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康二妞咽气那一刻，夏元连眼皮都没抬，只吩咐手下“拖远点，别脏了新买的波斯地毯”。

康二妞咽气那一刻，夏元连眼皮都没抬，只吩咐手下“拖远点，别脏了新买的波斯地毯”。

这条人命在民国三十四年的上海值不到一块大洋，却给所有想靠“真心”换饭票的女人敲了最响的锣：乱世里，感情是奢侈品，命只有一条。

她原本可以不死。

孙龙吟把军装递到她面前，说“跟我去武汉，至少子弹不长眼，却讲规矩”。

她摇头，因为夏元在英租界给她买了一间带浴缸的洋房，白瓷浴缸亮得能照出锁骨。

她以为那是归宿，其实是屠宰场的灯。

民国二十八年到三十四年，上海药业拼的是码头仓库和青帮借条，夏元把二妞带去陪席，桌上每转一圈酒杯，就有一块药厂招牌易主。

她听不懂“盘尼西林代理权”，只听懂夏元说“乖，明天给你买法国唇膏”。

唇膏没到手，她先成了账本上的“损耗”。

同一夜，褚韶华在法租界仓库点货，箱子掀开，里面不是药材，是整排美制手枪。

她掏本钱买下，三天后转手卖给汪伪后勤部，价格翻六倍，换来“国药女王”第一块招牌。

她没靠谁救命，她靠算清每颗子弹能换多少箱奎宁。

康二妞把命交给男人，褚韶华把命押给行情，行情比男人讲信用。

孙龙吟更直接。

民国三十年冬，他在南京城外挖战壕，同村去的十三个壮丁，回来两个。

他说不上哪句祷告有用，只记得班长教“听见炮声别回头，跑成直线”。

直线让他活到胜利，领到遣散费，买下褚韶华药厂三成股。

他不懂浪漫，懂撤退也是进攻的一种。

历史书把这段叫“孤岛繁荣”，繁荣背后是女人标价、男人标价、良心标价。

夏元倒台那天，巡捕房公布清单：七条人命、四箱金条、一张与汪伪经济顾问的合影。

照片里他笑得像刚拆封的玩具，玩具最终装进麻袋沉黄浦江。

没人替他收尸，就像没人替康二妞出头。

今天有人看完剧抹眼泪，说二妞可怜。

可怜在哪？

她有机会走，却选择留下给魔鬼点烟。

真心在和平年代可以换结婚证，在乱世只能换收尸单。

褚韶华半夜对账，算盘珠子噼啪响，像给所有想靠爱情翻身的姑娘念丧钟：别把自己押在别人的良心上，良心那东西，比盘尼西林还缺货。

结尾

下一次想拿真心换屋檐，先问问自己：输不输得起命？

来源：单纯面条d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