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不想闭上眼,听见那句“你是从哪来的”——问话的是暖暖,才三岁,话都说不利索,却知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
那孩子刚被扔在医院门口那会儿,没人敢碰。
谁都知道,养这么个孩子,等于给自己身上绑了颗雷。
可盛雪竹二话不说,抱回了家。
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不想闭上眼,听见那句“你是从哪来的”——问话的是暖暖,才三岁,话都说不利索,却知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
后来才知道,这孩子脑部受了伤,医生摇着头说,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可盛雪竹不信命。
她卖了结婚时的金戒指,换了一次针灸;借了单位同事的积蓄,托人找了个从美国回来的教授。
那教授姓程,不说话的时候像尊雕像,可每次检查完暖暖,都会蹲下来,轻轻摸摸她的头,说一句:“这孩子,记性好得吓人。
”
没人觉得她能行。
亲戚朋友劝,男人离开,连单位都给脸色。
可暖暖慢慢会开口了,会喊“妈妈”了,还会自己把饭粒一颗一颗捡进碗里。
没人知道她在康复室里哭过多少次,也没人知道盛雪竹有多少个晚上,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眼泪把枕巾洇出一大片。
乔正君那小子,考大学那阵儿,真是拼了老命。
零下十几度,他穿着单衣,骑着那辆嘎吱响的自行车,车把上绑着一摞复习资料,在雪地里摔了三次。
那天凌晨五点,考场外排着长队,有人穿着棉袄,有人冻得直搓手,他却只带了一瓶热水和两块干粮。
他不是冲着前程去的,是冲着那句“我得出去,才能把她接回来”。
有人骂他傻。
可你知道吗?
他回村的那天,手里攥着录取通知书,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是去了医院。
他看着暖暖,一句话没说,眼泪掉在她手心里。
那孩子,笑了。
俞乐山现在开公司了,西装笔挺,可他办公室抽屉里,还藏着一条褪了色的红领巾。
是当年盛雪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偷偷塞进他包里的。
他说,那东西没用,可每次看到,就知道自己还没烂透。
赵弦知母子,最后进了局子。
可没过几年,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整天坐在阳台边上,念叨着“我的乖乖,别走”,手里攥着一封没寄出去的信。
信纸都发黄了,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对不起,我错了”。
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写的,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想给谁看。
最讽刺的是,她养了一只猫,毛色和暖暖小时候穿的那件小棉袄一模一样。
有次采访里,盛雪竹说了一句:“我们这一代人,没选过路,都是被推着走的。
可有些路,哪怕没灯,也得自己走到底。
”
这话没火。
但刷到的人,都沉默了。
你有没有见过那种人?
没念过什么大道理,可她的一举一动,比所有课本都硬。
现在暖暖上小学了,成绩排前五,最爱画画。
画里总有两个人,一个蹲着,一个站着,中间是一片阳光。
没人问她画的是谁。
但她每次画完,都会小声说一句:“妈妈,你看,太阳暖不暖?
”
来源:龙吟RF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