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同样是古装剧里的公主,有人穿金戴银却像偷穿主子衣服的丫鬟,有人仅靠一个眼神、一段戏,就把“金枝玉叶”的魂刻进观众心里——古装剧的“公主魔咒”,从来不是靠华贵服饰就能破解的。
同样是古装剧里的公主,有人穿金戴银却像偷穿主子衣服的丫鬟,有人仅靠一个眼神、一段戏,就把“金枝玉叶”的魂刻进观众心里——古装剧的“公主魔咒”,从来不是靠华贵服饰就能破解的。
李庚希在《雪中悍刀行》里的姜泥,大概是“翻车公主”的典型。作为亡国公主,本该有“国破家亡”的隐忍与愤慨,可她演出来的,却是瘦小身材撑不起华服的局促,平淡五官里看不到半分贵气,别说让观众共情亡国之痛,连“公主”的基本仪态都没立住。更早些年林源在《华胥引》里演的文昌公主叶蓁,更是把“丫鬟相”写在了脸上:扁平的五官、暗沉的肤色,配上毫无气场的表演,谁看了都想问一句“这真的是金枝玉叶?”
可反过来,有的演员却能把“公主”演成经典,哪怕多年后再提起,那些角色的模样、气节,依旧清晰得像昨天刚看过。
《长相思》里杨紫演的皓翎王姬小夭,就打破了“公主必须娇弱”的刻板印象。她是神族嫡女,自幼被宠成掌上明珠,却因避祸扮成“傻气男子”隐匿多年。可骨子里的贵气藏不住:穿青衫时是少年人的灵动,换上王姬服饰时,眉眼间又多了份“心怀天下”的坚毅。最让人破防的“梅林之死”,万千花瓣像刀一样刺穿她的身体,染红的披风下,她却字字铿锵地说“我是皓翎王女”——那一刻,花瓣的疼、亡国的恨、王姬的傲,全揉在她的眼神里,谁都忘了这是“演”出来的,只觉得她本就是从皓翎国走出来的公主,宁死也不会丢了血脉里的尊严。
90后记忆里的《刁蛮公主》,鲍蕾演的安宁公主,大概是“娇蛮公主”的天花板。这部剧的造型放在现在看都够大胆:紫色纱裙衬得她双腿修长,黄色露脐装隐约能看到马甲线,外层薄纱又添了几分朦胧美,当年多少女生学着她的装扮扎头发、披纱巾。可安宁的“娇蛮”从不是无理取闹:她是皇帝的亲妹妹,被宠得有小性子,却率真得可爱,看到不公事会直接怼,遇到喜欢的人会主动靠近。鲍蕾把那份“被宠坏却不讨人嫌”的劲儿拿捏得刚好,连陆毅都说,当年就是被她穿纱裙时的灵动模样吸引——这大概就是“公主感”的精髓:不是靠服饰堆出来的贵,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鲜活。
《大明宫词》里的太平公主,更是被周迅和陈红分成了“两半绝唱”。周迅演的少女太平,是武则天捧在手心的宝贝,没沾过世俗尘埃,眼里全是天真。长安街的上元节,她戴着面具蹦跳着走失,慌乱中摘下面具,一眼撞见薛绍的瞬间,眼里的光、嘴角的怯,把“少女初遇爱情”的纯粹演活了——那时候的太平,是真的“太平”,像张白纸,干净得让人心疼。而陈红接棒的成年太平,却多了份端庄里的哀愁。薛绍死后,她的眼里没了光,只剩权力场里的挣扎,可哪怕再狼狈,她站在那里,依旧有公主的风骨,不是靠服饰,是靠一个眼神、一个转身里的沉重,让观众懂了:她叫太平,却一生都没得到太平。
近年古偶里最惊艳的公主,当属彭小苒在《东宫》里的小枫。西凉九公主的红衣,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沙漠里红衣猎猎,微风拂过她的发梢,眼里是没被世事污染的天真,那时候的她,是被父王、外祖父宠坏的小公主,连笑都带着风沙的热烈。可遇见顾小五(李承鄞)后,她的命运全变了:他为她斩白眼狼王,却也为皇权灭了她的族、杀了她的父母。后期的小枫再也没笑过,一身素衣站在皇宫里,像株被霜打蔫的花。直到最后她在李承鄞面前自刎,红血染红白衣的瞬间,观众才懂:她的红衣是热烈的开始,白衣是悲凉的结局,而彭小苒,把这份从天真到绝望的落差,演得让人心疼了好多年。
任敏在《清平乐》里的徽柔公主,是“破碎感公主”的代表。作为宋仁宗二十多年唯一的女儿,她本该是最幸福的公主:父皇把最好的都给她,怀吉从小护着她。可这份宠爱,最终却成了她的枷锁——被迫嫁给木讷的李玮,遭遇蛮横的婆婆,甚至被婆婆下药逼她生娃。怀吉闯府救她,深夜叩响宫门的那一刻,是她命运的转折点:大臣弹劾,父皇被迫让她和怀吉永别。任敏的脸本就带着几分淡雅的愁,穿素衣走在宫苑里,像个随时会碎的瓷娃娃。她演的徽柔,不是“作”,是被命运推着走的无奈:她是公主,却连选择爱的权利都没有,这份“贵而不自由”的悲剧感,被任敏揉进了眼神里,哪怕后来她演其他角色,观众依旧会想起那个在宫墙里哭着喊“怀吉”的徽柔。
其实演公主从来不是“穿得贵、身份高”就够了。李庚希、林源的翻车,缺的不是公主的“标签”,是没抓住角色的“魂”——姜泥的亡国恨、叶蓁的公主傲,都没在她们身上看到。而杨紫、鲍蕾们的成功,是因为她们把自己活成了角色:小夭的傲、安宁的活、太平的愁、小枫的烈、徽柔的碎,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是靠台词说出来的。
说到底,观众认的从来不是“公主”这个身份,是那个角色眼里的光、心里的劲——毕竟再华丽的公主裙,也撑不起一个没有灵魂的“金枝玉叶”。
来源:小飞侠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