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年冬天冷得刺骨,曲芳菲死在产床上的时候,乔正君正穿着新发的干部棉袄,在县革委会门口等刘主任的车。
那年冬天冷得刺骨,曲芳菲死在产床上的时候,乔正君正穿着新发的干部棉袄,在县革委会门口等刘主任的车。
没人知道他心里在算什么账。
可后来呢?
他升了官,娶了领导的女儿,房子分在城东,孩子上了重点小学。
日子像被熨过一样平整。
可你要是半夜路过他家楼下,总能听见他一个人在客厅走来走去,脚步重,像踩着什么没埋干净的东西。
曲芳菲的命,没人在乎。
当年她难产,接生婆说再拖半小时就没了。
俞乐山跪在卫生所门口,求人给开证明,说她已婚。
没人敢答应。
最后是他自己跑去镇上,找了个老实巴交的退伍兵,塞了两袋面粉,换了个名字,盖了个章。
那退伍兵后来被调去边疆,临走前把结婚证烧了,说:“我老婆在山里,没死,也没活。
”
这事儿没人提,也没人敢提。
可乔正君记得。
他每年清明都会去城郊那个无名坟头,放一束白菊花。
不是祭奠,是确认——确认自己还活着,确认自己没被那堆土埋了。
现在年轻人说,为了前途牺牲爱情,不值得。
可你真站在那个年代,你敢说你不会选?
1978年,一个知青想回城,得靠关系。
一个干部想升迁,得靠联姻。
一个女人想活命,得先变成“别人家的媳妇”。
这不是选择,是活命的缝隙里,挤出来的路。
有人骂乔正君冷血。
可你见过多少人,一边踩着别人的命往上爬,一边半夜自己吓醒,不敢开灯?
2023年有份调查说,18%的人承认,为工作放弃过重要的人。
你以为时代变了?
没变。
只是换了个名字。
以前是“革委会推荐”,现在是“内推名额”;以前是“假结婚”,现在是“假恋爱”;以前是曲芳菲死在产床上,现在是女孩在写字楼里吞了安眠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哭。
俞乐山烧掉的结婚证,如今变成了朋友圈的“已读不回”。
你问善有善报吗?
心理学说,帮人的时候,大脑会分泌多巴胺。
可乔正君没感觉到。
他只记得,曲芳菲临死前,手攥着他衣角,没说话,眼泪掉在棉被上,像雪化了。
没人记得那晚的雪。
但雪化了,水会渗进土里,长出草,长出花,长出你不敢看的春天。
你有没有过那种时候——
你赢了,可你不敢回头看一眼?
来源:您是我的小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