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具活着的棺材。曾经朱红的宫门早已褪成死灰,雕花窗棂上结满蛛网,连最后一线天光都被尘埃封存。穿堂风掠过时,卷起的不是花香,而是经年累月积攒的腐朽气息。墙角霉斑像毒藤般蔓延,每道砖缝里都渗着往日的泪痕。
深宫里的绝望囚笼
人们常说帝王家最是无情,红颜未老恩宠已断。那些宫斗剧总爱给这份残酷蒙上唯美的面纱,仿佛冷宫只是暂时歇脚的别院。可真实的冷宫,远比戏文里演的可怕千百倍。
那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具活着的棺材。曾经朱红的宫门早已褪成死灰,雕花窗棂上结满蛛网,连最后一线天光都被尘埃封存。穿堂风掠过时,卷起的不是花香,而是经年累月积攒的腐朽气息。墙角霉斑像毒藤般蔓延,每道砖缝里都渗着往日的泪痕。
在这里,时间既是凝固的,又是凌迟的刀。日影在斑驳的宫墙上爬行,月光透过破窗将人影拉得鬼魅般细长。听不见前朝的丝竹管弦,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殿内回响,像垂死之人的最后挣扎。
记得初入宫时,你曾是御花园里最耀眼的牡丹,金钗步摇映着朝阳。现在却像被随手丢弃的残枝,在荒芜的庭院里自生自灭。秋雨打落你最后的骄傲,冬雪掩埋你残存的尊严。当春燕再次掠过宫墙时,只剩一具枯槁的躯壳,对着四方的天空伸出干瘦的手指。
那些绫罗绸缎都成了讽刺,每件旧物都在撕开结痂的伤口。铜镜里日渐憔悴的倒影,绣了一半的鸳鸯枕套,连檐角风铃的声响都变成尖利的嘲笑。最残忍的是,你明明还活着,却已经成了这深宫里的游魂,连哭闹都无人理会。
有人说熬过三个月就会疯。可在这里,清醒才是最大的折磨。每个黎明都要重新确认自己被遗忘的事实,每道月光都在提醒着永无止境的囚停。这不是简单的失宠,而是一场缓慢的活埋——看着自己的灵魂在方寸之间,被一寸寸碾成粉末。
真正的冷宫从不需刀光剑影,它用寂寞做枷锁,拿时间当刽子手。当最后一根蜡烛熄灭时,连影子都会抛弃你。史书上不会记载这里的故事,只有那些褪色的窗花记得,曾经有个女子,在这里数完了自己的一生。
来源:圆扁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