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庆利蹲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他在逃亡路上匿名寄给牙芬村两个孩子的学费单,字迹歪歪扭扭,像极了他当年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样子。
那晚的雨下得特别急,像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徐庆利蹲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他在逃亡路上匿名寄给牙芬村两个孩子的学费单,字迹歪歪扭扭,像极了他当年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样子。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留着这个,也没人问。
判决书上写的是“无期”,可真正困住他的,从来不是铁窗。
田宝珍在深圳开了家公司,办公室落地窗正对着深圳湾。
有人问她,后悔吗?
她只说了一句:“年轻时不懂感情的分量。
”这话轻飘飘的,像风吹过窗帘,可你知道,那背后压着多少个失眠的夜。
她后来捐了图书馆,名字没挂,书架最底层摆着一本《教育心理学》,扉页空着,像等谁来写点什么。
村里人说她是赎罪,可赎罪的人,通常不会连名字都不敢留。
《命悬一生》播完那阵子,朋友圈里刷屏的不是剧情,是评论区里一条条“我也有过那种时刻”的留言。
有人写:“我曾经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放弃了考研。
”有人回:“我为了留住一个人,辞掉了工作,搬到了陌生城市。
”这些事没人说出口,可心里都清楚——不是谁都能在岔路口转个身,有些人,一旦迈错一步,连回头的勇气都被自己掐死了。
心理学报告里说,情感偏执型人格会错失两到三次修正机会。
听起来像学术术语,可你想想,那不就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住着的那个自己吗?
明明知道不对了,可就是放不下;明明知道该走了,可脚像钉在了地上。
徐庆利不是疯子,他只是太认真了。
认真到把一段感情当成命,认真到以为只要不放手,就能把人拽回来。
可感情不是风筝,你拽得越紧,断得越快。
细妹出狱的消息,是去年冬天传出来的。
没人去接她,她自己坐了三天火车,回了东北老家。
有人说,她和剧里曹小军临终说的“三号码头10点的船”对上了。
编剧没承认,可你细品,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不过是有人把真实生活里那些没说出口的痛,悄悄缝进了故事里。
最让人沉默的,是那个数据:2010到2020年,乡镇大学毕业的,回乡的不到一成。
不是他们不想回,是回去了,能干什么?
教书?
工资比城里低一半,连对象都难找。
田宝珍走了,徐庆利留下了。
一个逃了,一个困了。
他们不是爱错了人,是时代给他们的路,本来就窄得只剩一条。
有人骂徐庆利傻,说他活该。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他没去追田宝珍,如果他没在树林里埋下那具尸体,如果他后来没去资助那两个孩子……他会不会,其实一直是个好老师?
一个会半夜批改作业、会偷偷给学生买棉鞋、会在毕业典礼上红着眼眶说“你们要走出去”的好老师?
悲剧不是从犯罪开始的,是从沉默开始的。
是从没人问他“你最近怎么样”开始的。
是从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太爱了”就轻轻带过开始的。
现在,他的名字出现在法学院的教案里,出现在心理课的案例分析中,出现在村民口口相传的闲话里。
可没人记得,他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手抖得连粉笔都拿不稳,却还是笑着说:“今天咱们讲的是光合作用。
”
他不是恶魔。
他只是一个,被爱困住的普通人。
来源:想和月亮有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