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4年,北京南城一条不到三米宽的胡同里,这句话被一位女儿哭着喊出来。
“要是当年有监控,我妈可能就不会死。
”
1994年,北京南城一条不到三米宽的胡同里,这句话被一位女儿哭着喊出来。
那天之后,同样的哭声又响了五次——五个女人,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死法。
案子成了南城人晚上不敢出门的阴影,也成了刑警队里谁都不敢提的“心病”。
那会儿啥都没有。
指纹靠肉眼,鞋底花纹得拿放大镜一寸寸对,走访全靠两条腿。
胡同里住了三万人,光登记外来人口就花了仨月。
最离谱的是,嫌疑人留下的鞋印,全北京跑了四十多家鞋厂才找到同款——一款早就停产的“北京牌”胶鞋,卖了不到两千双。
排查完这两千人,时间已经过去两年。
案子就这么一年年挂着。
五任队长,有人调走,有人退休,有人心梗死在了办公室。
卷宗从牛皮纸袋换成档案盒,再换成硬盘,但照片里的鞋印始终没人能对上。
直到2012年,新来的技术员小周把当年提取的微量DNA重新送检——技术升级了,原本不够量的样本,现在够了。
比对结果出来那天,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打印机嗡嗡响:嫌疑人是当年排查名单里第137号,一个给胡同送煤球的工人。
他搬家前最后一次送煤,顺手牵走了第五个受害人的钱包,钱包里夹着一张他女儿的照片。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爸爸,早点回家”。
后来?
后来这人判了死刑。
但故事没完。
2023年,当年跑断腿的刑警赵赶鹅已经退休,头发白成了卷宗的颜色。
他写了本书,《胡同追凶手记》,扉页就一句话:“我不是神,我只是没放弃。
”书被廖凡拿去拍了剧,剧组真把赵老头请去当顾问。
廖凡为了学他怎么蹲守,真在胡同口坐了仨月,屁股底下垫的还是当年赵赶鹅用的那种绿色军大衣。
剧里有个镜头:刑警蹲了一夜,天亮时从怀里掏出个冻得硬邦邦的烧饼啃——不是演的,赵老头当年真这么干。
现在去那条胡同,早看不出当年的血腥味。
监控摄像头挂在电线杆上,像一排沉默的哨兵。
社区民警老郑每天遛弯,兜里揣着个平板电脑,谁家狗丢了,谁家暖气漏水,屏幕上一点就知道。
他说最直观的改变是:“以前抓人靠吼,现在靠扫码。
”胡同口贴着二维码,扫码能看到社区民警照片和电话,底下还有行小字:“重大案件终身负责,有事您说话。
”
技术确实牛逼了。
DNA比对从18年缩短到4小时,鞋印数据库里存了50万种花纹,AI人脸识别连你戴口罩都能认出眼角那颗痣。
但老郑说,最管用的还是“人”——当年赵赶鹅他们挨家挨户敲门,现在年轻人嫌烦,老郑就换了个法子:谁家结婚、生孩子、办白事,他准到场,随份子记账的本子用了二十多本。
去年抓了个潜逃十年的杀人犯,就是老郑去吃满月酒时,发现同桌男人总用左手拿筷子,右手拇指缺了一截——和通缉令上一样。
案子现在成了公安大学的教材。
学生们看着PPT里模糊的鞋印照片,听老师讲“技术迭代”和“侦查思维”。
但老师最后总会放一张老照片:1996年冬天,赵赶鹅和三个同事蹲在胡同口,脚边堆着一摞没吃完的方便面,四个人分一根烟抽。
照片糊得看不清脸,只有烟头的红光特别亮,像在说:机器再快,也替不了人心里那点火。
前几天回胡同,碰见当年第一个受害人的女儿。
她开了家小超市,收银台后面挂着个相框,是她和赵赶鹅的合影。
她说现在晚上十点关门,走夜路也不慌了,“不是不怕,是知道有人一直在。
”说完指了指天花板——监控摄像头亮着红点,像当年那根烟头的光,一直没灭。
来源:直率小猫c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