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爆发点很干脆,严嵩垮台、徐阶接手,原本寄希望变天能带来喘息。可大明没等到春风,鞑靼、倭寇一阵阵骚扰,北方兵荒马乱,东南大乱,百姓更是苦水满肚。官员的俸禄拖着不发,天灾夹杂人祸,国库又见底。这种“快活”的日子,你信吗?严嵩不是好人,却也勉强维持局面。现在账上是一
爆发点很干脆,严嵩垮台、徐阶接手,原本寄希望变天能带来喘息。可大明没等到春风,鞑靼、倭寇一阵阵骚扰,北方兵荒马乱,东南大乱,百姓更是苦水满肚。官员的俸禄拖着不发,天灾夹杂人祸,国库又见底。这种“快活”的日子,你信吗?严嵩不是好人,却也勉强维持局面。现在账上是一串零,可用起来,左一拨、右一分,全都没了。
严世蕃、罗龙文被砍头,家产尽数充公,硬是抄出来一千多万两。看着数字,不少人都在盘算这次总算能撑住。徐阶带着一纸奏疏,工部、户部、吏部都张开了手。户部还要往百姓嘴里塞二百万两,兵部拿走一半以上。工部要修万寿宫,被分到一百五十万,徐阶算得清楚。嘉靖的脸色就像风雨一样多变,听到宫观修缮只得了这点钱,打心眼里不乐意。
嘉靖漫不经心说,“东边起火,西边刮风。”其实就是懒得听烦心事,可还偏要摆出爱听的姿态。“朕喜欢听烦心的事!”这话,多少带点讽刺成分,谁爱听坏消息?倒不是说徐阶没能力,但嘉靖的潜台词分明是:若是你做得跟严嵩一样,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徐阶其实听出了弦外之音,自顾自又仔细汇报,一千多万两,户部、兵部、吏部三家分完大头,还有工部是嘉靖惦记的修宫口袋,但没啥剩下的。他低头继续讲,朝廷各处欠俸、百姓税赋实在太沉,不给也不行。可话说到这儿,嘉靖却轻描淡写放话:“分吧。还有哪省欠了俸禄,都说,把钱都分完了吧。”就是赶紧把钱分了,最好快快完事。
话说到票拟批红时,吕芳只在旁边递冰巾,没敢插一句嘴。皇帝的主意,吕芳心里明白,可表面一点不动声色。嘉靖的意思并不复杂,就是希望工部多分点钱。徐阶倒不愿再做第二个严嵩。讨好嘉靖固然能稳住皇帝,可百官、百姓的期待也要照顾。这时候,徐阶干脆顶了一句:“抄了家也不够!二百万还不够返还百姓多征的赋税,安定人心罢了。”
他这话,嘉靖听着不爱听,又下令把县令家也抄了,好歹还百姓的钱。“掠之于官”的老招数,再用一次,就是逼徐阶给工部省出点来。可徐阶不但没退步,还反复强调户部的钱不够,百姓穷,钱要批出去。
这里的对话其实有点像拉锯战,一个主张讲公道、一个只盯着自家宫观,吕芳倒是明哲保身。他见风转舵,嘉靖一发话,他便赶紧站出来表达忠心。“皇上的万寿宫修了一半,宫里十万人张口要饭,票拟没算进去么?”痛心疾首,为皇帝说话。徐阶这边只得让步,决定最后二百多万都给宫里,一百五十万去修万寿宫,剩下的另作分配。
读到这,一些人会觉得皇帝是不是在装穷。明明有一千多万两银子,怎么着也该够了吧?可细看就不是这么回事,嘉靖左手一拨右手一抢,银子瞬间就见底了。一手遮天的人,有时也得向现实低头,想修宫、省钱、分钱,全都不痛快。
**其实这个过程里头,徐阶和严嵩没多大区别。都是琢磨皇帝心思、斤斤计较每笔预算。可他们出发点不一样,徐阶想法里掺杂着权力平衡,而严嵩只顾利益。徐阶这样做,是不是更体面?又有几个官员能做到心有所属?**
有意思的是,破财消灾这句话,嘉靖说得一点不假。真要讨好皇帝,银子全分给工部也没什么。可徐阶固执,坚持照章行事,也是想留名青史。谁都明白,嘉靖和内阁首辅的关系,就像坐标系里不断拉扯的两端。严嵩死了,徐阶顶上,两人的做派竟然变得模糊起来。
再看吕芳,他沉得住气。作为皇帝身边最稳妥的太监,四十年风雨,最懂权力游戏规则。吕芳这次为什么不说话?是怕惹事,也是权力下的自我保护。他知道冯保已在背后串连,裕王和内阁达成默契,自己的发言时机极为关键。不是不聪明,是太聪明。他有时会假装没听见,有时会刻意装傻,谁都知道皇帝的话不能全信,有时装聋作哑才是生存之道。
徐阶对着嘉靖悄悄松口,票拟就给宫观拨一百五十万银子。太监吕芳则突然跳出来给嘉靖台阶下,“臣等都议好了,剩下的二百多万都上宫里吧。”嘉靖却一句“破财消灾”,把所有的纠缠都转成了自我安慰。皇帝要学会自我安慰吗?听上去反常,但谁都有疲惫的时候。
从最新数据来看,当时大明每年正常朝政支出远超五百万两(据《明史·食货志》),这次一下分出一千多万,却还是不够填补官民的空缺。你会发现,制度根本不是万能药,人的因素始终左右大局。
事情好像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几个当权人物,一堆账面数字,互相转来转去,一下就分完。工部的银子、兵部的人头、户部的关卡,每一笔钱都牵连着成千上万百姓的生计。皇帝真正关心又是谁,朝廷运转的时候,底层百姓还有什么话语权?徐阶不想做严嵩,一共能坚持几年?说到底,不过是换了新首辅,老游戏照旧。
**有人觉得嘉靖太刁,徐阶太怂,吕芳太圆滑。可细看多角度,三人成局,谁都没真正输了。钱不够用,是不是问题?也许根本不是最大的问题。**
对比近现代政务预算,其实各部门争抢资金早就是常态。比如,据统计,2023年中国部分省份预算缺口高达数百亿(见《中国经济时报》数据),分配时一抢再抢,最终还是老百姓落在下风。这么看明代的银子拨付,变革还是维稳?很难说。倒是工部的修缮有时沦为面子工程,实质运行却常常不够水准,这也不是哪一朝一代独有的毛病。
回过头来,有人会问,徐阶接手后是不是更差了?我觉得不见得。三年时间,内外形势大变,北方仗打不完,东南守不住。徐阶想守规矩,嘉靖想守自尊,两人都有理。谁错了吗?也未必。
有人认为这一套把戏玩了三十年,民生始终无解。也有人说,对比严嵩贪腐,徐阶清廉一点点总算是进步。可银子分来分去,最终没动根本。修宫观成了心头大患,百姓饭碗还是那口旧锅。有时看历史嘛,不如直接承认,很多事本该如此。
剩下的事也不想多说。“破财消灾”,嘉靖自我安慰。吕芳只盼着能早点把票拟批完。徐阶还会去找户部算账,皇帝还要看修宫观的进度。大明的这局,三个人的角力,账面上一划而过,现实里头却各有自己的盘算。
来源:竹坞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