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进办公室后，老马指着金所长道：“老胡，这位大叔等你很久了。”我笑道：“金叔，您找我什么事？”金所长使了个眼色，示意让老马离开。我过去拍拍老马的肩膀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金叔有些话单独聊。”

第240集

我进办公室后，老马指着金所长道：“老胡，这位大叔等你很久了。”我笑道：“金叔，您找我什么事？”金所长使了个眼色，示意让老马离开。我过去拍拍老马的肩膀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金叔有些话单独聊。”

老马狐疑地问：“金叔是我们制衣厂的客户吗？”我摇头道：“不是的，你不要问了，先出去吧。”老马一步一回头离开了办公室。我在沙发上坐下，递给金所长一根烟道：“因为煤炭出口的事来找我吧？”

金所长道：“金主任和客户沟通好了，一个星期后交易。”我点头道：“他在外贸局工作，这么快就能谈妥客户是好事。”金所长沉思片刻道：“我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的工作，没和外国客户打交道的经验，我希望这次煤炭交易能顺利完成。”

我笑着道：“您有什么不放心的？交易肯定能顺利进行。”金所长想了想道：“一个星期后，你陪我一起去公海交易。”我面露难色道：“我是中国人，参与这样的交易活动合适吗？”金所长道：“你是中国人，和我们交易的客户也还是中国人，你要是陪我去，交流起来更方便。”

我看向金所长道：“交易在什么地方进行？”金所长道：“公海上进行，具体进行交易的地点还没定下来。”我想了想道：“交易没风险吧？”金所长咧嘴笑道：“就是出口煤炭，能有什么危险？”

我点头道：“到时候我陪您一起去。”金所长高兴地道：“你一起去，我就放心了。”我尴尬地道：“我去了作用也不大，不过给您当翻译没问题。”金所长点燃烟，看着我道：“你那边的客户沟通得怎么样了？”

我跟金所长道：“价格如果能低于六十美金每吨，他们采购一千吨。”金所长抽着烟道：“你那边的客户之前一直和矿区有合作，现在矿区负责人换了，他们可能有顾虑，我们以五十美金每吨的价格出售。”

我好奇地道：“这个价格好像比之前便宜了不少。”金所长道：“现在矿区任务重，上面希望挣更多外汇，我和上面沟通过价格。”我想着道：“如果价格能到五十美金，他们肯定愿意继续合作。”金所长起身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回去了，到时候提前通知你。”

我也起身道：“您吃饭没有，没吃饭我让食堂给您弄吃的。”金所长道：“我吃饭了，现在要去见金成全，和他谈出海交易的具体细节。”

我看着金所长道：“我开车送您过。”金所长摆手道：“不用了，我走路过去。”金所长说着，转身离开，我随他出了办公室，把他送到厂区门口。

黑车司机刚准备开车回家。我朝黑车司机招手道：“玄哥，等一等。”黑车司机摇下车窗，笑着问道：“胡总，有什么事吗？”我指着一旁的金所长道：“送一下我朋友。”黑车打量着金所长道：“没问题，您要去哪里？”

金所长道：“谢谢你，不用麻烦你了。”黑车司机道：“我是胡总厂里的送货员，您想去哪里，我开车送您过去，不收车费。”金所长还在犹豫，我打开车门，笑着道：“上车吧，玄哥人很好。”金所长想了想，最终上车递给黑车司机一根烟道：“麻烦玄师傅了。”黑车司机道：“不麻烦，我刚好要回家，顺道送您一程。”

金所长离开后，我找到老马和老包，把王佳怡和周诗云等人喊了过来，一起开了个会。豆满江人民保安局的严局长来厂里调查过，金月姬的事肯定瞒不住。

我们决定等人民保安局的调查结果出来后，就发布金月姬去世的公告。现在各种谣言开始在厂里流传，有人说金月姬乱搞男女关系，被情人谋杀了。有人说金月姬勾搭上有夫之妇，被人民保安抓了起来。更有甚至说，金月姬老公是被她谋杀的，因为她和其他男人好上了，所以把自家男人杀了……

因为我们隐瞒了消息，导致各种离谱的消息满天飞。我们越是不让厂里工人聊这件事，她们越私下谈论。会议结束的时候，周诗云看着我道：“胡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老马笑着道：“你不用跟他说了，这事肯定和老胡没关系，都是谣言。”

老马的笑让我不安，我疑惑地问：“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周诗云开口道：“现在厂里工人私下议论，说金月姬和你有不正当关系，你把金月姬睡了，又把她抛弃了，才导致金月姬自杀了。”

刚才他们说厂里谣言满天飞，没想到谣言飞到了我头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老包安慰道：“老胡，你不要往心里去，都是工人们瞎说。”我无辜地道：“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落，我比窦娥还冤。”

王佳怡看着我道：“胡总，也不能怪工人们多想，你最近几天和金月姬走得很近，对她非常关心。这些厂里工人都看在眼里，也难怪他们瞎说。”老马语重心长地道：“老胡，以后和厂里女工人还是要保持距离，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要走兄弟的老路。”

我瞪了老马一眼道：“滚一边去，我和金月姬关系很简单。”老马笑而不语，最近我确实找过金月姬几次，不过那是因为我发现她是金梅的妹妹。

周诗云看着我道：“要不要给工人下发公告，给工人解释清楚。”老马摇头道：“人民保安局的调查结果没出来，我们也没有正式公布金月姬去世的消息，现在下发公告会引来更大非议，等人民保安局调查出来了，再发公告不晚。”

说完，老马又补充道：“老胡从平壤回来后，形象一落千丈，前些天还谣传老胡是老色批，现在金月姬出事，她们肯定觉得和老胡有关。”我白了老马一眼道：“你才像老色批。”老马笑道：“这不都是工人的谣言，她们背后议论，咱也不可能堵住工人的嘴。”

我看着老马道：“你觉得现在我该怎么办？”老马想了想道：“只能重新树立形象了。”我不解地问：“怎么重新树立形象？”老马道：“多参加思想教育活动，向工人展示你的正面形象，多到车间走走，多和她们交流，他们知道你是什么人后，谣言不攻自破。”

我跟老马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崔正光搞得批斗活动，我持反对意见，他这样搞，厂里的工人对他意见肯定很大。”老马哂笑道：“老胡，这你就不懂了，据我了解，工人对他非但没意见，反而非常敬重他，对他评价很高。”

我诧异地道：“真的假的？”周诗云道：“马总说的没错，胡哥，你对工人们太好了。”我不解地问：“不应该对他们好吗？”周诗云道：“她们畏威不畏德，太好了，容易让她们觉得你软弱。崔主任就不一样了，工人对他又敬重又害怕。”

觉得周诗云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和工人们接触不多，每次和她们交流，都非常客气，把他们当家人看待，没想到适得其反。我叹了口气道：“厂里每个月都给工人发福利，她们的待遇比在国营制衣厂好很多，她们不懂得感恩吗？”

老马笑道：“她们虽然在东方制衣厂工作，但心在国营制衣厂，她们不承认自己是东方制衣厂的员工，打心底觉得自己是国营制衣厂员工。”我略一思考道：“这是双重管理带来的弊端，当初就不该答应国营制衣厂代发工资。”

老马郑重点头道：“算你说到点上了，工人对东方制衣厂没有认同感，因为工资不是咱直接发放。是国营制衣厂代发的，在她们眼里，她们是义务来帮咱搞生产，咱们应该感谢她们。”

我扫视一眼他们道：“你们说该怎么办？”老包道：“没有身份认同感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完成生产任务，她们不把咱当领导，认崔正光当领导也没关系，只要她们一心一意搞生产，不生出乱子就行。”

老马插嘴道：“依我看咱就应该学崔正光，多开展思想批斗活动，缩减福利，她们自然就改变看法。”

来源：朝鲜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