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郭龟腰娶了苏苏,费文典走了,费左氏老宅煮着沸水每一天都像数蚂蚁
郭龟腰娶了苏苏,费文典走了,费左氏老宅煮着沸水每一天都像数蚂蚁
这事搁别家,打死都想不到。
老费家以前是大院子,雕花门,进门踩一脚青砖,全村就这一份气派。
结果呢?
费文典背个破包袱,头也不回,门一关,院子热得能煮鸡蛋。
费左氏十八岁那年嫁进来,谁晓得洞房那晚坐旁边的就一痨病鬼。
换言之,那女的命是硬撑出来的。
家里老爷子一开口,孙子没人带,媳妇只能认命。
供着读书,攒着银子,费文典上学回来,媳妇宁绣绣已经让人劫走了。
这事村里人背后说了八百遍,谁家姑娘遇上都要崩溃。
再说费左氏,倔到骨缝里,她说不让被糟蹋的女人进门,这话咋听咋刺耳。
谁知道费文典转脸就娶了宁苏苏,俩人其实说不上感情,私下里都冷着脸。
费左氏还亲自下药,哦,换句话就是见不得费家断后,逼着生了娃。
苏苏肚子里怀过假胎,后来费文典又卷铺盖跑了,说是去打日本人。
信一封都不带回,家里连个仆人也没影子。
那院子冷得跟冰窖似的,费左氏坐堂屋门槛上,整天盯着东厢房门发愣,偶尔嘴里嘀咕几句,看样子是念念不忘。
苏苏日子也不容易,每天柴火堆里洗衣劈柴,院子里灰扑扑,一只鸡都不见。
郭龟腰是城里贩货的,话不多,老是带点稀罕玩意。
反正人老实,看苏苏眼神像捧着啥宝贝。
村里人都觉得苏苏没心情,可时间长了,她自己也扛不住了。
费左氏当面劝她:别等了,跟郭去吧。
苏苏犟,觉得对不起费文典,后来想通,寻个安稳日子不丢人。
去宁家提亲那天,宁学祥气得大骂:“他屁毛没有!”郭龟腰站墙根,手插裤腰,回了句:“你有,你给他呗。”婚事就这么成了。
后来搬去郭家院子,院子里多了个娃娃,孩子脏兮兮,满院子滚。
费左氏在老宅点香,嘴里念佛,桂花树又开花了,香味飘得全村都闻见。
苏苏抱着孩子望远处,郭龟腰在门口修锄头,院子里静悄悄。
费文典那信,早就断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费左氏坐在门槛上,一天到晚数蚂蚁,数着数着也不知道在想啥。
这种事,说不准哪天就散了。你要问谁幸福,没人敢说准了。
来源:田野中捉蝴蝶的寻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