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聂曦把那包肉松塞进狗碗里,看着它狼吞虎咽,心里知道——这条线,断了。
你见过一根肉松,能救一条命吗?
那不是普通的肉松,是福州地下党用命换来的密码。
聂曦把那包肉松塞进狗碗里,看着它狼吞虎咽,心里知道——这条线,断了。
他没哭,也没动,只是把钢笔拧开,墨水滴在手心,像滴了一滴血。
没人知道,那支笔是刘青石临走前塞给他的,笔帽里藏着半张照片,是他女儿三岁时的笑脸。
黎晴,那个总在档案室整理文件的女同事,没人想到她是保密局的人。
可她最后那晚,把一杯热茶推到聂曦面前,轻声说:“天冷,多喝点。
”茶是温的,话是凉的。
没人听见她转身时,指甲掐进了掌心。
档案里说她叫刘桂英,是被派来“温水煮青蛙”的。
可谁又知道,她偷偷在文件夹里夹了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别信林科长。
林科长是她上司,也是她丈夫。
他们结婚五年,他不知道她每天下班后去哪,她也不知道他抽屉里藏着多少份处决名单。
直到那天,她看见聂曦被带走时,没挣扎,没喊,只是回头看了眼办公室的窗——她站在玻璃后,没动,也没哭。
她知道,他看见了她,也看见了她眼里的犹豫。
后来在二二八纪念馆,有人发现那封密信,聂曦写给妻子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牢里用指甲刻的:“她不是坏人,她只是太累了。
”妻子回信没寄出去,压在枕头下,直到她病逝,才被发现。
信纸上,是用铅笔轻轻描过的一行字:我信你。
我们总以为,谍战是枪声、爆炸、密电码。
可真正的刀,藏在热茶里,在狗吃剩的肉松包里,在一个女人不敢回头的背影里。
他们不是英雄,是人。
是想活着回家的人,是不敢哭的人,是明明知道结局,还选择把最后一口热饭留给对方的人。
南京的展览柜里,那支钢笔还在。
墨水干了,笔帽里的照片模糊了。
可你凑近看,会发现照片背面,有人用极细的笔尖,写了个“等”字。
等什么?
等天亮?
等信?
等一个不再需要肉松当暗号的明天?
没人知道。
但我知道,那支笔,曾经握过一个男人的手,也握过一个女人颤抖的指尖。
来源:英子影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