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外传之《宫羽传》❺为梅长苏,生上琅琊山,死回秦淮河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15 19:55 1

摘要:元祐六年的冬雪来得格外迟,直到腊月方才纷纷扬扬地落下。宫羽站在江左盟总舵的听雪阁前,望着漫天飞絮将远山染成一片苍茫。手中的汤药已经热过三回,却始终没有勇气叩响那扇紧闭的桃木门。

《琅琊榜》外传之《金陵月落·宫羽传》

文/鼎客儿

元祐六年的冬雪来得格外迟,直到腊月方才纷纷扬扬地落下。宫羽站在江左盟总舵的听雪阁前,望着漫天飞絮将远山染成一片苍茫。手中的汤药已经热过三回,却始终没有勇气叩响那扇紧闭的桃木门。

"宫羽姑娘。"晏大夫提着药箱从内室走出,花白的须发在廊下灯笼映照下愈发显得憔悴,"宗主刚服过药睡下了。"

"他今日...可好些?"

老大夫摇头叹息的声音比言语更叫人心凉。宫羽垂眸看着药碗中晃动的涟漪,忽然想起三日前梅长苏呕在她琴弦上的那口鲜血——殷红得刺目,将七根琴弦都染成了绝望的颜色。

"让我进去看看他。"她终是推开了那扇门。

室内药香浓郁,却掩不住那股日渐衰败的气息。梅长苏躺在窗边的矮榻上,身上盖着厚重的狐裘,消瘦得几乎看不出轮廓。唯有那双眼睛,在听见她脚步声时依然清明如昔。

"这么晚,怎么还不歇息?"他声音微弱,却带着惯常的温柔。

宫羽将药碗放在案几上,跪坐在榻边为他整理被角:"想为宗主抚一曲《白雪》。"

这是他们心照不章的暗语。每当梅长苏疼痛难忍时,她便会奏这首最能宁神静气的曲子。但今夜,他却轻轻摇头:"换一首吧。《长河吟》可好?"

宫羽指尖微颤。《长河吟》是出征曲,悲壮激昂,以他如今的身子...

"好。"她终究没有拒绝。

琴声在雪夜中缓缓流淌。宫羽刻意放慢了节奏,将杀伐之气化作绵绵不绝的守护之音。当奏至"大江东去"的章节时,她看见梅长苏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那年...在琅琊阁第一次听你弹琴..."他望着窗外飞雪,"就在想,这姑娘的琴音里,藏着整个江湖。"

宫羽强忍泪水,指下琴音愈发缠绵。她知道他在交代后事,就像这三个月来每一次清醒时那样,细细地、耐心地,将江左盟的事务、未竟的计划、要照拂的人,一点一点交托给她。

琴声止歇时,梅长苏已经睡去。宫羽轻轻为他拭去额间虚汗,忽然被他攥住衣袖。

"小殊..."他在梦呓中唤着那个她陌生的名字,"再等一等..."

她怔怔地看着他紧蹙的眉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永远走不进他心底最深的那个角落。那个属于林殊的角落,装着霓凰郡主的痴等,装着靖王的兄弟情深,装着七万赤焰冤魂的嘱托。

开春后,梅长苏执意要出征北境。

宫羽默默为他收拾行装,在箱笼最底层放进自己连夜绣制的护身符。针脚细密地绣着《离鹤鸣》中的安神咒文,每一针都带着她说不出口的祈愿。

临行前夜,梅长苏将她唤至书房,递来一个紫檀木匣。

"若我...回不来。"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这里有些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宫羽打开木匣,见里面整齐放着《离鹤鸣》的全本琴谱——不是她自幼习练的那半部,而是完整无缺的原本。谱页间密密麻麻的批注,分明是梅长苏的笔迹。

"宗主早就..."

"在琅琊阁时便发现了。"他轻咳着,"想着...总有一日要物归原主。"

宫羽捧着琴谱,忽然明白这些年来他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指点,那些关于音律的独到见解,原来都建立在对《离鹤鸣》彻悟的基础上。

"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梅长苏望着案头将尽的烛火:"从前总想着...要等你再成熟些。如今..."他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叹息。

次日送行,宫羽没有落泪。她抱着梅长苏赠的"听松"琴,在城楼上奏了一曲《阳关三叠》。琴音穿越晨雾,追着远征的队伍飘向远方。她看见马背上的他回首望来,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终究要飞走的鹤。

梅长苏的死讯在三个月后传来。

那日宫羽正在教授孩子们《清心普善咒》,信鸽扑棱棱落在琴案上,腿上的竹管空无一物——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最坏的消息。

琴音戛然而止。她怔怔望着窗外新发的桃枝,忽然想起去年今日,他还在院中为她演示如何将剑意化入琴音。那时春光正好,落英缤纷,他苍白的面容被桃色映出几分虚幻的红晕。

"先生?"最小的学生怯生生唤她。

宫羽回神,继续拨动琴弦。曲调依旧平稳,唯有最细心的孩子发现,先生今日的琴音里,再没有从前那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当夜,她独自抱着琴登上北固亭。江风猎猎,吹得她衣袂翻飞如蝶。指尖抚过琴弦时,她忽然想起父亲在《离鹤鸣》末页的批注:"至悲无音,至痛无声。"

原来真正的哀恸,是奏不出任何一个音符。

最终她只是静静坐着,看月光在江心碎成万千银鳞。恍惚间仿佛又回到琅琊阁的雪夜,那个披着玄色大氅的男子踏雪而来,对她说:"姑娘琴音中,有故人之韵。"

守孝期满后,宫羽在秦淮河畔开办"听雪琴塾"。

她将《离鹤鸣》中适合启蒙的章节整理成教材,又融合梅长苏批注中的心得,创出独具一格的教学体系。慕名而来的学子越来越多,她始终一视同仁,不论出身贵贱,只问品性心志。

这日黄昏,她正在整理故物,忽然在箱底发现一个素锦包裹。打开来看,竟是那年她为梅长苏绣的护身符。符袋已经褪色,却保存得极其完好,可见主人的珍视。

符袋中滑落一纸短笺,墨迹犹新:

"宫羽卿卿:见字如晤。此去北境,生死难料。唯愿卿余生平安喜乐,将《离鹤鸣》发扬光大。金陵城南埋有一物,算是...留个念想。"

字迹潦草,显然是在病中勉强书写。宫羽望着窗外暮色,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用这样仓促的笔迹,在琴谱边批注:"此处气韵当如抽丝剥茧。"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告别。

按照短笺提示,宫羽在城南梅岗下挖到一个铁匣。匣中放着一柄短剑,剑鞘上刻着"琴心"二字——与她的"听松"琴正好成对。另有一封信,火漆完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已经过去了很久..."开篇第一句就让她泪如雨下。

信中,梅长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她剖白心迹。他说起在琅琊阁听琴时的惊艳,说起九安山并肩作战的欣慰,说起看着她一步步成长的骄傲。最后他写道:

"此生负卿良多,唯愿来世..."

信纸在此处晕开大团墨迹,像是写信人突然力竭。宫羽轻轻抚过那些模糊的字迹,忽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金陵官道第三棵梅树下,埋着你要的真相。"

她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当夜便带着短剑来到指定地点,果然挖到另一个木匣。匣中装着厚厚一叠文书,详细记载着谢知白被害的始末,以及相思楼与当年悬镜司往来的密信。

月光下,宫羽一页页翻看,终于拼凑出完整的真相:原来父亲当年是因为撞破夏江与相思楼的勾结才遭灭口;原来梅长苏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原来他迟迟不告诉她,是怕她贸然报仇...

最后一份文书上,梅长苏用朱笔批注:"真相已明,仇雠已诛。望卿放下执念,安心度日。"

落款日期,正是他出征前三天。

很多年后,"听雪琴塾"已成江南第一琴苑。

宫羽的头发渐渐白了,却依然每天清晨在梅林中练剑。霜华剑与琴心短剑在她手中配合无间,剑光过处,总带着若有似无的琴鸣。

这年清明,她照例去梅岗扫墓。意外地,在父母坟前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蔺晨少阁主。"她微微颔首。

已是琅琊阁主的蔺晨转身,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书信:"整理旧物时发现的,觉得该物归原主。"

宫羽展开信纸,竟是当年梅长苏写给琅琊阁的推荐函。信中详细列举她在音律、武学上的天赋,最后写道:"此女才德,足以传承《离鹤鸣》衣钵。若他日吾不幸早逝,望琅琊阁多加照拂。"

日期落款,竟是他们初识的第二年。

"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蔺晨叹息。

宫羽轻轻折起信纸,收入怀中。斜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还是当年那个在妙音坊弹琴的少女。

"我知道。"她望着天边流云,"从他说要教我'琴剑合一'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

暮色渐浓,二人在坟前焚化纸钱。飞灰如蝶,在春风中打着旋儿升向天空。宫羽忽然拨动琴弦,奏起那首他们初遇时的《梅花三弄》。

琴音穿越时光,仿佛又回到那个雪夜。玄衣男子踏雪而来,眉目清俊如画,对她说:"姑娘琴音中,有故人之韵。"

而今,她也成了他口中的故人。

曲终时分,漫天晚霞正好。宫羽收琴起身,最后望了一眼墓碑上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余生还长,足够她用他教的方式,继续守护这片他爱过的江山。

【第五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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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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