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镜头里他低头哈腰,嘴角却抽出一丝笑,那笑不是讨好,是算准了往后十年东北的棉花、药材、铁路票额能翻多少倍。
夏元把商会印章塞进日本人小村手里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头。
镜头里他低头哈腰,嘴角却抽出一丝笑,那笑不是讨好,是算准了往后十年东北的棉花、药材、铁路票额能翻多少倍。
他不怕被骂,怕的是没钱,怕的是像十年前在码头扛包那样,再听别人喊他“穷小子”。
夏夫人把离婚书拍在他办公桌上,他看都没看,只让康二妞把炖好的参汤端上来,汤面浮着一层油,像给他新买的那块地皮盖了层金箔。
康二妞用嘴给他吸伤口的血,不是爱,是交投名状:她得让整条街看见,她已经是夏元的人,谁再想动她,得先动夏元。
她从前在饭店端盘子,一天站十二个时辰,工钱只够买半袋棒子面,她不想回去。
夏夫人不一样,她手里有嫁妆、有娘家、有祖宗牌位,她敢掀桌子,是因为她输得起。
康二妞输不起,所以她得把夏元这根绳子再勒紧一点,哪怕绳子已经勒进自己脖子。
褚韶华开业那天,康二妞穿着绣金旗袍站在门口迎客,旗袍是夏元给的,尺寸刚好,像量身打造的锁链。
她替夏元剪彩,剪的不是红绸,是夏夫人最后一点脸面。
夏夫人站在街对面,手里攥着一张汇单,她刚把首饰折价,换成抗日游击队的子弹钱,她没哭,哭没用。
原著里写康二妞后来被日本宪兵带走,说是私藏电台,其实是夏元交的名单,他拿她换一张新京市的通行证。
剧里还没拍到,但已经埋了线:夏元让康二妞去陪小村喝酒,她回来吐了一夜,第二天还笑着涂口红,口红颜色比血亮。
观众骂她下贱,她要是听见,会回一句“命贱”,她得先活着,才能谈别的。
夏元更狠,他连自己的姓都能卖,东北的夏家祠堂被日本人改成马厩,他只说了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算准了还得打八年,算准了日本人退之前会再拉他一把,算准了战后能换张皮继续当老板。
历史里张啸林也是这么算的,最后子弹从后脑进去,眼珠还瞪着账本。
夏夫人离完婚,把宅子改成伤兵医院,她穿着白大褂给伤员换药,手稳得很,比当年绣花还稳。
她没再嫁,也没再哭,她知道自己赢的不是康二妞,是把自己从一根藤变成一棵树。
康二妞死的时候,兜里只剩半块饼干,她给同牢的小女孩,说“吃吧,吃了就不饿”,说完就咽气,那年她二十七。
夏元后来真的拿到通行证,船刚到塘沽,就被水手认出来,一绳子捆了扔海里,连名字都没留下。
剧还没播完,观众已经吵翻:有人骂康二妞活该,有人骂夏夫人傻,有人说换自己也会跪。
其实没谁赢,只是有人站着死,有人跪着活,有人死前还想拉个垫背的。
算盘珠子噼啪响,算来算去,算不过一颗子弹的成本。
你说,真轮到你在那条街上,你是把血吐在汤里,还是把汤扣在卖国的人脸上?
来源:树荫下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