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才开始她还以为是寻常的胎动,直到疼痛越来越规律,她才意识到应该是要生了。
深夜两点,白清枚在睡梦中被一阵宫缩惊醒。
才开始她还以为是寻常的胎动,直到疼痛越来越规律,她才意识到应该是要生了。
“周晟安……”她推了推身旁熟睡的男人,“我好像要生了。”
周晟安几乎是瞬间清醒,他“啪”地打开床头灯,动作快得几乎要把开关拍碎。
“预产期不是还有两周吗?”
白清枚刚要回答,一阵强烈的宫缩袭来,她疼得蜷缩了起来。
周晟安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彻底乱了方寸。只见他猛地跳下床,却忘了要做什么,在原地转了个圈,才想起要去拿待产包。
“别怕,清枚,别怕,我在这里。”他一边拿东西一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安慰白清枚,还是在安慰自己。
当他抱着待产包回到床边,弯腰要抱白清枚,却因为太紧张,竟没抱起来。
白清枚疼得厉害,却还是被他逗笑了:“周总,你冷静点,我自己站起来慢慢地走。”
去医院的路上,周晟安把车开得飞快,心里却惦记着身旁的白清枚。等红灯的间隙,他紧紧握住白清枚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很疼吗?”他问,声音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白清枚勉强笑了笑:“还好……就是,你能不能别把方向盘握那么紧?我担心它会被你捏碎。”
到医院后,不一会儿产房外的走廊上,一下子聚满了人。
周家父母接到通知就马上赶来了,“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周母急切地问。
“刚进去。”周晟安紧张的回答,“医生说宫口才开三指,还要等。”
白清枚的奶奶和父亲也赶了过来,透过产房门外的玻璃往里看,奶奶担忧地说:“这孩子从小就怕疼……”
白父拍拍她的肩膀:“妈,您放心,清枚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
话虽这么说,但产房里偶尔传出的叫声,不由得让所有人都紧张。
最紧张的要数周晟安,一刻都坐不下来。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每一次产房门打开,他都会冲到门口。
“你能不能坐下来?”周母终于忍不住说,“你转得我头晕。”
凌晨五点,产房的门再次打开,护士走出来:“白清枚的丈夫,你现在可以进产陪你妻子了。”
周晟安几乎是冲了进去。
产房里,白清枚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脸色苍白,嘴唇因为太用力而被咬出了一排牙印。
看到他进来,她痛苦地说:“周晟安,你终于来了,真的太疼了……”
周晟安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对不起!翘翘,让你一个人疼这么久。”
又是一阵宫缩袭来,白清枚疼得抓紧了他的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周晟安来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
清晨七点二十三分,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传来。
“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很健康。”护士抱着清理好的婴儿笑着说道。
周晟安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白清枚身上。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说道:“辛苦了,翘翘。我们再也不生了,我再也不让你受这种苦了。”
白清枚虚弱地笑了笑“傻瓜,看看我们的孩子。”
护士将婴儿放在她胸前,那个小小的婴儿,此刻正安静地蜷缩着。
白清枚的眼泪落了下来,十月怀胎的辛苦,生产时的剧痛,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了。
周晟安这才认真地看向他们的儿子,他那么小,眉眼间依稀能看到他和清枚的影子。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孩子的脸。
“他真好看,像你。”周晟安轻声的说。
接下来的日子,白清枚被宠上了天。
周母天天变着法子给她炖补品。而周晟安,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下班回家陪妻儿。
这个曾经连抱孩子都不会的男人,如今换尿布、喂奶、拍嗝样样精通。每天晚上,他都要亲自哄儿子睡觉,看着那张酷似白清枚的小脸,心里软成一片。
有时候,白清枚半夜醒来,会发现周晟安正靠在床头,温柔地看着熟睡中的她和孩子。
“怎么不睡?”她迷迷糊糊地问。
“舍不得睡,想多看看你们。”周晟安轻声说。
白清枚往他怀里靠了靠,觉得此生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
来源:我是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