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阶比严嵩清廉,办事也稳妥,还不像严嵩那样纵容儿子贪腐,可嘉靖偏偏对严嵩更上心。
徐阶比严嵩清廉,办事也稳妥,还不像严嵩那样纵容儿子贪腐,可嘉靖偏偏对严嵩更上心。
严嵩掌权二十年,嘉靖明知他贪,却很少真动手;徐阶当了首辅,处处小心,反倒总被嘉靖敲打。
这到底是为啥?难道嘉靖真喜欢贪官?
一、
根本不是喜欢贪官,是严嵩和徐阶,一个懂嘉靖“要什么”,一个只懂“该做什么”。
嘉靖要的从来不是“好首辅”,是“好用的首辅”,这俩字的差别,就是他偏爱严嵩的核心原因。
先说说嘉靖最烦的事:担责任。
他一辈子想当甩手掌柜,修道炼丹享清福,朝堂上的烂事、骂名,最好都有人替他扛。
严嵩就把“背锅”这活儿干得炉火纯青,徐阶却偏偏不接这茬。
二、
有回户部没钱,既不够修万寿宫,又得拨军饷抗倭。
嘉靖把俩首辅叫过来,没明说要啥,就叹气说“上天示警,国库空虚,难啊”。
严嵩当场就懂了,回去就让严世蕃从浙江盐税里挪钱,一边给嘉靖修宫殿,一边凑军饷,对外只说“为皇上祈福,保东南平安”。
骂名全让严党背了,嘉靖落个“体恤军民”的好名声。
换了徐阶当首辅,遇到同样的事,他直接在御前会议上说“得减宫里用度,再查各地贪腐,军饷才能有着落”。
这话没说错,可嘉靖脸一下就沉了:减宫里用度,等于说他修道花钱多;查贪腐,万一查到跟宫里有关的人,不就打他脸吗?
徐阶想的是“该怎么解决问题”,严嵩想的是“怎么让皇上不烦心”,嘉靖能不偏爱严嵩吗?
三、
再看嘉靖最看重的“皇权掌控”。
他要的不是朝堂清明,是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谁也不能独大,更不能让他觉得失控。
严嵩把这点摸得比谁都透,他看似专权,实则处处给嘉靖留着余地;徐阶却总想着“按规矩来”,反倒让嘉靖觉得“抓不住”。
严嵩当首辅时,不管严党多横,嘉靖一句话,他立马就能把严世蕃骂回去,甚至把亲信交出去顶罪。
有次嘉靖嫌严世蕃太跳,就跟吕芳说“严家那小子,越来越没规矩”。
这话传到严嵩耳朵里,他当天就把严世蕃关在家里,还递了奏折说“犬子无状,请皇上责罚”。
这姿态摆得足足的,让嘉靖觉得“严嵩再横,也在我手心攥着”。
四、
徐阶就不一样了,他当首辅后,总想把清流团结起来,整顿吏治。
嘉靖看着徐阶和高拱、张居正天天凑在一起议事,心里就犯嘀咕,故意找了个由头,把高拱贬出京城,还跟徐阶说“朝堂之上,别搞小圈子”。
徐阶其实没结党,可他不懂嘉靖的心思:嘉靖要的不是“团结办事”,是“互相牵制”。
严嵩在时,严党和清流斗得你死我活,嘉靖坐中间当裁判,多稳当;徐阶想让大家“和气生财”,反倒让嘉靖觉得自己没了用武之地。
还有个很真实的原因:严嵩会“哄”,徐阶只会“劝”。
嘉靖虽然是皇帝,却跟小孩一样,吃软不吃硬,就爱听顺耳的话,严嵩把这点拿捏得死死的,徐阶却总爱讲大道理。
五、
嘉靖修道,总说自己快成仙了,严嵩就顺着说“皇上德行感天,早晚能位列仙班”,还让各地官员献灵芝、写青词,把场面做足。
哪怕心里清楚这是瞎折腾,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徐阶呢,有次嘉靖拿着一道“神仙托梦”的圣旨让他看,他犹豫半天,说“臣愚钝,只知君臣父子,不懂神仙之事,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这话没毛病,可嘉靖听着就膈应:合着我修道就是瞎胡闹?
徐阶是忠臣,可忠臣说的话,往往最扎心;严嵩是奸臣,可奸臣说的话,偏偏最顺耳。嘉靖也是人,自然更喜欢让自己舒服的那个。
最关键的是,严嵩从来“不碰嘉靖的底线”,徐阶却总在“踩线边缘”试探。
嘉靖的底线很简单:不管你贪多少、干多少坏事,只要不质疑他的皇权,不把骂名引到他身上,就万事大吉。
严嵩一辈子都在这条线内折腾,徐阶却总想越线“纠正”他。
严嵩倒台后,徐阶想给海瑞平反,还想追讨嘉靖修道花的钱,这些事看着都对,可在嘉靖眼里,这就是“翻旧账”,是在说他以前做得不对。
所以嘉靖临死前,虽然让徐阶辅政,却还留了一手,提拔陈洪制衡他。
六、
说到底,嘉靖喜欢严嵩,不是喜欢他的贪腐,是喜欢他好用:能背锅、能控场、能哄人,还永远让他觉得皇权在握。
徐阶虽然正直能干,却不懂嘉靖的私心,总想着为国为民,忘了嘉靖首先是个想舒服掌权的皇帝,其次才是天下人的君父。
这就是最真实的原因:在嘉靖眼里,首辅不是“治国的帮手”,是“掌权的工具”。
严嵩是把趁手的“钝刀”,虽然锈了点,却能用得顺手;徐阶是把锋利的“宝剑”,虽然好用,却总怕伤了自己。
皇帝的偏爱,从来都和“对错”无关,只和“需求”有关。
来源:喜欢历史的晓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