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庆帝把宁才人拖进后宫那一天,陈萍萍远在千里之外,一句话都没说,却注定在轮椅上疼一辈子。
庆帝把宁才人拖进后宫那一天,陈萍萍远在千里之外,一句话都没说,却注定在轮椅上疼一辈子。
很多人只记住了叶轻眉被算计,范闲闯宫廷,五竹打大宗师,可真正让庆国最阴狠的人弯腰刺骨的,是一段几乎没在正片里出现的旧情。
宁才人原先只是戍边营里的女军医,出身寒,性子倔。
二十年前她在荒原给伤兵缝合刀口,陈萍萍刚好押粮路过,半夜借火烤马肉,一口烈酒烫了嗓子,从此两颗心拴在一条绳上。
铁血和算计之间,那是陈萍萍唯一愿意涉险的温柔。
回京后他写了十页折子,想替宁才人谋个自由身,折子还没来得及递,人已进了宫墙。
庆帝干这件事,比杀叶轻眉还用心:预告、遮掩、公布名号,每一步都踩在监察院探子眼皮底下。
早晨还红着眼的陈萍萍被召进宫,庆帝赐酒,只淡淡一句,以后她是大皇子的娘。
没人掀桌子,没人拔刀,殿里静得针掉都能听见。
从权力角度看,这一步太划算。
夺了陈萍萍的软肋,等同于拔掉监察院的獠牙;又把和北齐暗通款道的苦荷旧部钉死在后宫角落,一举两得。
更深层的狠,是庆帝当着天下把宁才人当成一块抹布:脏了可以洗,破了直接扔。
太后看她不顺眼,第三次赐白绫是叶轻眉硬闯宫门把人保下,至此宁才人一辈子的落脚处只剩儿子那点血统。
经常有弹幕问,陈萍萍疯得那么干脆,为什么不早造反?
答案就在这一关。
心被挖走之后,谋划就多了一层铅坠,每走一步都像拖着铁链。
往前翻翻资料,北齐谍报后来存着一份密档,宫廷画师给宁才人画过像,画成第二日画师被割舌。
杀手没留名,史官只记赐死原因:窥视内帷,图谋不轨。
陈萍萍翻遍半个庆国档案,只在一堆发黄纸缝里找到这行瘦金体,连落款都不全。
那一刻起,很多人说他彻底黑了,其实不是黑,是冷静得吓人。
庆帝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被凌迟前,陈萍萍坐在监察院地牢里,还轻声问狱卒大皇子最近功课如何。
仇恨不吵不闹,陪你熬长夜。
再看宁才人。
后宫三十多年,她再没唱过边关小调,没人听过她哭。
儿子封王那天,她远远朝御书房方向曲膝,一跪到底,额头磕在青砖上,血顺着鼻梁往下滴,旁边太监吓得半死,她只说一句,不疼。
十四年后再复盘,那把钝刀子才最要命。
叶轻眉死得干脆,陈萍萍活着却天天围着她留下的影子转,而宁才人在城墙之内,日复一日替庆帝守着最硬的牌坊。
三个人像捆在一起的柴火,庆帝点一次火,年年有余温。
行刑当天,陈萍萍被捆在木桩上,往嘴里塞了粗布,还是呜呜叫出两个字。
围观的都听不清,只有范闲站在后面,认出那口型是宁儿。
后来范闲翻遍皇城刑档,在监斩副使的小签注里找到一行墨迹:陈萍萍无声哭过。
权力这东西,最毒的不是毁人身,而是把原本滚烫的念想冻成冰碴子。
宁才人在深宫熬白了头,陈萍萍在轮椅上熬碎了骨头,庆帝最后坐在空荡的大殿里,谁都赢不了。
来源: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