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起初冲着冯小刚的名号去看的《重影》,心里想着看个老派导演的气质,屏幕刚亮两集不到,高叶坐在沙发上不动弹,镜头一直贴着她的脸,泪滑着下巴,呼吸发紧,肩一抽一抽。
起初冲着冯小刚的名号去看的《重影》,心里想着看个老派导演的气质,屏幕刚亮两集不到,高叶坐在沙发上不动弹,镜头一直贴着她的脸,泪滑着下巴,呼吸发紧,肩一抽一抽。
直到身体反应失控,观众的眼神被她拖着走,像被拽进屋里一起待着,屋里只有灯和人,静得只剩呼吸声。才让观众彻底明白什么叫“演员为角色活过一遍”。
审讯室的三分钟,镜头不切,她盯着桌边的小口子,像是躲在一个角落里自我收拾,头发贴在脸上,指甲缝里有黑印,声音闷着像堵墙后边,眼睛一下抬起来的时候。
有东西被碰住了,嗓子像卡住,接着全身发抖,喉咙深处挤出声,嘴角往下扣,最后整个人顺着椅背塌下去,生理反应控制不住。
屏幕上弹幕刷着一个个短句,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手心全是汗,点开这剧的人里,很多冲着监制来的,此刻只剩她的脸。
从《南京照相馆》里的旗袍和昆曲身段,眉眼挑起有光,到《重影》里衣服皱巴巴,肩膀紧到发硬。
像新闻照片里走出来的那种人,真实往里走的路怎么走的,住进家暴庇护所,跟着心理咨询师看人的眼皮一抖一敛,嘴角往里收的那一下,记小本,拍的时候自己憋气,血氧掉到85。
导演喊停,她整个人摊在地上,手还抖,休息了二十分钟,坐起来要再来一遍。
审讯室那场戏里,她把情绪拆开,眼珠轻轻一颤是一个层次,像被人指到心口最软的地方,手背抖起来的时候,肌肉没法稳住,力气从骨缝里漏掉,压着不让自己出声。
到最后,泪从鼻梁滑下来,表情已经顾不上整齐,身体先一步把门推开,镜头没切,观众把每一处细微都看清,像拿着放大镜对着心跳看。
太平间那一场,白布拉开,她的指尖悬着,不敢落下,落下去之前停了三拍,像在给自己打个暗号,眼眶湿着,眼泪硬生生挂住不掉,嘴角向下收紧,脸肿着,呼吸很浅,肩膀的线条绷得像一根绳。
她先瞪大眼,再轻轻眯一下,嘴角扯出一点像笑又不是笑的纹,接着眼神垂下,动作顺滑,情绪跟着身体走,不靠喊,不靠夸张,房间里温度像是降了几度,屏幕外的人坐直了腰。
高叶这条路,北电出来,早些年在片场里打小工似的。
《山楂树之恋》里没有名字的那个女孩,镜头一闪而过,后来《边境风云》,保鲜膜一层一层缠住脸,闷得眼睛发黑,海报上没她的名。
现场有人看见不服气,孙红雷摔了话筒,替她把话说出来。
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角色上,增重,素颜,上山下海,赤脚跑到脚底起泡,镜头收工回屋里自己处理伤口,不提条件,不求镜头多,慢慢在《少帅》《理想之城》《狂飙》里让人记住脸。
到后来,粉丝后援会也散了,留一行字,演员不需要打投,不需要控评,把力气都给戏。
观众为她停住,是因为屏幕里那种真,像坐在对面看一个人把心翻给你,水一点点往外流,流量的环境里,常见的是那种整齐好看的一滴泪,像糖水。
她这边不是,抖是肌肉的,喘是肺的,眼神的变位有原因,观众跟着她走路,知道她在想什么,代入不是靠背景音乐,是靠动作里那点小细节。
细节上能看见功夫,审讯室她的手半握拳,不是随便摆着,是剧里赵开福教的防身动作,手心向内,指节发白,海边那场假死。
整个人泡在海水里十二个小时,出来发烧到四十度,医生看了说再晚送医,人就要脱水休克,太平间的呼吸是算过的,每一次吸气多长,每一次停顿几秒,眼神从哪里落到哪里,提前标好线。
这份认真不只让观众坐住,也让圈里人想事情,过去有人用眼药水,镜头里水一来一去,配乐一铺,风评靠控评拉着走,这次不这么玩。
冯小刚把外面的邀约往后放,盯在监制的位置上。
在采访里说了一句“她不是在演,是把那个灵魂活一遍”,观众的反应说明一个事,大家对真表演的期待在那,市场的风慢慢往细腻和扎实上拐。
回到这部戏,高叶用十五年把每个小角色抓牢,等不到大风就自己往前挪。
《重影》里的一镜到底,太平间的那口气,说明演员能把戏扛起来,弹幕里一句谢谢高叶,看见了真正的表演,屏幕之外的环境里,流量优先和表演失真是常见,她用一场又一场戏告诉人们,观众要看的是带着生活痕迹的真,不是摆出来的好看。
来源:文史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