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叶轻眉在监察院门口留了几个字，范闲看到后，脑子像突然被什么敲了一下。人这一生，有些谜底其实不想知道，但真相落地时，总会让人打个寒战。母亲的死，从此变得不是那么简单了。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和风细雨的女人，身后竟藏着颠覆天下的野心？你说，她到底是救人，还是毁人？

叶轻眉在监察院门口留了几个字，范闲看到后，脑子像突然被什么敲了一下。人这一生，有些谜底其实不想知道，但真相落地时，总会让人打个寒战。母亲的死，从此变得不是那么简单了。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和风细雨的女人，身后竟藏着颠覆天下的野心？你说，她到底是救人，还是毁人？

其实，叶轻眉当年一路风风火火杀进这个世界，十有八九压根没想着安分守己。她成天琢磨的那点事，说得浪漫，是为全天下谋福祉；说得直白点，不过就是不走寻常路，恨不得一把子拉着时代跑起来。可惜，这世上没什么捷径。跨越一整个朝代的思想，明面上是理想，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

很多人说，叶轻眉不属于这个年代——她不是也这么觉得吗？若把自己放得太高，无论如何都会显得有点孤独。她敢和庆帝掰手腕，也是吃准了自己脑子里那点子新鲜玩意儿能让他开窍。但要让整个国家紧跟她的节奏，不说天方夜谭，也多少带了点痴人说梦的意思。

道理其实老祖宗几千年前就尝过。你要说搞大变革，这秦始皇才是真正的范本。六国一灭，说推陈出新就推陈出新，分封制一刀切，说不要就不要。那会儿中央设三公九卿，地方郡县直管，恨不能把所有人的命都捏手心里。其实说白了，就是怕那帮有功之臣闹分家，你明着跟他分赏，他暗地里琢磨着自立门户，满朝文武的心思能有几分是纯的？

但这事就好比没准备好手术就敢动刀子。毒瘤是割了，但麻药没打彻底，消毒也敷衍，结果折腾了没几年，自己也送了命。秦朝，前后还不到二十年呢。一千年的旧制度，十五年就想一脚踹翻，结局反倒留下了千古笑谈。也怪不得，换了谁，谁受得了？

等到汉朝，刘邦反倒学会了夹生饭。你要郡县，我给；你要分封，也不全收走。这么一来一回，大权在握，天下却也没炸毛，分封久了，自动消磨掉了祖上的光环，这才算慢慢替代掉过去的制度。

叶轻眉能活一百年也许真就成了，可惜她只有几十年。她太急，把手里的牌一把摊在桌上，早晚是要出事的。或许，如果她没琢磨推翻政权，哪怕只是在教育、科技上下些苦功夫，打个时间差，也许今天的格局就真被她慢慢磨出来了。可惜人太聪明，脑子转得太快，反而容易栽在自己的路数上。

庆帝或许也是被她熏陶坏了。那口口声声“生而平等”的念头，刨根到底不都是从叶轻眉嘴里听来的。可庆帝狠起来连骨头都是冷的。他讲驭人之道，一环扣一环，儿子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小卒子。他能一面用期待吊着你上进，转头就让兄弟间自相残杀。你问他到底图什么？八成也没人说得清。

有一次，李云睿想拿一出宫闹剧坑范闲，结果太子冲出来把罪认了，大殿上气氛一时有些发沉。庆帝嘴快，直问：“皇帝的儿子跟市井小子究竟有啥不一样？”太子那会儿想必吓得不轻，只敢扯些老理儿：“天命、礼教，这便是天壤之别。”结果庆帝一句带过：“那堆条条框框，不过是用来给某些人搭高台的罢了。”有心人听得明白，这话十有八九早在叶轻眉脑子里酝酿过。只是她想用来唤醒世界，人家拿来当工具，驭人心比激进改天下要靠谱多了。

有时候想想，也蛮无奈。叶轻眉教会了庆帝怎么控制每一个被权力搅动的人心，却没法真改变他最深层的利益算计。你救得了一个人，救不了那个时代。真要翻天覆地，哪有几个人能和整个惯性对着干？帝王之家素来凉薄，好姑娘就算聪明绝顶，也难免红颜薄命。

到头来再回头想，世上的纷争都是因为立场太不同。人和人，人和时代，没法共鸣，也没法彼此成就。叶轻眉这一跳太急了，逆流而上想把千年的枷锁用十几年斩断，最后弄得身败名裂。这条命，其实早早全压在赌桌上。

换成范闲，哪怕他同样带着现代的思想，也清楚得很，自己不过想在乱世活一世。滕梓荆的死，把他心里那点不甘又捅了出来，但再不服，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这朝代的规矩，不是他能三言两语改得动的。

人们总在说，“我要愿这个世界，人人有命可活，有法可依，不因穷富，不论尊卑”，可这愿景像一缕风，时有时无，抓不稳也捧不起。每个人都渴望有朝一日，叫天下归于平，叫人心纯粹。可生而平等四个字，哪是今天能念，明天就能成的事？

有时候，我也在想：叶轻眉跑到这样一个朝代，是不是带着什么“任务”来的？她来是要唤醒谁，抑或只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大棋局里，走到了一段提前设定好的路？电视剧里总爱让人超越时空，可人生在现实里，哪有什么上天安排，只有一个个试图与命运较劲的普通人。

也许再过几百年，还有人留恋她当年留在石碑上的那几句话，也有更多人记不得她走过的风雨。但只要有人相信那句“生而平等”，她就还没输到底。天欲其亡，却要她先痴，为了理想扑火，就看后人愿不愿意顺着她的火光多走一步路。

所以，这天下到底改不改？谁说得准呢。

来源：园中聆听鸟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