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丈母娘是地下党,女婿跪着求她别回家:这声“妈”叫完,全家可能陪葬。
丈母娘是地下党,女婿跪着求她别回家:这声“妈”叫完,全家可能陪葬。
王昌诚那天把门反锁,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您走吧,再进门,阿菊和我都活不成。”
朱枫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拎着给他女儿买的芝麻糖。
糖掉在地上,碎成渣,像这家人的日子。
三个月前,侦防组突然空出一个内勤编制。
黎晴调回总部,档案室钥匙交到她手里。
她随手翻了翻,看见王昌诚的名字夹在“重点观察”那一栏。
备注栏写着:妻母朱枫,疑似交通线老鬼。
黎晴把档案塞回去,没说话。
当晚,她给王昌诚打电话,只问一句:
“你想让阿菊以后去精神病院看你,还是去坟地?”
王昌诚月薪四十二块,房租占一半。
阿菊产后抑郁,整夜撕床单。
朱枫搬来同住,悄悄把电台塞进米缸。
她以为女婿胆小却可靠,毕竟他每次下班都带一包桂花糕。
直到保密车停在巷口,王昌诚从窗缝看见小梅姐被拖出来,指甲盖一个个拔。
他回家,把米缸挪开,电台用旧棉袄包好,连夜扔进江里。
回来给朱枫磕了三个头。
“妈,我欠您,可阿菊喊您一声妈,她不能没命。”
朱枫没走。
她写了三张纸条,放在不同的地方。
一张在糖罐,一张在缝纫机,一张在女儿襁褓。
她告诉王昌诚:
“我走了,你们也干净不了。
他们要找的是线,不是人。
线断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王昌诚听完,把纸条吞进肚子。
第二天,他去侦防组自首,说丈母娘只是捡破烂的疯老太。
审讯员笑,扔给他一把枪,让他亲手证明。
王昌诚把枪藏进外套,回家路上走了四小时,枪口一直对着自己腰眼。
最后把枪扔进下水道。
他不敢死,也不敢杀。
回家抱着阿菊哭到凌晨。
朱枫站在门外,听完了整出戏。
天亮,她收拾小包袱,自己走进侦防组。
她没供出任何人,只说一句:
“我闺女嫁错人,我认。”
黎晴批了释放单,王昌诚的名字被红笔划掉。
档案重新归档,备注改成:
“胆小,可用。”
后来阿菊病好了,开了裁缝铺。
王昌诚升了小组长,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岗,给所有人泡茶。
没人再提朱枫。
只有王昌诚自己知道,他泡的茶最苦。
他活下来了,也死了。
死在那声“妈”之后。
信仰和亲情,只能选一个。
选哪个,都得把刀口对准自己。
别急着骂他怂,换你,你敢把枪口抬高一寸吗?
来源:德才兼备高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