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几天追剧《依依向北风》，心里头堵得厉害，好些天缓不过神来。特别是曲芳菲躺在产房里奄奄一息，手里还攥着乔正君当年送的红头绳，那绳子都褪得没了原色，她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气若游丝地喊着“正君……我的娃……”
这几天追剧《依依向北风》，心里头堵得厉害，好些天缓不过神来。特别是曲芳菲躺在产房里奄奄一息，手里还攥着乔正君当年送的红头绳，那绳子都褪得没了原色，她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气若游丝地喊着“正君……我的娃……”
可她到死都不知道，那个曾在山中小木屋抱着她，说“这辈子就跟你过，绝不亏了你”的男人，这会儿正在屋里烧东西。火盆里是他俩以前写的情书，一页页被火烧得蜷起来，乔正君一边烧一边往门口瞅，生怕有人撞见，满脑子就想着把这些“麻烦”烧干净，别影响自己的档案，耽误以后的前程。
产房外的走廊上，俞乐山蹲在墙根儿，手里拿着个凉透的窝头，咬一口咽得费劲。可当护士出来说孩子生了、要填出生证明时，他颤着双手接过表，在“父亲”那栏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谁都明白，这孩子跟他没半点血缘关系，可他愣是把这份责任扛了下来。
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是，曲芳菲头七还没出，乔正君就通过别人介绍，搭上了县里领导的女儿。婚礼办得热热闹闹，有人喝多了提了句曲芳菲，乔正君立马皱起眉，没好气地打断：“提她干啥？晦气！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再看俞乐山，他把曲芳菲生前给孩子做的虎头鞋找出来，轻轻塞进婴儿的襁褓里，看着孩子哭，他小声哄：“娃啊，别闹，你妈是世上最干净、最好的人，爹肯定好好把你养大。”
说起来，俞乐山和曲芳菲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黑市的乱劲儿里。那时候俞乐山去卖鸡蛋，被人抓了个正着，裤脚全是泥，筐里的鸡蛋碎了大半，好不容易赚的一点毛票，他转身就塞给了病重的四婶，自己一分没留。
可那时候的乔正君在干啥？他正躲在知青办主任的办公室里递烟，笑着说：“主任您放心，那俞乐山就是典型的投机倒把，这事全是他一个人干的，跟别人没关系。”就这么几句话，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俞乐山身上，自己倒落了个“明事理”的好名声。
偏偏曲芳菲觉得乔正君是个“有原则、正派”的人，甚至觉得乔正君举报俞乐山，是在守规矩、主持公道。她哪知道，乔正君私下里比谁都贪——农户们用全家省下来的布票换粮食，他转手就加价三成卖出去，赚的黑心钱揣进腰包，眼睛都不眨一下。
现在说的“PUA”，乔正君简直是老祖宗级别的。剧里第三集有段戏，他把曲芳菲堵在小木屋，眼神“诚恳”地说：“盛雪竹那姑娘性子太急，跟她在一起不踏实，只有你，才是我想好好过日子的人。”曲芳菲被说得脸红，可镜头没拍着的是，乔正君藏在背后的手，正悄悄把盛雪竹刚给他写的情书撕成碎片。
后来乔正君借调到县里，更是把“脚踏两条船”玩得溜。他同时给曲芳菲和盛雪竹写信，给曲芳菲的信里全是“北风懂我的心，我心里只有你”这样的情话；给盛雪竹的信却写着“再等等我，等我把眼前的事理顺了，就去找你”。就这么糊弄着，直到曲芳菲怀了孕，这事儿才彻底露了馅。
曲芳菲怀孕那阵，反应特别大，经常蹲在旱厕里吐得眼泪直流。有一回俞乐山看见，默默递过去一个热乎的窝头：“吃点吧，你妈以前也给过我这个，吃了能扛饿。”原来早年间，俞乐山饿晕在路边，是曲芳菲的妈妈把家里最后一个窝头掰了一半给他，这份情，他记了一辈子。
为了让曲芳菲能安心生孩子，俞乐山还跟她签了假结婚协议，按手印的时候，半点没犹豫。他把自己攒了好几年、准备回城的路费全拿出来，找村支书帮忙改了户口日期，就为了给孩子一个正经身份。洞房那晚，曲芳菲睡在炕上，俞乐山就在地上铺了层草席躺了一夜，半夜起来给孩子缝尿布，针扎得满手是血，他也没哼一声。
还有件事，没人知道内情。当初大家都以为是乔正君举报了知青办的肖主任，其实根本不是他。是俞乐山偷偷去黑市卖了三趟鸡蛋，攒够了钱托人找关系，才让上级调查组来的。可乔正君呢？他趁乱把肖主任的账本偷出来，卖给了肖主任的对头，就这么换来了宣传科的名额，踩着别人往上爬。
曲芳菲到死都以为乔正君后来坐牢是受了冤枉，是被人害的。可她不知道，乔正君为了减刑，早就把一起干活的好几个同志都供了出去。这些事，还是后来盛雪竹在乔正君的日记里看到的，日记里写着：“正君说，只要一口咬定是俞乐山挑唆的，我最多半年就能出来……”
曲芳菲难产那晚，产房里的血水一盆接一盆地往外端，情况特别危急。俞乐山急得不行，踹开卫生院的库房想找血浆，却被乔正君拦住了：“你疯了？这事闹大了，我的政审怎么办！”最后没办法，俞乐山自己抽了400cc血，晕乎乎地看着曲芳菲没了气，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孩子的出生证明，乔正君抢过去改了好几回。先是把“父亲：乔正君”划掉，又改成“父亲不详”，最后扔给俞乐山：“这是你捡的野种，以后你自己养。”他说得那么狠心，好像这孩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曲芳菲有个日记本，藏在炕洞最里面，后来盛雪竹找到的时候，日记本的牛皮纸都被血渍粘住了。里面夹着半张纸，是乔正君当年写的誓言：“若负芳菲，永世不……”后面的字没了，紧接着的，却是乔正君给领导女儿准备的聘礼清单，一条一条列得清清楚楚，满是算计。
二十年后，乔正君退休了，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就找上门想认亲。结果孩子直接把那个日记本拍在他脸上：“我没你这样的爹！我爸叫俞乐山，是他靠卖鸡蛋把我养大的！”而俞乐山的账本里，藏着这些年给曲芳菲老家人寄钱的汇款单，一沓沓的，比乔正君写过的所有情书都厚。
这部剧最让人难受的，不是曲芳菲难产去世，而是她到死都活在乔正君编的“深情”里，从没看清过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想想现实里，不也有不少像乔正君这样的人吗？总拿“前途”当借口，把自私说得冠冕堂皇；而像俞乐山这样有担当的老实人，却常常被人笑话是“接盘侠”。
老辈人常说“患难见人心”，难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就像一碗红糖水，是真想着给你暖身子，还是就装装样子，喝的人心里其实都明白，关键就看你敢不敢睁开眼，别被那些虚情假意的话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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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龙吟RF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