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民的名义》播出多年,祁同伟始终是争议性最强的角色之一。有人感慨他“寒门贵子”的挣扎,惋惜他从缉毒英雄沦为权力奴隶的悲剧,甚至将他的堕落归咎于“命运不公”——可当我们把目光对准他与陈岩石一家的交集,就会发现:祁同伟的恶,从不是“被逼无奈”,而是他主动选择的、
《人民的名义》播出多年,祁同伟始终是争议性最强的角色之一。有人感慨他“寒门贵子”的挣扎,惋惜他从缉毒英雄沦为权力奴隶的悲剧,甚至将他的堕落归咎于“命运不公”——可当我们把目光对准他与陈岩石一家的交集,就会发现:祁同伟的恶,从不是“被逼无奈”,而是他主动选择的、以怨报德的人性坍塌。从陈家对他的倾囊相助,到他对陈家的狠下毒手,这场恩将仇报的戏码,才是他最不可被原谅的底色。
祁同伟的人生起点,是一穷二白的底层。他能考上汉东大学政法系,能在大学里站稳脚跟,陈家是绕不开的“恩人”。
剧中高育良的话,撕开了祁同伟不愿提及的过往:“你在汉大上学期间,陈家在经济上给了你多少帮助?你用陈海的饭票,穿陈海的球衣,你的第一双回力球鞋是陈海的姐姐陈阳给你买的——这可都是你亲口跟我说的呀!”彼时的祁同伟,是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学生,陈海的粮票是他免于饥饿的保障,陈阳的球鞋是他在同龄人中保留尊严的体面,而陈岩石作为汉东省的老检察官,即便未曾动用权力,仅仅是“陈家”的存在,都让他在校园里多了一份底气。
更难得的是,这份帮助从不是“施舍”。陈阳与他相恋,是真心实意的情感;陈海待他如兄弟,从未因家境优越而轻视他;陈岩石即便知道他与女儿的关系,也从未摆过“长辈的架子”,反而将他视作晚辈平等看待。对彼时的祁同伟而言,陈家是他寒夜里唯一的光——是让他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善良能被善待”的精神支撑。
可在祁同伟的眼里,这份光从一开始就带着“功利”的滤镜。他享受着陈家的帮助,却从未真正将其视为“恩情”,而是将其默认为“未来向上爬的资源”。当他被梁璐父亲发配到偏远乡镇司法所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与陈阳共渡难关,而是抱怨“陈岩石为什么不用权力帮我”——在他的认知里,陈家的善良与资源,本就该为他的“前途”服务。
关于“陈岩石为何不帮祁同伟”的讨论,始终是观众争论的焦点。有人说陈岩石“冷漠”,有人说他“伪善”,可从剧里的细节就能看出:陈岩石的“不帮”,从来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是一个老革命者对“公权不能私用”的底线坚守。
陈岩石的一生,是刻在骨子里的“原则至上”。他年轻时在乡镇司法所,与仅有的两名同事守了三十年;自己的儿子陈海遭遇车祸、疑似被人暗害,他都坚持“不能用公权解决私事”;大风厂员工权益受损,他却能不顾高龄奔波在一线——在他的认知里,“公权”是用来为人民服务的,不是用来满足个人私欲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准女婿。
当祁同伟被发配到乡镇时,陈岩石并非“袖手旁观”。他或许曾私下开导过祁同伟,或许曾建议他从基层做起积累经验,但他绝不会动用自己的权力去“走后门”——这不是“冷漠”,而是一个老党员对“权力边界”的清醒认知。可在祁同伟的眼里,这份“原则”成了“敌意”:他不理解陈岩石为何“放着权力不用”,不理解为何“梁璐的父亲能滥用权力,陈岩石却不能为他破例”。
他忘了,梁璐父亲的“滥用权力”本就是错误的,而陈岩石的“坚守原则”才是正确的。他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陈岩石的“不帮”,却从未反思:如果陈岩石真的用公权帮了他,他是否会将这份“破例”视为理所当然,进而在未来更加肆无忌惮地滥用权力?
陈岩石的“不帮”,其实是对祁同伟的另一种“保护”——是希望他能守住底线,靠自己的能力立足。可祁同伟不需要这种“保护”,他要的是“一步登天”的捷径。当陈岩石的原则挡住了他的捷径,这份“恩情”便成了他记恨的理由。
祁同伟最可怕的地方,从不是他的“坏”,而是他对“恩人”的恨——这份恨,无关“委屈”,而是人性彻底的扭曲。
他恨陈岩石,不是因为陈岩石“害了他”,而是因为陈岩石“没有满足他”。他被梁璐父亲打压,却不敢恨梁璐一家,因为梁家有他需要的权力;他被赵瑞龙拉下水,却不敢恨赵家,因为赵家能给他更多的利益;可他敢恨陈岩石——因为陈岩石善良、正直,不会对他“报复”,因为陈家的帮助是“无偿”的,不会向他索要“回报”。
这种“欺软怕硬”的恨,是对善良最恶毒的反噬。他享受着陈家的帮助,却将陈家的原则视为“阻碍”;他接受着陈阳的感情,却在发达后毫不犹豫地抛弃她;他把陈海当兄弟,却在陈海调查他时,策划了那场致命的车祸。
当高育良质问他“你怎么忍心对陈海下手”时,他轻飘飘地说“陈家的恩我来世再报”——这句话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我现在要顾自己,恩情可以先欠着”的理所当然。他或许真的“记得”陈家的恩,但在他的价值排序里,“恩情”永远排在“权力”“利益”之后。
更讽刺的是,他一边恨着陈岩石,一边又想利用陈岩石的身份。他主动提出帮陈岩石“锄地”,不是出于尊敬,而是想借此接近沙瑞金;他在公开场合称呼陈岩石为“老爷子”,不是出于感激,而是想塑造自己“重情重义”的形象。这种“表面示好、背后捅刀”的两面派做派,把他的虚伪与恶毒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年,不少人给祁同伟“鸣不平”,说他是“时代的牺牲品”,说他的堕落是“被权力逼的”——可事实是,他的堕落从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他的恶,从不是“环境的错”,而是“人性的错”。
如果他真的是“被迫”,他大可以选择与陈阳在乡镇相守,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走;他大可以选择拒绝梁璐的“胁迫”,守住自己的尊严;他大可以在掌握权力后,选择做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可他没有。他主动跪在操场上向梁璐求婚,主动依附赵瑞龙的权力,主动策划了陈海的车祸,主动把自己变成了曾经最痛恨的“权力奴隶”。
他的悲剧,从来不是“没有出路”,而是“他不要正道的出路”。他羡慕梁璐父亲的权力,却不想像陈岩石那样用权力造福他人;他抱怨命运的不公,却从未想过用善良与努力改变命运;他记恨陈岩石的“不帮”,却从未反思自己的“贪婪”。
陈岩石的存在,恰恰是照出他人性阴暗的镜子。陈岩石坚守原则,他却视原则为粪土;陈岩石心怀人民,他却只在乎自己;陈岩石懂得感恩,他却恩将仇报——这不是“时代的错”,而是他自己选择了“恶”的道路。
陈家对祁同伟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善良”的——哪怕被他伤害至深,这份善良也从未变质。
陈阳在被他抛弃后,选择了远走他乡,没有抱怨,没有报复;陈海在出事前,或许从未想过“兄弟会害自己”;陈岩石即便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从未主动“打压”他,只是在他触犯法律时,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这份善良,不是“软弱”,而是一种更高级的“力量”。它证明了:即便遭遇了恩将仇报,即便见识了人性的恶,依然有人选择坚守善良与原则。陈岩石的一生,从未因祁同伟的恨而改变自己的底色;陈家的善良,也从未因祁同伟的恶而蒙上尘埃。
而祁同伟的结局,恰恰是对这份“善”的回应。他最终饮弹自尽,不是因为“命运不公”,而是因为他的恶终于走到了尽头;他的名字被钉在“腐败分子”的耻辱柱上,不是因为“被人陷害”,而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本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人民的名义》之所以经典,正是因为它没有把“恶”塑造成“被迫的悲剧”,也没有把“善”塑造成“虚伪的表演”。祁同伟的恶,是人性中贪婪与自私的极致体现;陈岩石的善,是老革命者刻在骨子里的信仰与坚守。
我们可以同情祁同伟的“出身”,但不能美化他的“恶”;我们可以理解他的“挣扎”,但不能原谅他的“恩将仇报”。陈家对他的恩,是实实在在的温暖;他对陈家的仇,是彻头彻尾的恶毒。
别为祁同伟鸣不平了——当一个人把恩人当作“垫脚石”,把善良当作“软肋”,把原则当作“阻碍”,他的堕落,本就是咎由自取。而陈岩石一家的善良与坚守,才是我们真正该记住的:哪怕世界充满恶意,依然有人选择做一束光,照亮自己,也照亮他人。
来源:翠玉珠宝信息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