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很多人盯着叶思北,说她命好,天降救兵。真正该盯的是王琳手里的那部旧手机——2019年产,64G,后盖裂了条缝,缝里有油渍。手机一直在公司茶水间抽屉里,和一次性茶包混放,没人要。王琳离职那天顺手带走,她后来说:“当时只想留个加班打卡记录,怕工资算不清。”
王琳把录音交出去那一刻,范建成在走廊尽头掐灭的烟,成了他自由倒计时开始的按钮。
录音里只有两句对白:
“她不同意。”
“我不管。”
一共七个字,法院二审直接改判,刑期七年。
很多人盯着叶思北,说她命好,天降救兵。真正该盯的是王琳手里的那部旧手机——2019年产,64G,后盖裂了条缝,缝里有油渍。手机一直在公司茶水间抽屉里,和一次性茶包混放,没人要。王琳离职那天顺手带走,她后来说:“当时只想留个加班打卡记录,怕工资算不清。”
一句怕工资算不清,让录音保存了整整两年。
叶思北一审败诉,输得干净:
1. 酒店走廊监控死角,拍不到拖拽画面。
2. 体内检测不出精斑,范建成提前做了避孕措施。
3. 证人只有酒店保洁,保洁说“听见有人哭”,但辨认不出是谁。
案卷里写“证据不足”四个字,法官念出来不到三秒,叶思北父母坐在旁听席,母亲当场把速效救心丸倒进嘴里,手抖,药粒洒一地。
王琳在新闻里看见叶思北走出法院被围堵,镜头里一只只手机往她脸上戳。王琳认出那件衣服——公司团建发的文化衫,胸口印蓝色LOGO,洗得发白。她想起自己也有一件,也想起那天范建成把陶洁叫进办公室,门没关严,她路过,顺手按下手机录音键,本来只想录下范建成有没有骂自己,结果录到更值钱的。
她犹豫过。
她把手机插进衣柜底层,用冬天羽绒服压住。
她换过城市,换过工作,手机号停机。
直到2022年冬天,她弟媳在医院生产,隔壁床的家属刷短视频,正好刷到叶思北案一审败诉的解说,外放声音大,王琳在走廊听得清清楚楚,解说词里“活该”“价钱没谈拢”两个词蹦出来,她转身去楼梯间,把羽绒服掀开,掏出手机,充电,开机,音量调到最大,重新听了一遍。
她给律师发邮件,附件17M,上传用了四分钟。邮件标题只写“给叶思北”。
律师把录音刻成光盘,送检,鉴定报告出来:无剪辑,原声,说话人同一。
检察官把光盘插进法庭电脑,点击播放,全场听见范建成那句“我不管”,声音沙哑,尾音拖长,像铁锹刮水泥地。
二审合议庭内部评议记录后来公开:
“录音突破零口供。”
“可认定违背意志。”
“刑期建议五年以上。”
七比二,通过。
现实里,最高法2023年通报的三十起性侵改判案,有十七起靠同事或客户提供的间接证据翻盘,比例超过一半。江苏那起案子,聊天记录里加害者说“她穿得少”,被法院认定有“推定故意”,直接写进判词。法律圈把这类东西叫“补钉”,钉住漏洞,不让被告滑出去。
王琳的录音就是那颗钉。
有人猜她想要钱,律师说没有,她连差旅费都没报。
有人猜她想要名,她拒绝媒体采访,出庭那天戴两层口罩,帽檐压到眉毛。
有人猜她想赎罪,她之前是范建成助理,帮他订过酒店订过酒,叶思北出事那天她也在KTV包间,只是提前走了。
她只说了一句:“再不给,我怕我弟媳生孩子那天,我都不敢去医院。”
一句话,把自保和道义捆在一起,谁也挑不出刺。
叶思北拿到判决书,去监狱见范建成,隔着玻璃,范建成第一句话:“我小看了她。”第二句话:“你也别得意,七年出来我才五十。”叶思北把判决书折成四折,塞进信封,转身走了。她后来告诉律师,信封里还夹着王琳那件文化衫的纽扣,她剪下来的,蓝色,圆形,硬塑料。
纽扣小,录音短,七年刑期却实打实,一天不少。
有人把剧情剪成短视频,配文“girl help girl”,点赞破百万。王琳刷到,点了个赞,又取消。她清楚,help的不是性别,是证据,是那一口谁也不敢替被告背锅的硬气。
法院门口,叶思北父亲对王琳鞠了一躬,腰弯到九十度,王琳侧过身,没受。她当天买车票回佛山,高铁二等座,窗外卖盒饭的推车经过,她花三十五块买了一份,吃完把垃圾塞进座椅后背网兜,像从没出现过。
故事到这儿,有人松口气,说正义来了。别急着松,录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王琳在茶水间多按了一次红键。少按那一次,叶思北现在还在申诉窗口排队。
下次遇到走廊里门没关严,你敢不敢掏出手机按下录音?
你不按,也许下一个败诉的,就站在你身后。
来源:枫林坡上赏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