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鹤淮不是普通郎中,他是药王谷最后一位能解“雪落一枝梅”的人。
白鹤淮不是普通郎中,他是药王谷最后一位能解“雪落一枝梅”的人。
江湖上没人知道,他那瓶不起眼的“香凝膏”,其实是药王辛百草亲传的九转解毒方最后一剂活体样本。
李雨珍临终前没传他医术秘典,也没传他药王印信,只把一罐膏药塞进他怀里,说:“你若见人七窍渗黑血,别问他是谁,先抹上。
”这话,二十年没人敢信,直到暗河七位堂主接连倒下,毒发时皮肤泛出梅瓣状青纹——那正是“雪落一枝梅”的独有征兆。
苏暮雨跪在药王谷外三天三夜,衣襟里藏着半块染血的玉佩,不是为家人求医,是为救活暗河的决策层。
叛徒不是外人,是他们自己人。
一个会调“寒霜引”的毒师,混进了暗河药库,用三年时间,把毒种进七位高层的经络里,像种梅花,静待花开。
没人能查,因为这毒,无色无味,发作前,人连咳嗽都不会。
白鹤淮答应出山,不是因为旧情,也不是因为苏暮雨的哀求。
他开口第一句是:“银子管够吗?
”第二句是:“我师父早就入土为安了。
”第三句,他盯着苏暮雨左手虎口的针孔:“你替谁来的?
暗河东阁,还是西堂?
”——那针孔,是暗河密探的烙印,只有执行“血令”时才会被刺入,用来确认身份。
他早看穿了。
没人知道,二十年前,白鹤淮十岁那年,被仇家追杀,断了三根肋骨,毒入心脉,是那个被江湖称为“大家长”的人,抱着他翻过七座雪山,用内力压住毒势,整整七天七夜,没合眼。
那夜,大家长咳出的血,落在雪地上,结成了梅花形状。
白鹤淮活下来了,可大家长的肺,从此埋下了“雪落一枝梅”的种子。
没人敢治,因为那毒,是药王谷自己研制的禁术,解法只有一条:以命换命,用活人阳气,熬三年药引。
白鹤淮现在要做的,不是救人,是偷命。
他要在七天内,把大家长体内积攒二十年的毒,一点一点,抽进自己体内。
香凝膏不是药,是容器。
每一滴,都是一段命。
他不是医者,是替死鬼。
药王谷的百草大会还在开,满山草药香气扑鼻,弟子们争相展示新方,没人知道,他们的师叔,正坐在后山枯井边,把一罐膏药,一勺一勺,喂进一个垂死老人的嘴里。
井口刻着一行小字:“药可医人,命不可还。
”
苏暮雨站在远处,没说话。
她知道,白鹤淮要的从来不是银子。
他要的是一个答案——当年那个雪夜,大家长为什么救他?
一个本该死在毒手里的孩子,凭什么活下来?
答案藏在那罐膏药里。
每一味药材,都是当年大家长咳出的血,晒干后研磨而成。
白鹤淮不是在救人,是在还债。
他用自己的命,把当年欠下的命,一点一点,还回去。
江湖人说药王谷医术通神,可没人懂,真正的医术,不是解毒,是敢替人去死。
白鹤淮抹完最后一口膏,抬头看天。
雪,又开始落了。
他轻声说:“这次,换我做那枝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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