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潜伏》中明白斯蒂庞克和玉座金佛价值后,就理解吴敬中的态度
话说在《潜伏》的结尾,吴站长用了强硬手段把余则成带上了飞机。在飞机上,他对余则成说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这人心思太重,下手却不够狠,干潜伏这行不合适。"
其实这句话背后藏着更深的意思——吴站长早就看穿了余则成的真实身份。
可他一直看破不说破。看得出来,站长对余则成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这个下属确实很会"来事儿",帮了他不少忙。连吴太太都说过,余则成是他们家的"散财童子",随手送给翠平的金条就是证明。
吴站长打算离开政界转战商海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带上余则成,希望这个得力助手能陪他在商场上再创一番事业。
初试身手:酒厂与古董
还记得吴站长第一次派余则成去穆连成家办事的情景吗?他特意选在外面的咖啡馆见面,脸上堆着笑说:"注意,要做得无声无息。"
余则成信心满满:"您放心,连鬼都不会知道。"
"鬼知道不算什么,"吴站长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人比鬼还精。"
这次谈话就透着股不寻常的气息。
穆连成一见到余则成就慌了神,赶紧表示愿意捐出国华医院和招商局大楼。余则成回来汇报时,还带着刚入行的青涩。
吴站长倒是不急,像个耐心的老师一样点拨他:"只要认定他是汉奸,还用他捐吗?那是要没收的。"
"这老家伙在耍我?"余则成恍然大悟,"那我干脆全给他没收了。"
"你还是没明白,"吴站长摇摇头,"温世珍送给汪精卫的那些明代家具是哪来的?"
"穆连成的收藏。站长,我懂了。"
"那些珍贵文物,应该由合适的人来收藏。那个奸商懂什么?"
这下余则成彻底开窍了——原来站长不是要让穆连成把财产充公,而是想要"充私"。
经过余则成一番软硬兼施,穆连成乖乖交出了一箱子价值连城的古董。为了讨好余则成,他还想撮合余则成和晚秋,顺便又给吴站长送上广州的一座酒厂。
这次余则成学聪明了,既婉拒了站长的"美意",又逼着穆连成交出了酒厂。
不过穆连成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各路人马的敲诈下,他居然偷偷跑了。吴站长知道后第一反应是:"跑了也好,但愿他和那个日本女人去了日本。"看来他捞得不少,穆连成一跑就死无对证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后来马奎调查他和穆连成的关系时,他会那么恼火。
摆平麻烦:一辆斯蒂庞克
有一次,九十四军有人倒卖军需物资,李涯奉命去抓捕。负责情报的陆桥山为了排挤李涯,故意隐瞒关键信息,导致李涯任务失败,还被许团长带人揍了一顿。
九十四军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向来目中无人。但天津保密局也不是好惹的,吴站长听说李涯被打,火冒三丈:"胡闹!九十四军的胆子也太大了!"
正好这时九十四军的人打电话来求情,吴站长直接怼回去:"这些屁话说给国防部长听去!我告诉你,把打人的军官绑来,不然连你一起绑!"
吴站长扬言要把事情闹到南京,看来他确实有几分把握。
最后通过余则成从中周旋,对方愿意用一辆陈纳德开过的斯蒂庞克轿车来赎人,这下可是下了血本。
这辆斯蒂庞克可不简单。陈纳德是美国飞行员,1936年应宋美龄邀请来中国担任飞行教官,这辆车就是他带来的。斯蒂庞克当年在美国很受欢迎,价格从五千到五万美元不等,取个中间值一万美元,放到现在相当于五十万美元,三百多万人民币。
难怪吴站长一听说斯蒂庞克,立刻转怒为喜,事后还高兴地哼起了京剧。
当然,直接收车太招摇,余则成想了个周全的办法:让对方折合成美元,找黑道的人去收钱,再放人。万一出事,保密局完全可以不认账。他还给吴站长找好了借口:许团长在抗战时立过功,在随枣会战中受过嘉奖,腿还负过伤,算是抗战英雄,所以才网开一面。
从最初敲诈穆连成时的生疏,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余则成的进步让吴站长刮目相看。于是,吴站长又把抓捕季伟民的任务交给了他。
再立新功:玉座金佛
成功抓捕季伟民后,吴站长受到上级表扬,准备亲自押解季伟民去南京。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满满两大车赃物,你没仔细看看?明天就运往南京了,怪可惜的。"
"可以说是蔚为壮观,"余则成心领神会,"其中一尊玉座金佛一尺多高,据说是东晋刘裕的镇宅之宝。我已经把它抽出来没登记,回来的路上亲自交给嫂夫人了。"
吴站长满意地点点头。这尊金佛光是用料就价值不菲,再加上东晋文物的身份,更是无价之宝。酷爱收藏的吴站长自然明白它的分量。
他当即表示要替余则成请功,为他争取晋升副站长,还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党国栽培,个人表现。"
原来吴站长一直不确定副站长人选,就是在考察几个人的"表现"。余则成的表现显然最让他满意。
从赃物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走最贵重的一件,可不是容易的事。但余则成作为保密局高层,手下人自然不敢多嘴——毕竟军统的家规是"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
那季伟民为什么保持沉默呢?剧中有个细节:抓捕时季伟民曾说"求余先生放过我妹妹",余则成回答"起完赃再说,一块带走"。估计两人私下达成了交易:用金佛换家人平安。
这场交易让余则成和吴站长双赢:一个得了宝贝,一个借花献佛当上副站长。
难怪战争快结束时,吴站长已经有资本开跨国公司了。这里面,余则成功不可没。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吴站长即使看穿余则成的身份,也不点破,还要执意带他在身边了吧?毕竟余则成知道太多秘密,带在身边才最安全。
姜还是老的辣,他不愧是余则成的老师。
来源:剧集探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