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集写到孙定邦接到县委书记田耕的敌情报告后，正准备带领全村老乡躲出去，敌人已经把小李庄包围了。本集是写小李庄被围后，群众坚贞不屈的斗争，内容包括："探水井走狗尸沉没，保机密众民血横流"，"枪声响兽群崩溃，血坛祭万众誓师"。

血坛祭万众誓师

【简介】上集写到孙定邦接到县委书记田耕的敌情报告后，正准备带领全村老乡躲出去，敌人已经把小李庄包围了。本集是写小李庄被围后，群众坚贞不屈的斗争，内容包括："探水井走狗尸沉没，保机密众民血横流"，"枪声响兽群崩溃，血坛祭万众誓师"。

小李庄被敌人包围以后

小李庄被敌人包围以后，齐英、肖飞和孙定邦临时分了一下工，由齐英和肖飞冲出村去，设法与县委田耕联系；孙定邦留在村里回家照顾伤员。商量好立刻分道扬镳了。

孙定邦往回跑的时候，碰见他的堂兄弟孙振邦。孙振邦原是村里的除奸委员，前些日子出外了，昨天刚回来，孙定邦看他赤手空拳，就把自己的两颗手榴弹给了他，叫他领着群众往外冲。

孙振邦领着群众刚跑到街口，敌人已经进了村。孙振邦一想，如果这时候动手，一定会给群众带来更大的危险，于是他就把手榴弹掖在后腰，准备见机行事。

进攻小李庄的敌人，有日本兵和"地头蛇"袭击队共八九十人，由外号叫"毛驴"的毛利队长亲自指挥。他们一进街，就把村里的人大部分堵住了，都赶进孙定邦住的大院子里。

把群众监禁起来以后，毛驴队长就命令何志武带着特务挨门搜查，何志武上回发现了孙定邦家的地洞，碍着他妹子的关系，没有声张，这回他决心牺牲他妹子，带着特务奔孙定邦住的套院。

进屋一找，原来的洞口堵死了。何志武这小子非要把洞找出来不可，于是就领头往下挖。

挖了半天，也找不出洞来。这时毛利来了，他命令全体特务齐下手，在一切可疑的地方进行搜查。

有个特务班长，名字叫侯先，因为最坏最狡猾，人们都叫他猴儿先儿。他拿着一根专门探地洞的钢挺杖，在孙定邦住的屋里从墙根探到墙角，小地方也不拉掉。

孙定邦家的地洞，原来的洞口堵死了，新开的洞口有两个：一个通场院边的水井，一个在西套间草池子底下。猴儿先儿探来探去，眼看就探到草池子附近了。

这时候，地洞里的人们已经听到了动静。孙定邦守着一大堆手榴弹在洞口一堵，准备万不得已时就跟敌人拼命。丁尚武和李金魁两个人的伤虽然还没好，也都守在洞口。

洞外的敌人折腾得更凶了，震得地洞里直往下掉土。史更新是个仔细人，他怕敌人把草池子底下的洞口找出来，会往里边放毒瓦斯，就叫孙定邦赶快把洞口堵死。

洞口堵死了，人们又觉着憋得难受。史更新说："咱们这样消极等待，不如让孙定邦到井口去看看，要是能出去，就赶快去找齐英和县委，他们一定有办法。"孙定邦也同意这意见。

孙定邦爬到井口，听听附近没有响动，就悄悄探出头来，看清没有敌人，他一纵身跳上井来。

孙定邦钻进树林子，撒腿就往西北跑。跑了没多远，就听"哧溜"一声，从耳旁飞过一颗子弹，紧接着"嘎勾--"又传来一声枪响，原来是敌人的一个游动哨发现了他。

游动哨怀疑他是八路军的侦察员，又怀疑附近隐藏着八路军，所以放了两枪，没打着孙定邦，他就马上报告了毛驴队长。毛驴队长亲自带着人来搜查。

搜查的结果，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对这口井却发生了怀疑。起先，他们以为这是口干井，里边可能藏着人，谁也不敢探头往下看；后来扔了坷垃，才知道这井里有很深的水，不是干井。

毛驴派猴儿先儿下去看看，猴儿先儿不敢不去，他把盒子枪顶上子弹，口袋里装上两颗手榴弹，又拿了一把刺刀往腰后一别，才壮着胆子下去探井。

孙志如守在洞口，听见有人下来了，这个秘密眼看就要被发现，怎么办呢？回到洞里去送信已经来不及了，她就拿枪比划着：你下到这儿我就开枪！

正在想着，听得"噗哒"一声有人登住洞口，志如刚想开枪，猛然一想，枪声一响，必然惊动上边的敌人，她急中生智，一把将这人腰里的那把刺刀拔下来，照着他就是一刀。

猴儿先儿掉到水里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猴儿先儿没防备会有这一着，他还没喊出口，就"扑通通"掉到水里去了。

井上边的敌人，听见猴儿先儿掉下水去，等了半天不见动静，还以为他是因为不会水淹死了呢。

这工夫，天空乌云密布，响起隆隆的雷声，跟着就下起大雨来。特务们谁也顾不得井下的死尸，跟着毛驴队长就往孙定邦家跑。

雨停以后，敌人开始来收拾被监禁在大院里的群众。何志武拿着一张名单，这名单就是根据解文华的口供弄出来的，头一个叫的就是孙定邦。叫了三声没人答应，他又接着叫：孙振邦。

孙振邦一点也没迟疑，立时站起来，挺着腰板往前走去。因为他散着怀，露着肚皮，敌人没有疑惑他身上带着东西。

何志武又按着名单一个一个往外叫，最后，把何世清和富农何世桢也叫了出去，一共叫了三十多个人，都叫到大杨树底下来。

按名单叫完之后，何志武一眼看见孙定邦的儿子小虎儿在人群里，他说了一句日本话，一个日本兵就过来拉小虎儿的胳膊，小虎儿把小嘴一绷，把胳膊抽回来，挺着胸脯走到树下。

毛驴队长这次来包围小李庄，是得到川岛特务长的情报，那情报是解文华编造的，说小李庄有大批党员，还隐藏着八路军后方医院，所以他认为名单上这些人都是共产党员，叫他们供出八路军藏在什么地方。

毛驴把话说完，那个叫何世桢的富农，马上走出人群，打躬作揖，声明他不是共产党员，央求毛驴开恩，毛驴头一个就碰上了个这样的，心眼里腻烦。

毛驴狞笑着说了一句日本话，猪头小队长上来就把何世桢拉出去收拾了。

杀了何世桢，人们呼的都站起来了。猪头小队长举着战刀，"呱啦啦"大叫了一声，几十个日本兵就汹汹地冲到人们面前。

毛驴队长翘了翘小胡子，冷笑了一声，又逼问大家是不是共产党员？场上一片死静，这时只听何世清老头大喊一声，跨出了人群："我是共产党！"

何世清虽然不是个共产党员，但是最近很多事实教育了他，使他认识到共产党的伟大，因此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说出一番道理来："乡亲们，共产党是光明磊落的人，是救苦救难、救世救人的人！咱们都姓共，叫共产党。"

何世清的话，激起了每个人内心的共鸣。大伙儿一齐挥起手来："俺们都是共产党！"真是气壮山河。

猪头小队长从心里发毛，他汹汹做势举刀要砍，何世清一拍胸脯，走向前来："我愿清白一死，也不愿和你们人鬼同世。来吧！"

毛驴喝住猪头小队长，一声吆喝，那两条大洋狗呼的一下就把何世清扑倒了，人们一看，都气愤地站起来，摩拳擦掌，想跟敌人拼命。

毛驴也发了慌，他一面唤回那两条洋狗，一面向鬼子兵做了个手势，几十个日本兵就端着刺刀向人们围拢过来，特务们也掏出枪来。

眼看敌人要进行屠杀，孙振邦突然大喊一声："住手！我告诉你们八路军、干部们在什么地方，我就领你们去找！"这一来，大伙都愣住了：怎么孙振邦会这样，莫非叫敌人吓糊涂了？

孙振邦对毛驴说："太君，你们得多去人，因为洞里有五十多个八路军，去的人少了不行。"原来他是想把敌人骗到大门外，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趁着敌人混乱，人们也许能逃出去，因此，他叫毛驴多带点人去。

毛驴对孙振邦的话信以为真。他留下十多个日本兵和几个特务监守着院里的人们，其余的都由他亲自率领，跟着孙振邦就往外走。

孙振邦"噌"地拔出两颗手榴弹

来到大门以外，孙振邦回头一瞧，几个鬼子官儿都跟在身后，一大堆日本兵也挤挤拥拥，离得不远，他想，到时候了，就两手往后一伸，"噌"地拔出两颗手榴弹。

孙振邦两牙一咬，把手榴弹的弦拉开，大喊了一声："兔崽子哪里跑！"吓得敌人"哇……"地乱叫起来，急急忙忙往回里跑。

孙振邦本想和敌人同归于尽，不料，五秒钟过去了，手榴弹还没有响。原来两颗手榴弹都受了潮湿，他不禁"哎呀"了一声，举起手榴弹就打去。

鬼子兵急忙挡住孙振邦，护住毛驴。孙振邦猛地夺过鬼子的一支步枪，一连几下，刺倒了好几个鬼子兵。

毛驴又惊又怒，狂喊着："捉活的，捉活的！"孙振邦一看，想冲出去是不可能了，他宁死也不愿落在敌人手里，便又刺死了身边的一个敌人，然后用刺刀自杀了。

孙振邦虽然死了，可把这群日本鬼子吓坏了，他们一回到大院，就把被抓来的人们都查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搜出来，只在何世清的上衣大襟扣子上，摘下一挂银的"五设儿"。

这"五设儿"是牙签儿、掏耳勺儿、胡梳、镊子，还有一个挖烟袋锅儿的小签子。毛驴队长一件一件地摸着看着，忽然全身痉挛了一下，惊叫起来。

接着，毛驴队长"唔哩哇啦"连喊了两句日本话，一群鬼子兵就凶狠地冲上来，站在树下的三十多个人，都徒手跟敌人搏斗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哥们！爷们！豁出命来吧！给死者报仇！"愤怒的人群，就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猛冲上前去夺日本刀。

毛驴慌了手脚，他疯狂地惊叫着："打！打！打！"接着，大门口外的机枪就叫唤起来了。敌人终于用血腥的残酷手段，把群众的暴动镇压下去。

大屠杀以后，何志武在死尸堆里发现了小虎，马上把他拉到毛驴面前，说他就是村长孙定邦的儿子，一定知道孙定邦和八路军藏在什么地方。

毛驴队长问了好几句："你的说话，八路军的什么地方有？你的不说，死了死了的有！我的金票大大给。"小虎却理也不理，于是，他一手掏出伪币，一手晃着手枪，来了个威逼利诱。小虎看那枪，他想：我把枪夺过来，把他打死就跑……

小虎把心一横，冷不防一把把枪夺过来。毛驴没想到小虎会有这一手，他一面惊叫着，一面去夺枪。

小虎毕竟是个小孩子，枪没有打响，被毛驴夺了回去。敌人一看这小孩厉害，上去几个特务、鬼子，七手八脚把小虎捆起来。敌人一边捆一边跳着脚骂。

毛驴命令把小虎倒吊在一棵大树上，直到小虎昏迷过去，才把他放下来；等小虎清醒一点，毛驴又继续逼问他八路军的下落："八路军的哪里去了？在村外井里头。"

毛驴以为小虎说的是实话，就叫小虎领着去捉人。其实小虎是另有主意：因为到村外的那口大井去，要经过树林子和高粱地，他可以找个空子逃跑；要是没机会跑，就拉着毛驴一块儿跳井。

小虎领着这群鬼子走到树林深处，前面是一片茂密的高粱地。毛驴起了疑心，怕里头有八路军的伏兵，马上命令停止前进。

高粱地里果然有伏兵。原来孙定邦找到了田耕，田耕把区小队和民兵基干队调来，分两路进攻：一路由女区长金月波指挥，正在隐蔽行动，就发现了敌人。

金月波仔细观察，这队敌人有六十多个，估计是从村里出来的。几个民兵马上要打，却被她悄悄地拦住了。

金月波想：上这村来的敌人总共不到一百，要是把这部分敌人打垮了，就可以得到胜利，她考虑了一下，决定打！当下就派通讯员小张去给田耕送信："你去给县委送信，我们在这儿打，请他在那边攻，给敌人来个前后夹击。"

金月波带着战士朝敌人猛扑

小张去后，金月波带着三十来名战士，拉开了距离，摆开了个弓形的阵势，像猛虎出山一样，跳出高粱地，朝敌人猛扑。

这个出其不意的闪击，只打得敌人如同雷劈了巢穴的鸟兽，鬼哭狼嚎地惊叫着，慌忙逃命。

小虎趁着敌人慌乱，可逃出了魔掌。枪声一响，他就溜到树林子里，跑了。

敌人跑出一段路，稍微清醒了些。毛驴定了定神，吩咐鬼子兵架起歪把子机枪，又疯狂地扫射起来。

金月波知道要以少胜多，行动必须神速，因此，在消灭了一部分敌人以后，她马上又率队跑回高粱地。敌人反击的时候，她早已撤走了。

敌人打了一阵，连个八路军的影子也没看见。毛驴又气又恨，就率领着三十多个残兵败将，向高粱地里追击。

这时候，田耕、齐英和肖飞、孙定邦领着基干民兵已经进了小李庄，他们的目标是进攻孙定邦家的那个大院。

大院里只剩下十来个伪军看守着被抓来的老百姓。外面枪声一响，这些伪军就慌了，伪班长慌忙把伪军集合起来，叫他们赶快上房，占据有利地形，进行顽抗。

群众一看到了动手的时候，有几个领头的一声呐喊，"呼啦"一下，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去夺敌人的枪。伪军们一看，保命要紧，有的交了枪，有的扔下枪就跑。

齐英他们本来以为要经过一场苦战，没想到敌人的主力不在这里，群众又把伪军解决了。这时候，正好通讯员小张来送信，田耕马上就布置战斗任务："朝树林子进攻！"

毛驴队长带着残兵败将，刚想穿过高粱地，忽然背后又打来了一排子枪。这一来可把他给蒙了，这是哪儿来的八路军呢？莫非他们从前边打到后边来了？他马上命令往回打。

打了一阵之后，鬼子兵在机枪掩护下，端着刺刀，叫喊着向齐英他们冲去。

就在这时候，藏在高粱地里的金月波一声令下，冲出高粱地，朝毛驴部队的屁股后头，甩出十多颗手榴弹。

"轰隆……"一阵巨响，手榴弹爆炸了。霎时间黑烟翻滚，尘土飞扬，鬼子兵死的死，伤的伤，毛驴这才明白被八路军前后夹击了，只好夹着尾巴夺路奔逃。

齐英和金月波两支部队胜利地会师了。因为根据田耕得到的快报，天亮以前还有大批敌人到来，所以没有追击毛驴，大家就地休息，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候，树林子里来了乱哄哄的一支队伍。这是在大院里夺了敌人枪的一群老百姓，他们嚷着要找区长，找村长，领着他们去打鬼子，给被敌人屠杀的亲人报仇："村长在哪儿？区长在哪儿？领着我们去打！左不过是个死，我们豁出去了！"

齐英迎上去，高喊道："老乡们，先静一静！我完全同情你们，我一定跟你们一块儿干！但是，我们不是为了死，我们是为了活。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毛主席号召我们，要把这黎明前的黑暗冲破……"

齐英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从人群里奔过一个人来。这人是何世清，他双手抱着一个坛子，像疯了似的，一面喊着："乡亲爷们哪！别忘了这笔血债呀！"奔到齐英身边。这一来，倒把人们惊得愣住了。

何世清告诉齐英：坛子里装的是死难者的鲜血，是他在敌人进行大屠杀的那个大院里收集起来的；因为死者里面各族各姓的人都有，所以他用血在坛子上写了"民族魂"三个大字，表示是民族团结的象征。

见血如见人，人们都"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齐英站起来，沉痛地说："乡亲爷们！咱们的亲人已经死了，家也破了，常话说，国破家亡，难道我们能甘心做亡国奴吗？"大伙齐声喊："不甘心！"

何世清激动得浑身颤抖

何世清激动得浑身颤抖，喊道："咱们要把这一坛血埋起来，叫子孙万代都记住：咱们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这时人群里一个哭的也没有了，个个激动得几乎把心都炸开，喊着："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不做亡国奴！"

齐英领导大家，庄严地宣誓："我要和大家同甘苦，共患难，要为死难者报仇！永远跟着共产党，坚决抗战到底，保卫家乡！保卫全中国！"

群情激昂，宣誓的喊声，震得山川草木都发出响声，喊着："永远跟着共产党，把日本强盗赶出中国去！"通过血坛祭，小李庄的群众组织起来了，欲知他们如何对敌斗争，取得胜利，请看下册《八路军猛虎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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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