉有些异样,她下意识地转头朝斜后方看去,只见马车和人流穿梭其中。

“怎么了?”杨家长子敏锐地察觉到了芷兰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事。”芷兰摇了摇头,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为什么刚刚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呢?”

在小胖墩吃够了自己心爱的小吃,心满意足地拎着大包小包想买的东西之后,众人便返回了杨家。

一个时辰之后,芷兰便和一位自称是自己母亲身边的吴嬷嬷,以及自己的大丫环春红,一同坐上了由吴嬷嬷的儿子吴大拉的马车。杨太太身边的魏嬷嬷和晓叶,则坐上杨家的马车,一行人一同前往京城。

在杨家的时候,芷兰已经从吴嬷嬷和春红的口中得知,自己是京城许家三房夫妇唯一的女儿,在许家的小姐当中,排行老大。一个月前,自己因为一场意外而失踪了。不过,吴嬷嬷并未提及具体是什么意外,这不禁让芷兰心生疑惑: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顾忌吗?还是“嬷嬷,我真的是你们家的小姐吗?”芷兰满心疑惑地看着吴嬷嬷,心中暗自思忖:应该不会错吧,先前自己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的时候,就看见这辆马车停在那个方向。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能不相信呢?我一个做奴婢的,骗你干什么呀?难不成我要给我家老爷太太寻一个假小姐回去吗?你和我家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这难道还会有假?不过这也怪不得你,谁让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吴嬷嬷的神情十分诚恳,不像是作伪。

“那,我是私奔离家的吗?”芷兰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悬在自己心中的问题。可没想到,这句话就像是在马蜂窝上捅了一下,吴嬷嬷顿时慌了神,伸手过来一把捂住芷兰的嘴巴。随后又反应过来,悻悻地把手拿开,转而捂着自己的嘴,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春红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芷兰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自己不会真的是私奔的吧?想起小胖墩说的,私奔被抓到会被沉塘浸猪笼什么的,而且小胖墩也说了,这是他大哥说的,那样一板一眼的人应该不会胡说八道。”

“跑不跑呢?可要跑去哪里呢?”芷兰心里纠结极了。就在这时,她看见吴嬷嬷不流泪了,却又开始拍打春红。芷兰一脸茫然:“呃,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大小姐,你是受了多大的罪啊,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这小蹄子平时在你耳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吴嬷嬷恨恨地捶打着春红。

芷兰心里暗自嘀咕:“自己能说是小胖墩说的吗?”

春红一边躲避着吴嬷嬷的捶打,一边急急地说道:“小姐,一个月前,你和二小姐、三小姐,还有勇毅侯府的表小姐,以及其它府上的几位小姐,一起去京郊游湖。你从船上掉进了湖里。”

“我是怎么掉下湖的?”芷兰赶忙追问道。

“她们都说是意外,因为当时好些人挤在一处,都争着去看湖面上出现的那只稀有的鹤。我那天得了风寒,没和你一起去。绿柳和你一起去的,她是你的另一个大丫环。”春红认真地回答道。

“就我一个人掉下湖了吗?”芷兰继续问道。

“不是,姑太太家的表小姐,文府的一位小姐,还有几个丫环也都落水了。绿柳也落水了,她说去拉你的时候,被撞下去了,当时场面十分混乱。不过,她们全都被救起来了,只有你没被救起来。”说着说着,春红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芷兰不禁感叹道:“这得多倒霉啊,还好不是私奔。”

“在杨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呢?”芷兰疑惑地问道。

“虽说杨家是大小姐你的救命恩人,但和我们家又不是互相知根知底、关系紧密的。总不能一见面就把什么都一股脑地倒出来吧。”吴嬷嬷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和那些小姐很熟吗?”芷兰接着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住在洛城的白鹿书院,因为老爷奉皇命任国子监祭酒,两个月前才回到京城。”吴嬷嬷解释道。

既不是私奔,第一次受伤也不太像有什么阴谋。

“那个少年……?”芷兰刚一开口,就被吴嬷嬷厉声打断了。

“忘了他。”吴嬷嬷说道。

好嘛,自己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

反应过来的吴嬷嬷也觉得挺尴尬,忙板着脸说道:“大小姐,记住嬷嬷说的话,你前几天才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失忆了,直到今天早上去医馆才碰见我和春红,这段时间一直在杨家养伤,我已经和杨太太说好了。千万不要说受了两次伤,被人接走的话,这是为了你好。至于其它的事情,你不用多想,老爷和太太会处理。”吴嬷嬷看着芷兰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看!这就是许家。”春红稍稍掀起车帘一角,让芷兰看向一旁的宅子。这是一座古朴浑厚的住宅,墨色的“许府”二字,似乎散发着浓浓的书香气息。正门前的两座青石狮子,在夕阳的余辉中肃目而立,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

马车驶入垂花门,在二门前停了下来。吴嬷嬷先下了马车,刚一下去,就被一个小丫环给撞了个满怀。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吴嬷嬷斥责道。

“啊,吴嬷嬷,对不住,老太太昏过去了,被三老爷气昏了,我着急去请大夫。”小丫环慌慌张张地说道。

“你说什么?老太太被三老爷气昏了?你给我说说清楚。”吴嬷嬷急忙问道。

“老太太让三老爷明天就去上职,刚上任一个月,就请了一个月假了。先在玉带湖周围折腾了半个月,不死心,然后又把家里主子身边得力的仆妇丫头小厮,天天派出去四下找人,这都又半个月了。这日子还怎么过,这官还要不要当了?三老爷就说,如果是这个官职拖累了自己找女儿,那这个官不做也罢。老太太一听就气昏了。不说了,我还要去请大夫。”小丫环说完,便匆匆地走了。

看来这真的是亲爹,有这个想法的不只芷兰一人,芷兰觉得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刚踏入松鹤堂,芷兰一个侧身,避开了朝自己扑过来的妇人。那妇人挂着眼泪,张着嘴巴,一脸惊愕,喃喃地唤着:“宝珠?”

“太太,大小姐遭了大罪,什么都不记得了。”吴嬷嬷忙解释道。

“呃,没事,没事,人活着就好,回来就好,宝珠,我是娘,不怕啊。”三太太紧紧地抱着芷兰,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我是爹。”三老爷也走过来,抱着妻女,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看着明显憔悴不堪的夫妇二人,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芷兰的心彻底放下了,心想:“自己真的是这两人的女儿吧。”

“娘,你快醒醒,咱们家的大小姐回来了,三弟肯定不会辞官了。”二太太在一旁说道。

“瞧二嫂这张嘴,宝珠,来,这是你祖母,你要感激祖母为你不辞辛劳。给祖母磕个头。”三太太牵着芷兰走到软榻前,芷兰看着动了一下手指的老太太,心里暗自嘀咕:“这是在装昏?难怪这一屋子的人不见有多紧张。”

三太太牵着芷兰跪下来,继续说道:“媳妇也要感谢母亲,这段时间为了我家宝珠劳心劳力。”说完便磕了个头,芷兰也跟着磕头。

三老爷也跪下来,朝老太太磕头,“儿子也要感谢母亲,儿子不孝,多累母亲忧心。”

“娘,你醒啦?宝珠回来了。”二太太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一把拉起芷兰,满脸慈祥地说道:“我的宝珠回来了,看看!可怜见的,都瘦了。”房间里响起一片附和声。

老太太似乎才发现跪着的老三夫妇,“你们跪着干嘛?宝珠找回来可是一件大喜事。”

“三弟和三弟妹是感谢您老的慈心,给您磕头。”大老爷出声解围。

“起来吧,别以为你们才是宝珠的亲爹娘,我也是亲祖母。他们也是亲伯父伯母,亲堂兄。”

“是,是。”三老爷一叠声地应是。

三老爷夫妇又带着芷兰向大房二房行礼,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又让芷兰向大堂兄二堂兄行礼感谢,被感谢的人则满口谦辞。一时间,整个松鹤堂都其乐融融起来。芷兰瞄一眼老太太,嗯,老太太十分满意,那还没请来的大夫无需来了吧。

随后从松辉堂过来的许老太爷问清楚了情况,向魏嬷嬷盛赞了杨家的高义,并责令三老爷在杨家家主归家之后,亲自登门致谢。又要求大太太明晚准备一顿团圆饭。考虑到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疲惫,便各自散了。

三太太让魏嬷嬷等人留宿一晚,并让厨房做了两桌菜,让吴嬷嬷和吴大分别作陪招待。

三房的主屋之中,三太太正端坐在桌旁,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夫君,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个小子找出来。若不是他抢先一步把宝珠接走了,杨家的人原本可是打算把宝珠送到京城来医治的啊。”

“那是自然!”三老爷同样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夫妇二人只要一想到自家闺女所遭受的那些磨难,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恨意,恨不得将那个不知名的小子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夫君,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那个方面有关联?”三太太面露担忧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三老爷轻轻拍了拍三太太的手背,眼神坚定而果决,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查明真相的决心。

第三章

松鹤堂内,老太太正凑近老太爷,小声嘀咕着:“宝珠如今回来了,我倒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只是以后的事情该如何是好呢?这世人都极为看重名声,咱们的孙子孙女眼下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你赶紧收起这种念头,你得像之前那样,高高兴兴地对待宝珠。要知道,宝珠可是老三两口子的心头肉,你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吗?”

“我当然心里明白,要不然之前我能退让一步吗?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这心里实在是难以抉择。”

“谁让老大老二没本事呢,以后咱们家还得指望老三。我看老三这次肯回京城,多半是因为老三媳妇想在京城为宝珠挑选女婿。”

“可宝珠毕竟失踪了一个月啊。再说了,老三这次回来可是奉了皇命的。”

“老三会把宝珠失踪的事情妥善处理好的。杨家的人不是说宝珠一直在杨家养伤吗?虽说之前说过宝珠被家人接走的话,那不过是为了避免周围的人总是上门去看望宝珠,从而影响宝珠养伤罢了。你也别再自欺欺人了,还说什么奉皇命?以前皇上想让老三进入翰林院,又或者进入六部任职,老三可曾应允过?”

老太爷缓缓歇了一口气,转而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老三三元及第的时候,咱们许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可如今呢?老大仅仅是个同进士,在工部一直窝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在从五品的官职上一直挪不动窝。老二呢?连举人都考不中,只能帮忙打理一些庶务。你得好好想想大郎二郎以后的出路啊。”

“知道了。”

三房之中,芷兰和三老爷夫妇一同享用了一顿温馨的晚餐。饭后,三太太把芷兰叫到里间,询问有关吊饰的事情,并且郑重地告知她,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物件,切不可轻易示人。

不明所以的芷兰满心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却不想不仅没有从三太太那里得到答案,反而被三太太那一脸幸福追忆的表情给弄得一头雾水。待两人一同将芷兰送回她的院子后,芷兰见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大丫环绿柳。

芷兰看着向自己请罪,憔悴得不成样子的绿柳,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个丫环也真是够倒霉的,和主子一起落水,结果主子没被救起来,自己却被救起来了。

从绿柳的口中,芷兰得知了自己坠湖的详细经过,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场意外。同时也知道了春红是吴嬷嬷的女儿,绿柳是小时候被三太太救回来的,她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芷兰躺在自己闺房的床上,脑海中回忆着自己醒来以后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小姐在这里。”

“终于找到大小姐了。”

“我看见大小姐了。”

芷兰看着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丫头、仆妇和婆子们,听着她们大声叫喊,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早上醒来以后,发现春红睡得正熟,便独自一人将整个许家转了个遍。当然,自己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呆过的地方,都要将其踩得熟透才行?

在杨家的时候,自己也这么做过,原本还打算去河边和山脚下逛逛,结果被小胖墩发现了。在杨太太一番利害关系的劝说下,自己才放弃了那个念头,只老实地呆在院中养伤。

一刻钟后,芷兰终于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在这个家里引起了多大的震动。春红醒来以后没看见芷兰,便询问院中的丫环婆子,可没人看见芷兰去了哪里。大家一起将整个院子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芷兰之后,春红彻底崩溃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慌慌张张地跑去寻找三太太。

然后,整个许家都知道失踪了一个月后才被找回来的大小姐,刚过了一个晚上又不见了。丫环婆子们在内院四处寻找,小厮仆从们则在外院仔细搜寻。

芷兰不知该如何向众人解释这一切,三太太用自己的私房钱打赏了寻找芷兰的众人。最后,大家都认同了三太太的说法,认为是因为芷兰失忆了,早上醒来想去给老太太请安,结果迷路了。

三太太将春红和绿柳降为二等丫环,以观她们日后的表现,又将自己身边的曼枝安排给芷兰作大丫环。老太太也把自己身边的银屏指给芷兰作大丫环,并且告知芷兰只管安心好好养着,不用非去请安不可。

在三老爷求皇上派太医院的院正来给芷兰诊断之后,因为院正说可以考虑多跟芷兰说说以前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能恢复记忆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春红和绿柳便逮着机会就跟芷兰说起以前的事情,三太太一有时间就和芷兰念叨过往。三老爷也会在饭桌上回忆从前,甚至连小婴儿时芷兰拉了尿在他身上,还拨了他胡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可芷兰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段时间,三太太拒绝了姑太太提出让芷兰去勇毅侯府玩耍的想法,也替芷兰拒绝了文府小姐送来的诗会请帖。只让芷兰在府中安心养着。

“小姐,老太太又被老爷气昏过去了。”春红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

“真的假的?”芷兰抬了抬眉毛,一脸怀疑。

“小姐真聪明,一眼就看穿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勇毅侯府替世子向你提亲,老爷说你已经定亲了。老太太就让老爷去退亲,老爷坚决不肯,老太太一着急,就昏过去了。”

“银屏,你去松鹤堂打听一下具体情况。曼枝,你去我娘那儿问问。别跟我说打听不清楚,你们可是我的大丫环。”芷兰略一思索,便吩咐二人道。

“是。”银屏和曼枝对视一眼,齐齐转身出去。

“我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我定亲的事情?”芷兰看向春红和绿柳。

“我们以前也不知道啊。”春红一脸茫然,绿柳也跟着点头。

“大姐姐可真悠闲,是知道世子向你提亲了吗?”门帘猛地被掀开,许诗雅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她的丫头彩湘急急地追进来,想把人拉走又不敢,只歉意地朝芷兰行礼。

“这和二妹妹你,有什么关系吗?”芷兰莫名不解,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许诗雅气红了双眼,抖着手指着芷兰,“你得意了,是吧?”

自己得意什么?难道有个人来提亲就要得意吗?芷兰心中暗自腹诽。

“二小姐,你别欺负我家小姐失忆了,就到这里来撒泼。”绿柳站到了芷兰身边,一脸维护。

“就是。”春红也跟着站过来,与绿柳并肩而立。

“你们,玉带湖的水怎么没淹死你?”许诗雅失控般尖叫起来。

“你说什么?”芷兰蹭地站起来,一把拎住对方的衣领,“我落水和你有关?”

“你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别以为有了好亲事,就能随便诬赖人。”许诗雅拂开芷兰的手,气冲冲地走了。

“小姐,你怀疑二小姐?”春红凑过来,目中发光,一脸兴奋。

“我只是听到她那样说,诈她一下而已。”芷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暗自疑惑:这是拎人拎习惯了?怎么不加思索就拎了许诗雅的衣领,也没听她们说过自己有这种习惯啊!

第四章

银屏和曼枝带回了她们打听到的情况。

银屏的说法是,今天姑太太回来和老太太说了这门婚事。老太太觉得这是一门顶顶好的婚事,虽说是继室,可前头的又没留下一男半女,比起原配也不差什么,又没有庶子庶女来添乱,再说还有亲姑姑在一个府里照应着。满心欢喜的老太太等到三老爷一回家,就把人叫去说这件事。

可没想到却被泼了一瓢冷水,再得知三老爷把芷兰定给了白鹿书院的一个书生,就让三老爷去退亲,说一个书生怎么能和侯府世子相比呢,书生的娘子又怎么能和未来的侯夫人相提并论呢,是个正常的人就该知道怎么选,三老爷坚决不肯。老太太一气之下,就气昏了。

曼枝的说法是,一个继室,姑太太也敢巴巴地拿回来说。老爷和太太都很气愤。和芷兰定亲的少年是老爷太太从小看着长大的,和芷兰青梅竹马,人品才华都是极好的。日后的前程更不会差。傻子才会舍了这么好的亲事去当继室。

芷兰很无语,自己到底算是个正常的人呢还是傻子?算了,让他们去操心吧。等到晚间歇息时,春红便兴致勃勃地猜测起和芷兰定亲的少年可能是哪一个,虽然说了好几个,可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二房之中,二太太正在安慰大哭的许诗雅。

“娘,大姐姐会和世子定亲吗?”

“不可能!”

“可祖母不会轻易妥协的。要是三叔改变主意的话。”

“你是不知道你三叔是多么牛心左性的人,既然是他亲自看中的人,他不会改主意。你祖母拗不过他。”

“你没骗我?”

“傻孩子,我骗你干什么?当年,你三叔要娶你三婶,老太太死活不同意,因为打听到有大夫说你三婶生不了孩子。你三叔就和你祖父说,依他,他就光耀许家门楣,不依他,什么都免谈,你祖父就依了他。”

“可咱们家也不风光啊。”

“那是因为你三叔走了。他一路考到三元及第的状元,先皇当时也很看重他,又深得当今皇上信任,如果他一直呆在京城,我们家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那三叔为什么走了?”

“还不是你祖母闹得,闹着要给你三叔娶平妻,你三叔一气之下,带着你三婶去了白鹿书院,一呆就是十几年。”

“三婶不是生了大姐姐吗?”

“是呀,大夫说的话也不能全当真。倒是我,进门几年才有了你,结果你还比宝珠小。”

“娘,咱们说世子……”

“放心,我会去和你祖母,姑母说。”

三房之中,三太太也很忧心,“夫君,万一老太太从宝珠那里下手,毕竟宝珠失忆了。”

“咱们女儿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

三太太不满地瞪向三老爷。

“好吧!明天我休沐,我们带宝珠出去和子扬见一面。那孩子这段时间也很费心费力,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

第二天,因为三老爷休沐,芷兰就和三老爷夫妇一起吃了早饭。饭后,三老爷便朝着芷兰使劲眨眼睛。

“爹,有什么事吗?”

“我女儿就是聪明,你猜!”

“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耍宝?”三太太斜了三老爷一眼,一脸嗔怪。

“再大也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

“行了,别让女儿发急了,你不说我说了。”

“是我安排的,当然由我来说。悠然居新来了一位厨子,尤擅烹虾。今天,就由本人亲自带两位美人去尝尝鲜。怎么样?感动吧?两位美人速速去换了出门的衣服来,不用带服侍的人,老爷亲自服侍你们,更感动了吧。”

芷兰和三太太对视了一眼,俱都笑起来。

“爹,现在就去,会不会早了点?”

“别担心,我另外还有准备。快去换身合适的衣裳。”三老爷随意地摆了摆手。

半个时辰过后,芷兰一行人抵达了悠然居。单听这名字,任谁也不会联想到这竟是家酒楼。然而,文人雅士们却对这儿情有独钟。

三老爷带着三太太和芷兰走进了一个雅致的房间。三老爷伸手掀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在墙上某个位置轻轻按了按,一扇隐蔽的小门便悄然出现。穿过小门,里面竟是另一个独立的雅间。原来,这是两个并排而设的独立空间。

“学生恭敬地见过师父师娘。”一名少年向三老爷夫妇行了大礼,随后又向芷兰施礼,亲切地唤道:“宝珠妹妹。”

芷兰转头看向三老爷夫妇,心中满是疑惑:这是谁呀?

“子扬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宝珠她失忆了,我们跟她讲了好多以前的事,也没能让她恢复记忆。你跟她聊聊以前的事儿吧。宝珠,这是你子扬哥哥,咱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芷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十七八岁的年纪,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三老爷夫妇随后去了另一个雅间。

“宝珠妹妹,你请坐。”子扬轻轻拉开一张椅子,待芷兰坐下后,自己才坐到桌子的另一边,与芷兰相对而坐。

“宝珠妹妹,你还记得我吗?”少年满怀期待的目光落在芷兰身上。

面对如此充满希望的眼神,芷兰觉得自己都不忍心让他失望了,可自己真的对他毫无印象啊。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年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

芷兰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负罪感,这算不算造孽呢?自己失忆了,这也不能怪自己呀,爹娘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呢?这不是纯粹打击眼前的这个少年吗?难道仅仅靠说说以前的事就能让人恢复记忆吗?早就说了那么多也不见有任何效果啊。

“没关系。”黯然神伤的子扬重新振作起精神。

另一间房里,正在偷偷听着的三老爷撇了撇嘴,嘀咕道:“宝珠连我这个爹都不记得了,还能记得你?”

芷兰静静地听着对面少年那明显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诉说。有年幼时,不知为何宝珠妹妹一定要在学业上超过自己的困惑,而自己为了不被超越,只得没日没夜地苦读,那种辛酸至今难忘,最后两人还都被师父师娘训了一顿,真是趣事一桩;有年少时一起去捉萤火虫、放风筝、看花灯的欢乐时光;还有年长时一起合奏乐曲、共赏书画、互赠书画、交流书中所得的雅致之事在少年那充满深情的细致描述中,芷兰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少年所说的场景。可为什么除了觉得这些场景美好之外,就没泛起一点点激动、感动之类的涟漪呢?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坐看不同的风景,却感觉不到自己身处那风景之中。

第五章

另一间雅间里,三太太使劲拉住几次都想冲进去的三老爷。

“夫人,我真是没想到,这小子背着我竟然干了这么多事。你听听,你听听,捉萤火虫,我闺女小时候都没和我一起捉过呢。”三老爷愤愤不平地说道。

“宝珠小时候,你不是和她一起捉过蛐蛐儿吗?”三太太努力安抚着三老爷的情绪,心里暗自嘀咕:不是你安排两人见面的吗?还要自己亲自说。然后又偷听,听了又不满。

“可是没捉过萤火虫啊!就是捉蛐蛐儿那回,那能叫一起捉吗?是我在捉,闺女站在一边看着呢。”

“我们的女儿有人真心喜欢,难道不是好事吗?”

“我女儿这么好,不喜欢她的都是傻子!”三老爷一脸骄傲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接着发狠道:“敢不真心?我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三太太看着变来变去的三老爷,干脆直接选择无视。

四人一起吃过午饭后,三老爷把子扬叫到一旁,不知交待了些什么,便和三太太、芷兰从进门的雅间离开了。

马车上,三老爷问起芷兰是否想起了什么,得到否定答案后,先是欣慰地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又安慰芷兰道:“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又想起芷兰把和自己的事也忘了,如果芷兰出嫁了。“夫人,要不咱们女儿不嫁人了,招个女婿吧。”三太太似乎也心动了,两人开始商量这件事的可行性。

看着明显来劲的两人,芷兰只默默为子扬感到同情,不知为什么,那位子扬并不在招婿人选之内。明明不久前还说是一家人的呢。

刚回到家的三人就被老太太叫到了松鹤堂。老太太让芷兰坐在自己身边。

“你姐姐姐夫才走,我已经回绝了他们的提议。你别想着又跑出去,我和你爹已经老了,不像十几年前还经得住折腾。”

三老爷和三太太满头雾水,面面相觑。

“娘,我没想着跑啊。”三老爷为自己伸冤道。

“还说没有,”老太太冷笑一声道,“你今天一大早不就领着媳妇女儿出门了,还不让人跟着。我看,我要是敢答应,你们三个就不会回来了吧。当然,宝珠失忆了,她是被你们两个拐带的。”

“娘,我真的没这么想,你要相信我。”天地良心,自己是想都没想过。有苦难言的三老爷只能苦着脸。

芷兰同情地看着三老爷,有一句话,老太太说对了,自己确实是被拐带的。

“行了,我懒得说了,你们回去休息吧,难得休沐一天。”老太太身边的高嬷嬷忙把老太太扶进内室。

刚出松鹤堂,老太爷身边的人又把三老爷叫去松辉堂。

大房的一个小院内,三小姐许玉簪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和香姨娘说着话。

“姨娘,侯府真要和咱们府上结亲吗?”

“三小姐,听姨娘的话,不管那侯府如何想,都和你没关系。大太太是厚道人,不会亏待你的。你三叔三婶才是真正为女儿好的人。”

二房里,二太太母女二人笑着抱成一团。

“娘,没想到祖母真的拒了。你说得真准。”

“好歹我也是你祖母的亲侄女,你大伯母在你祖母面前又不讨喜。这么多年都是我伺候着,能摸不准她的心思吗?”

“娘,姑母怎么说?”

“能怎么说?满口答应要替你说话,你祖母也让她帮着说呢。”

半路上,马车里的姑太太正十分不满地跟丈夫抱怨道:“真不知道三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的亲事也能拒了。”

“要是这桩婚事能成多好,那毕竟是你的亲侄女。要不是爹临死的时候当着族老的面要求二哥答应善待为大哥守节的大嫂和我,你觉得咱们现在还能住在侯府吗?”

“你觉得我二弟的女儿如何?”

“你觉得侯爷侯夫人能答应吗?”

回到了自己院中的芷兰钻进了书房,提起笔开始写字,这字写得也不算好吧。照着一盆兰花开始画画,左看右看,这也不像啊。找出一幅画来欣赏,除了觉得好看之外,没其它感觉。来到琴架前,手指一勾,“铮”的一声,弦断了。

芷兰无精打采地走出书房,回到房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闻迅赶来的三老爷夫妇欣赏了芷兰的“杰作”,只能按住了跳动的眉毛,转而各种安慰芷兰。

“是我的错,不该让宝珠去见子杨。但更是那个混小子不好,说什么不好,非要说什么一起弹琴画画的,还说得那样煽情。”回到三房主屋的三老爷气愤地走来走去。

“夫君,宝珠像是受到打击了,怎么办?”

“难道宝珠以前是压着自己去学那些东西的?就为了超过那个小子。结果一失忆,就全部放空忘光了?以后别和宝珠说以前的事了,让她想干嘛干嘛,想学什么学什么。”

“好,暂时只能这样。”三太太也没什么好办法。转而又说道:“我去和娘说,明天带宝珠去大佛寺上香。”

“行,出去散散心也好。”

夜晚,芷兰坐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月亮,陷入了沉思。毫无疑问,自己受到了影响。自己羡慕子扬拥有的美好记忆,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对于有着巨大记忆空白的人来说,这太有杀伤力了。

自己醒来以后接受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他人,并没有感受到那些本就是自身的一部分。自己真的是她们口中的那个人吗?比起宝珠,芷兰才更像是自己的名字。自己也曾表露出这个疑惑,可她们都说是因为刚醒来就被人叫芷兰,还叫了一段时间,才会如此觉得。

芷兰用手按住胸前,除了这个珍珠吊饰让自己有熟悉的感觉外,其它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呢?虽说现在过得也挺好,可懵懵懂懂地过着,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这样的自己是真正的我吗?

“小姐,怎么了?”绿柳忧心地看着芷兰。今早的小姐太奇怪了,竟然披着衣服一直坐在床上发呆。

“没事。”芷兰也很郁闷,自己能说自己昨晚梦见小版的自己和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男孩儿撵鸡溜狗、上树下河、掏鸟捉鱼吗?

这到底是梦还是自身记忆的片段?或者是因为昨天白天听了子扬那美好的记忆而出现的幻觉?可为什么是完全相反的呢?

“小姐,起来吧,老太太拍板今天全都去大佛寺上香。”

“好。”芷兰利落地翻身下床,不想了,暂时先放一边吧。

第六章

大佛寺,准备去大殿上香的许府众人遇上了从大殿出来的文府一行人。

“哟,是许老太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来得可有点迟。”文老太太看了一眼许府众人,意味不明地撇了撇嘴。

“文老太太,给菩萨上香是心意,可不分早晚。”老太太回怼道。见文府一行人走远,吩咐道:

“高嬷嬷,你去打听一下,瞧那阴阳怪气的。”

高嬷嬷应声去向知客僧打听。

芷兰转头朝后看去,只见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转头看向自己,见自己看见了她,便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

“小姐,那是文府三小姐,那天也掉湖里了。”绿柳说道。

一行人上过香后,便到厢房暂歇。高嬷嬷走了进来。“老太太,打听清楚了,勇毅侯夫人带着儿女来上香了,她先来,然后文老太太领着文家的小姐也来了。咱们在文家之后。”

“娘,这可真巧。”二太太笑着出声。

“那文家是想巴着侯府不放了,文老婆子是见着个人就以为谁都跟她一样。真是笑话,我可是为了我家宝珠能早点好起来才来的。”老太太十分气愤。

“娘,夫君根本不屑同文家来往,您何必同她家一般见识。”三太太柔声安慰。

“老三媳妇说得对。我要去听大师讲经,你们就自己安排吧。”老太太说完就领着高嬷嬷走了。

“大嫂和三弟妹怎么安排的?”

“我要带宝珠去后山的樱桃林摘樱桃。”

“我和三弟妹一起吧。”大太太说完,又看向许玉簪。

“我和母亲一起。”许玉簪说道。

“那我就先带诗雅去许愿池,再四处转转。”二太太和许诗雅先行离开,随后芷兰等人便去了樱桃林。

大太太和三太太找了地方坐下来,便打发芷兰和许玉簪在附近摘樱桃。

芷兰眼红地看着寺中的小僧,应香客要求在树上摘得起劲,也有胆大的丫环搭着梯子,爬到树上摘樱桃。自己和许玉簪只能在树下看着,提篮子装樱桃的还有丫环呢。

许玉簪倒是很起劲,抬着头,不停地寻找自己觉得好的樱桃,指挥小僧去摘。

既觉这样太无趣又觉得手好痒的芷兰,趁着众人不备便溜开了。

芷兰在樱桃林转来转去,终于在一颗樱桃树下停下来。这株樱桃树好,又高大又茂盛。想起昨晚的梦,她瞄一下四周,很好,没人。芷兰试着往上爬,咦?居然轻轻松松就爬上来了。

难道昨晚的场景真是记忆片段?再去水中试试?去玉带湖?三老爷夫妇能同意吗?要是府中水池的水没有被放走大半就好了,自己还能去试试。现在呢,那水大概就到自己膝盖,站着弯腰就能捉鱼。

芷兰坐在树上,晃着脚丫,十分惬意。再看满树红艳绿翠,她随意伸出手去勾一串樱桃,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白光,头好痛。芷兰跳下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芷兰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围满了人,有焦急的三老爷夫妇,有紧张的大太太、二太太,还有一脸担忧的许玉簪和许诗雅。

“宝珠,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娘了。”三太太紧紧握住芷兰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娘,我没事。”芷兰虚弱地说道,她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有些晕。

这时,老太太也闻讯赶来,她坐在床边,慈爱地看着芷兰:“宝珠啊,你可吓死祖母了。以后可不能这么调皮了,要做什么事先跟家里人说一声。”

芷兰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模糊的画面,但她却怎么也抓不住。不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似乎在慢慢恢复,那些原本陌生的场景和人物,开始在她脑海中变得熟悉起来。

经过这次昏迷,芷兰变得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她开始努力学习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枯燥的东西,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她曾经热爱过的。同时,她也和子扬重新建立了联系,两人一起回忆过去,一起规划未来。

而三老爷夫妇也看到了芷兰的变化,他们感到十分欣慰。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真正地回来了,她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的女孩,而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和追求的独立女性。

至于那桩曾经让三老爷愤愤不平的亲事,也在芷兰的恢复和成长中,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因为芷兰知道,真正的幸福,不是靠别人给予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和创造的。

来源:晓晓爱阅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