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提起《潜伏》里的狠角色,多数人会想到余则成的隐忍、李涯的疯魔,或是马奎的莽撞。但细品全剧才发现,最该被记住的,是那个总坐在麻将桌旁、被戏称“能进博物馆的蠢货”——梅姐。
提起《潜伏》里的狠角色,多数人会想到余则成的隐忍、李涯的疯魔,或是马奎的莽撞。但细品全剧才发现,最该被记住的,是那个总坐在麻将桌旁、被戏称“能进博物馆的蠢货”——梅姐。
她看似是天津站站长吴敬中的“贤内助”,实则是把人心、利益算得明明白白的“隐形掌舵者”,说她是“黑帮教父式”的角色,一点不夸张。
翠萍曾问她:“要是站长外面有情人、把你休了咋办?”梅姐只淡淡一句:“不闹就不会休,闹了才危险。出来干革命,不能娶二房的,他还能吃冷饭?”一句话道破婚姻的本质:安全感从不是靠感情,而是靠能攥在手里的东西。
她的第一步,是牢牢攥住家里的经济命脉。吴敬中从穆连成那敲来的古董、从齐佩林那刮来的翡翠玉佛,看似没了下文,实则早被梅姐换成金条、换成底气。她在广州开工厂交娘家人打理,劝站长去南洋买地,夫妻俩一个负责“贪”,一个负责“销赃”,早成了绑在一根绳上的利益共同体。所以看到站长进马太太家,她敢当众闹脾气——这底气,是钱给的。
第二步,是用麻将桌织就人脉网。梅姐的麻将局从不是消遣,翠萍要销赃,她立马叫来懂黑市的田旅长太太;北平乔站长夫妇来天津,她主动接待;去趟广州,还能跟郑建明太太聊得火热,给站长带回来一堆有用消息。她既帮丈夫搭好了同僚关系,又能从牌桌上摸清局势,悄悄为自己留好退路。就连对翠萍的真心,也藏着一点“利益算计”——毕竟余则成能帮站长敛财,跟他绑紧点,总没错。
更厉害的是,她早把天津站的结局看透了。站长沉迷贪腐,李涯、马奎争权夺利,人人都在局里醉心“党国大业”,只有梅姐清楚:这就是一艘快沉的船。她从不劝吴敬中“忠君爱国”,只劝他“捞够了就赶紧走”。“现在谁还卖苦力?什么现身捐躯都是口号,流行的是享清福,最上面的都用飞机运钱呢”——她从不受虚假理想洗脑,早悄悄把钱财运出了天津,为退路铺得稳稳的。
可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底色里又藏着善良。她没忘乡下出身,翠萍回老家,她塞了一堆贵重礼物让她“衣锦还乡”;会关心翠萍有没有怀孕,提醒她“用孩子巩固地位”;不喜欢马太太的卖弄,却在马奎出事后心疼她“是个苦命人”;甚至为了救假八路徐宝凤,特意给官兵指了反方向的路。
当然,梅姐也有局限。在她眼里,“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连国共对立都能归结为“谁有钱”,比起翠萍、左蓝的信仰,她的认知确实浅。可恰恰是这份“不完美”,让她和吴敬中这对“贼公贼婆”跳出了非黑即白的脸谱化,成了《潜伏》里最真实、最有魅力的角色之一——毕竟在那个腐败的体系里,清醒地活着、守住一点良知,已经难得。
来源:洒脱麻酱mj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