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外传之《宫羽传》❶为梅长苏,生上琅琊山,死回秦淮河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15 19:50 1

摘要:秦淮河的夜,是被月光酿成的一壶薄酒。永嘉七年的秋,桂香浓得化不开,像哪位仙人失手打翻了香匣,将整座金陵城浸在蜜也似的甜香里。十二岁的宫羽抱着半旧的桐木琴,赤足踏过临水画舫的柚木地板,足踝银铃在夜风中发出碎玉般的清响。

《琅琊榜》外传之《金陵月落·宫羽传》

文/鼎客儿

秦淮河的夜,是被月光酿成的一壶薄酒。永嘉七年的秋,桂香浓得化不开,像哪位仙人失手打翻了香匣,将整座金陵城浸在蜜也似的甜香里。十二岁的宫羽抱着半旧的桐木琴,赤足踏过临水画舫的柚木地板,足踝银铃在夜风中发出碎玉般的清响。

母亲云娘正在月下调弄琵琶。

“羽儿,来。”母亲的声音从水榭深处飘来,像隔着一重纱幔,“今日是寒露,该教你《相思引》了。”

宫羽悄步走近,见母亲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竹青襦裙,未绾的青丝垂在腰际。她身前石案上供着盏琉璃灯,灯焰在晚风中明明灭灭,映得她侧脸如同宣纸上将干未干的水痕。

“《相思引》不是坊间流行的曲子。”云娘指尖轻抚琵琶轸子,“这是你父亲当年在姑苏城所作。”

宫羽跪坐在蒲团上,将桐木琴置于膝头。琴身“听松”二字的铭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这是三年前母亲从当铺赎回来的旧物,据说曾是某位获罪官员的家传珍品。

云娘拨动琴弦,第一个音符跃出时,画舫外的蛙鸣倏然寂静。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宫羽屏息听着。母亲的琴音与她平日所授的宴乐不同,每个音符都像在薄冰上行走,稍不留神就会坠入万丈寒渊。当最后一个泛音在水面消散,宫羽才发现指尖已深深陷进掌心。

“母亲,父亲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云娘望着河心碎月,良久才道:“你父亲名唤谢知白,是江左最年轻的琴剑双绝。”她从怀中取出一本用油纸仔细包裹的琴谱,“这是他留下的《离鹤鸣》。”

宫羽小心展开琴谱,见扉页题着“江湖夜雨十年灯”七个瘦金小字。墨迹已有些褪色,却仍能看出执笔人的风骨。

“他最爱在雪夜抚琴。”云娘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说天地寂寥之时,琴音才能直达霄汉。”

就在这时,画舫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多年后,宫羽仍会梦见那个改变一切的秋夜。

来人是妙音坊的掌事薛嬷嬷,她提着羊角灯匆匆穿过九曲回廊,脸色在灯影里显得格外凝重。

“云娘,他们找来了。”薛嬷嬷将一张染血的纸条塞进云娘手中,“今日有人在码头看见相思楼的信鸽。”

云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宫羽注意到母亲扶住琴案的手指瞬间绷紧,指节白得如同初雪。

“羽儿,去收拾细软。”云娘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宫羽听出了其中细微的颤音,“只带最要紧的物事。”

一刻钟后,宫羽抱着小小的包袱站在画舫船头。秋夜的风已带着寒意,她看着母亲将琴谱撕成两半,较厚的那部分塞进她的衣襟。

“记住,这半本琴谱关乎你父亲的秘密。”云娘用匕首划开船板暗格,取出一柄长约二尺的玉箫,“这箫名‘霜天晓’,是你父亲留下的...”

话音未落,岸上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一个阴冷的声音穿透夜色:“谢夫人,别来无恙?”

宫羽永远记得那个站在火光最盛处的黑衣人。他脸上戴着半张银质面具,露出的下颌有一道深刻的疤痕。

“十年了。”黑衣人轻笑,“楼主很想念谢先生的《离鹤鸣》琴谱。”

云娘将宫羽护在身后,玉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鹰七,你们连十二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名叫鹰七的男人缓缓抬起右手,火把映照下,他指间夹着三枚乌黑的铁蒺藜:“楼主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谱。”

后来的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云娘玉箫横扫,击落最先射来的暗器。画舫纱幔突然裂开,跃出四名持剑的青衣女子——那是薛嬷嬷暗中安排的护卫。金铁交鸣之声顿时响彻河面。

“走!”云娘将宫羽推向船尾的小舟,自己返身迎敌。玉箫与长剑相击,迸出点点火星。

宫羽在颠簸的小舟上回头,看见母亲站在画舫船头,竹青色的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鹰七的刀光闪过时,云娘不闪不避,反而迎上前去,玉箫直点对方咽喉。

“记住...”母亲最后的声音随风飘来,“你父亲是清白的...”

小舟顺流而下,将画舫的火光远远抛在身后。宫羽紧紧攥着半本琴谱,觉得永嘉七年的秋夜原来这样冷,冷得连秦淮河的月色都结了一层薄冰。

宫羽在城南破败的城隍庙里躲了三天。

每天清晨,她都会混在乞儿队伍里进城打探消息。妙音坊的画舫已成焦木,薛嬷嬷和青衣护卫们下落不明。坊间流传着各种传闻:有人说云娘纵火自焚,有人说她中了相思楼的剧毒,还有人说看见她的尸身顺江漂向了出海口。

第四日拂晓,宫羽用最后几枚铜钱买了香烛纸马,在母亲常带她去的梅岗设了衣冠冢。

坟茔很简单,只是几块青石垒成的小丘。宫羽将母亲留下的玉簪埋进土里,又取出那半本《离鹤鸣》琴谱,一页页在坟前焚化。

“母亲,羽儿一定好好活着。”她对着初升的朝阳叩首,“终有一日,我会查明真相。”

离开梅岗时,宫羽在溪边洗净脸孔,将乱发重新绾成双髻。她记得薛嬷嬷说过,城西的流云坊正在招收乐伎学徒。

流云坊是金陵城最末等的乐坊,来的多是贩夫走卒。教习娘子姓韩,是个眉梢带疤的中年妇人,据说早年也在教坊司待过。

“会什么?”韩娘子打量着宫羽粗布衣衫下摆的泥渍。

宫羽垂首:“略通琴艺。”

当她奏完半阕《春江花月夜》,韩娘子眼中的轻蔑渐渐转为讶异。

“留下吧。”妇人最终点头,“每日卯时起身打扫庭除,辰时开始习艺。若有贵人点曲,赏钱分你三成。”

宫羽在流云坊安顿下来。她住在后院最偏僻的厢房,窗外正对一株半枯的梅树。每天夜里,等坊中喧嚣散尽,她便会取出母亲留下的半本琴谱,在灯下细细研读。

《离鹤鸣》与她学过的所有琴谱都不同。指法诡谲多变,音律也透着说不出的古怪。有些段落明明该是宫调,谱上却标着羽音;本该轻快的乐句,指法却沉滞如挽千斤。

这夜子时,宫羽正试着弹奏谱中一段名为“鹤唳九霄”的章节,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谁?”

她吹灭油灯,握紧藏在枕下的剪刀。月光将梅枝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摇曳如鬼魅。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确定窗外再无动静,宫羽才重新点燃灯烛。却见窗台上多了一枚用梅枝钉着的纸笺:

“谱中玄机,不在音律,在呼吸。”

字迹清峻,墨色犹新。

宫羽心中巨震。她急忙推开窗户,院中唯有月华如水,哪里还有送信人的踪影?

从这夜起,宫羽练琴时开始留意呼吸与指法的配合。她发现按照特定节奏调整气息,原本艰涩的乐句忽然变得流畅起来。更奇妙的是,当她以这种方式弹琴时,周身会泛起细微的暖意,指尖力度也愈发凝练。

深秋的某个清晨,宫羽在井边打水时,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水中荡漾。不过月余时间,她原本稚气的眉眼似乎长开了些,眼神也多了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静。

“喂!新来的!”身后传来粗哑的呼喝。宫羽回头,看见流云坊的护院武师带着几个生面孔走进后院。

韩娘子站在廊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这几位是相思楼的贵客,要寻一个擅琴的女娃。你们都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宫羽心中咯噔一声。她低头混入乐伎队列,借前面少女的身形遮挡自己。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在耳边回响:绝不能在相思楼的人面前显露真实琴艺。

轮到宫羽时,她故意将《阳关三叠》弹得错误百出。音准偏差,节奏混乱,连最基本的轮指都显得笨拙不堪。

武师皱眉:“下一个...”

“慢着。”一个阴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宫羽抬头,看见站在武师身后的灰衣人正盯着她看。这人的眼神让她想起冬眠的毒蛇。

“小丫头。”灰衣人缓步走近,“你方才的轮指,起手式很特别啊。”

宫羽心中警铃大作。母亲教过的“流云指”起手式与寻常指法不同,方才情急之下竟忘了掩饰。

“是、是韩娘子教的。”她怯生生地回答。

灰衣人轻笑,枯瘦的手指突然扣向她的手腕。宫羽本能地后退,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险险躲过这一抓。

“好身法。”灰衣人眼中闪过寒光。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阵阵喧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竟似有大队人马将流云坊团团围住。

“官府查案!闲杂人等不得妄动!”

灰衣人脸色骤变,狠狠瞪了宫羽一眼,随即带着手下迅速从后门离去。

宫羽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觉得双腿发软。她望着灰衣人消失的方向,明白这流云坊再也待不下去了。

当夜,宫羽收拾好仅有的几件物品:半本琴谱、母亲留下的玉箫、还有这些日子攒下的几十枚铜钱。子时三刻,她借着月色翻过后院围墙,身影很快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小巷中。

金陵城的街巷在深夜格外寂静。宫羽专挑最阴暗的角落行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些时日的种种异常:窗台上的字条、灰衣人的试探、恰到好处的官府查案...

行至秦淮河畔,她望着水中破碎的月影,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你父亲名唤谢知白,是江左最年轻的琴剑双绝。”

“琴剑...”宫羽喃喃自语。她想起修炼《离鹤鸣》时体内的暖流,想起躲避灰衣人时异常灵活的身法。

难道这琴谱中藏着的,不仅是音律之秘?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宫羽裹紧单薄的衣衫,转身望向北方。她记得母亲说过,父亲的故里在姑苏城外的一个小镇。

或许,那里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第一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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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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