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8年至1944年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桂林文化抗战运动垒筑成一道敌人无法攻破的文化阵地。面对山河破碎、民心低迷,知识分子毅然走出书斋,化笔为刀。这段闪耀着文化人勇气与担当的历史篇章,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宏大叙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转自:人民日报
电视剧《阵地》海报。
片方供图
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创作的电视剧《阵地》,在央视综合频道黄金档播出,不禁让我重泛起剧本创作过程中一次次的心潮澎湃。
1938年至1944年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桂林文化抗战运动垒筑成一道敌人无法攻破的文化阵地。面对山河破碎、民心低迷,知识分子毅然走出书斋,化笔为刀。这段闪耀着文化人勇气与担当的历史篇章,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宏大叙事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阵地》便植根于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以夏衍、田汉、巴金、茅盾、郭沫若、欧阳予倩、焦菊隐、陶行知、艾青、丰子恺、徐悲鸿等为代表的“大后方”的文化名人,投身于一场以文化为武器的特殊抗战运动,唤起无数民众,共筑起一道文化长城。这不仅是地域性的文化事件,更是民族精神在文化感召下于危难时刻迸发出伟大力量的集中体现。
在创作准备过程中,我一次次被史料文字浮现出来的成百上千的文化名人的事迹所感动。担任《救亡日报》总编的夏衍,在油灯下通宵写稿,直至拂晓,又提着一盏马灯,徒步把稿件送到20里外的山洞印刷厂,那瘦削的身影风雨无阻。音乐家张曙在敌机临头时把最后一个音符写完,在炸弹落下的最后瞬间,完成了使命。分别由夏衍和田汉创作的话剧《一年间》《秋声赋》演出时,全场观众含着热泪,举着拳头高呼“还我河山”……文章、诗歌、演讲都像子弹和匕首,射向虚伪而残暴的敌人;也是“绷带和血浆”,替那个至暗时刻的民众缝合破碎的自信,凝聚起力量和希望。
一幕幕情景,在我心里垒起一道别样的抗战阵地,《阵地》的剧名由此而生。
这部剧的创作难度很大,特别是在结构上,如同一张铺开的平面,缺乏戏剧的团块。最终,那些闪烁着人性光辉的画面和瞬间,让我决定采用一种散点结构的手法谱写这首赞歌。故事叙述不作一人一线或三人一线的传统结构编撰,重于200多位历史人物的戏剧书写,看似散乱,却统一于文化抗战的历史使命,力求“形散神聚”。
3年前,《阵地》的出品团队选择我,可能因为我是闽西“三绝”(《绝命后卫师》《绝境铸剑》《绝密使命》)的编剧。闽西“三绝”都是红色题材,换一个编剧,也许不会专心在一口井里打水,可闽西红色板块中有太多感人肺腑的革命故事,我便凭着“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执着,一口气写了3部。为什么?因为一个编剧在革命历史剧的创作中,必须杜绝闭门造车,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把头埋进那浩瀚的历史记录中,找到一种能和革命先烈同呼吸的神往之感。只有编剧激动起来了,历史人物才会鲜活起来。当先烈在编剧心里鲜活起来,创作便不仅仅是“编剧”,而是记录,把心里想的、眼睛看见的如实记录在案。
“前哲耀其光,后学宜承其烈”。作为文化人的前辈为后人树立了一座丰碑,我辈岂能重回书斋,而忘却文化人之于国家和人民的崇高使命?
来源:他哥仨物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