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黄玲定晴打量了一下上门的不速之客,只见她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齐耳短发,高高颧骨,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不大的眼睛里透着寒光。她看见黄玲在打量自己,就不耐烦地加了一句:“我叫严晓平,你是这套房的新主人?你们这套房什么时候过户的?”
黄玲定晴打量了一下上门的不速之客,只见她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齐耳短发,高高颧骨,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不大的眼睛里透着寒光。她看见黄玲在打量自己,就不耐烦地加了一句:“我叫严晓平,你是这套房的新主人?你们这套房什么时候过户的?”
接着,她还没等黄玲接话,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径直穿过客厅,走向天井那处房间。
黄玲正在心疼刚刚拖的地板,这位严女士就手指着这个房间说:“诺,这个房间,卖房子给你的那家在刚刚搭的时候,我就向物业和居委会反映过,物业和居委会也上门来谈过话,但是你那个上家不管不顾,还是搭起来了,他卖房给你的时候,这间房也收钱了的,是吧?”
黄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有人在和她说话,她来不及多想,连连点头说:“是呀,是呀,他多收了我五万元呢。”
严晓平黑着脸说:“这就是他的不对了,这房子存在问题他不及时告知,这是欺骗行为嘛!不过既然现在你是房主了,我就丑话说在前面,你这个房间,必须给我拆了!”
黄玲见她说话口气这么冲,心里也来了气,不过她一向是和气待人的,就压着火气说:“为什么啊?这个天井是我家的啊,是这套房子自带的,那在这天井里修房子不也是可以的嘛,你有什么权利让我们拆啊?”
严晓平见她说话口气硬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她叉着腰,指着自己二楼的窗口说:“你看看你看看,盖的这间房,房顶正和我家的阳台齐平,下雨天,雨打在你这个房顶上滴滴答答的,晚上睡也睡不好觉!还有,你这个房子修起来,小偷上我家不要太方便哦,从外面的围墙壁,稍搭把手就能翻到你家的房顶上,再从你家房顶直接翻进我家的阳台,我家如果丢了东西,你家赔?”
黄玲自打来上海带娃,接触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人,一时舌头像打了结,半天想不出一句应对的话来,她冷静了一下,对严晓平说:“这房子是我女儿和我们老两口一起买的,中介也是她联系的,等她下班后我问一下她再给你回复吧。”
严晓平看她的这次宣战没有得到对等的回击,顿觉有些泄气,看黄玲摆出一副逐客的架势,也觉得在这里不便久留,于是一言不发,一扭身,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黄玲见严晓平怒气冲冲地走出门去,心里也别别扭扭,七上八下的。她一向与人为善,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与人翻脸,没想到刚刚搬来就和楼上的邻居闹起了矛盾,令她意不平的是:这个矛盾根本不是因她而起,而是因她的上家房东而起,既然这房子是她的上家修的,那凭什么要她来背这个锅呢?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于是她一边拿拖把擦着严晓平留下的脚印,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
筱婷晚上回家,听到黄玲说了白天严晓平来家里闹的情况,马上就拨通了中介的电话,中介小李推得干干净净,说:“姐,你也知道,我们也就只是个牵线搭桥的,他们之间有什么纠纷我们也不清楚,这个卖家也没和我们说过,我们也不知道哇。“
筱婷再打卖家的电话,居然打不通,原来卖家把他的电话拉黑了。
等到栋哲回到家里,筱婷把这件事和他说了,栋哲跺脚道:“我早说了你们要多看几家,不要擅自行动,这下好了,被人甩锅了吧?”
筱婷不服气道:“其实这也不怪我们呀,谁知道会有这一出?”
栋哲道:“早和你说了不要那么快签合同,你偏不听,也不说打电话问一下我就忙着把钱付了合同签了,这下好了,我看你怎么办。”
筱婷白了他一眼,道:“事后诸葛亮谁不会做,你说说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栋哲道:“还能怎么样,先等等看呗,如果不行,这房间也只能拆了,没办法的。”
筱婷想想也只能如此了,也就不说话了。
先别说黄玲这边提心吊胆准备应对楼上邻居,庄超英这边可是开心极了。
庄超英这段时间上海苏州来回跑,已经连着一个月没有去他父母家了,这次房产证也办下来了,他拿到了钥匙,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这天他拎了一筐土鸡蛋和一盒从筱婷家带回来的燕窝到了他父母家,庄老太一看见他和他手里的东西,眼睛就亮了,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拿过他的东西,嘴里还在埋怨:“老大啊,你这段时间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总也不来看我们?”
庄超英张了张嘴,刚想说在上海买房的事,突然想起黄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就说:“最近市里组织会考,周末都安排我们改卷子出卷子,所以我就没空来看你们。”
庄老太还没来得及开口,庄老头就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不对吧?我打电话到你们巷子口的小卖部那里,让李一鸣的妈妈到你的小院子里敲过门的,她说一到周末你就拎个包出门了,周日晚上才回家的。”
庄超英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在自己的邻居里安插了眼线,他的汗都要下来了,还好他脑子转得快,连忙说:“市教委怕我们走漏题目,都是安排我们统一住招待所的,全市的老师都集中到一个招待所去住,这样便于管理,有什么问题也方便沟通。”
庄老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说:“那你怎么不打一个电话来和我们说一下?我和你妈都在担心着你的,你周末总也不来,我们也怪想你的。”
庄超英说:“我本来想打电话说一声的,后来事情一多就忘记了。”
庄老头冷笑道:“看来在你心里,你爹妈还是不如你的事情重要啊。”
庄超英汗都要出来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主要是我以为就一两个周末集中呢,没想到教委反反复复考试,连着好几周,所以我也就忘记了。”
庄老头看他说得煞有介事的,也就没有过多追究,庄老太嗔怪道:“老头子,儿子没来的时候你天天盼着他来,儿子来了嘛你像盘问特务一样问前问后的!”
庄老头道:“人心不古啊!你看看振东,也就好了几天,现在做饭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天天说忙,有时候下班的时间到了也不回来,到很晚了才着家,也不知道他忙些啥,小曹更是不能提,天天约了几个小姐妹逛街,我也不知道就那几家店有什么好逛的!天天就我们老俩口在家呆着,要不是桦林有时候还来看我们两眼,我们真的要在这屋里闷出病来!”
庄老太道:“你别骂超英了,他工作是忙,再加上他现在就一个人在家里,能去加点班挣点外快有什么不好?超英,我问你件事,筱婷家不是住在东方医院那里吗?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带我去上海复查一下,我们还住筱婷家里,你帮我去给筱婷打声招呼。”
庄超英正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用他父亲珍藏的茶叶泡了一杯茶正喝着呢,猝不及防地听一口热水呛到鼻腔里,又烫又痛,他急忙吐出热茶水,大声咳嗽起来。
来源:剧集探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