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是被剧情感动,是突然想起我妈总在厨房里,一个人掰着干窝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嚼,从不说话。
那晚刷到《依依向北风》最后一集,我停了五秒没动。
不是被剧情感动,是突然想起我妈总在厨房里,一个人掰着干窝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嚼,从不说话。
以前觉得她节俭,现在才懂,那不是省钱,是习惯。
张桐说那个掰窝头的细节,是他导演父亲真干过的事。
我没问过我爸,但他也总在饭后把碗底的饭粒刮得干干净净,像怕漏掉什么。
现在想想,那哪是吃饭,是怕自己忘了怎么活。
盛雪竹不原谅父亲,不是恨。
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认这个爹。
一个在批斗会上喊得比谁都响的人,转身在煤油灯下偷偷藏了张纸条,写着“等风停了,我接你回家”。
这人,该恨还是该抱?
李梦去找原型,说有个老太太,文革后扫了十年街,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出现,手里拎着个铁皮桶,里面装着扫帚和半块馒头。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干,直到有天有人问,她才说:“我儿子在那边,我得替他扫干净。
”
那不是赎罪,是活着的人替死掉的那部分,继续活着。
北京档案馆新公开的那份密档,写的是“假批斗真保护”。
有人在台上唾沫横飞,台下的人却在偷偷递纸条,字迹压得极浅,生怕被看见。
可那字,救了人命。
我们总说历史是宏大的,可真正压在人心里的,是那些没说出口的字,是没敢认的亲,是煤油灯下抖着手藏起来的一张纸。
最近社区搞口述史,有个八十二岁的老头,讲自己当年怎么把女儿藏在地窖里,一藏就是三年。
他说:“我没敢抱她,怕哭出声。
”可他每天晚上,都偷偷在墙缝里塞一块糖。
那糖,是给未来的她。
盛必捷和白玉飞的故事,不是爱情。
是两个人在风暴里,用沉默当绳子,把对方绑在了活着的这边。
心理学说,代际创伤平均要二十八年才能消化。
可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消化完。
我妈前两天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她年轻时写的几页纸,字迹模糊,全是“对不起”。
我没问她对不起谁。
她也没说。
但那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你爸那时候,不容易。
”
我没接话。
可我眼泪掉在饭碗里,没让她看见。
这剧没讲大道理,它只是把那些被藏了半辈子的沉默,轻轻摊在灯下。
你家,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他没说对不起,可你心里,早就原谅了。
来源:您是我的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