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要知道,原著里面可是铁头精虫上头强奸了傻挑,致其怀孕后才不得不把她娶回家,后来更是稍不如意就对她连打带骂。
文/陈词烂调
电视剧《生万物》里,把铁头这个人物美化的太好了!
要知道,原著里面可是铁头精虫上头强奸了傻挑,致其怀孕后才不得不把她娶回家,后来更是稍不如意就对她连打带骂。
毕竟,对于一心想娶银子的铁头来说,这样的丑事被傻挑娘公诸于众,可谓是人生遭遇的第一次重大打击。
然而,他自己无力对抗命运的不公和地主的压迫,就无能地迁怒于傻挑这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傻老婆。
甚至于,哪怕她都给他生过几个孩子了,他还是对她动辄打骂。
至于铁头娘,对儿子的家暴行为自然是充耳不闻的,一旦儿子动起手来打傻挑,她最多也就是躲进堂屋不再出来。
可谁承想,就是铁头这样无能自私又卑鄙恶毒的人,最后却吃尽了时代红利,当上了天牛庙村的村支书。
就算他因年老卸任了,还通过扶持儿子封合作上位,让自己成了天牛庙村名副其实的太上皇!
真要说起来,铁头那天其实也是出于好意。
他在秋收后的地里倒花生,看到与他邻街相住的傻挑割完草迷了路,接着又崴了脚,才会善心大发要把她送回家。
可当他把傻挑背在背上后,才发现傻挑胸前的女性特征是那么明显。
明显到,已经足以让这个他壮年小伙饥不择食了:
“等这个傻丫头伏上他的脊背,两团肉让他感觉得清清楚楚,铁头忽然意识到此刻在他背上的是个女人。在上坡时傻挑身子往下打滑,他将她往上一颠再用手托住她的屁股,铁头也觉出了那个部位的肥硕与暄软。铁头的心便跳了,气便粗了。爬出沟外,铁头将傻挑放下打算歇一歇,这个丫头却一溜下地就退掉裤子撒尿。望着黑暗中蹲着的那个身子,听着那个咝咝溜溜的声音,铁头什么也顾不上想,便将那丫头掀倒在地上……”
情欲上头之际,铁头不管不顾地强了傻挑那个人见人嫌的傻丫头,却根本不知这一次的“情不自禁”竟给他铸成了终身大错。
直到春天来临,天暖和了起来,大家都脱掉了厚重臃肿的棉衣,傻挑娘才发现闺女的肚子被人搞大了。
毕竟,闺女缺心眼,并不代表她娘也是个傻的。
而面对根本不知道小孩是从哪儿进到肚子里的傻闺女,犹如被五雷轰顶傻挑娘也只能单刀直入地问傻挑哪个男人“压过”她。
从傻挑嘴里盘问出铁头的名字后,傻挑娘把铁头母子俩臭骂了一顿不说,还用“告官府”这无往不利的一招,逼着他们母子俩点头答应把傻挑娶回家。
对于自作自受的封铁头来说,这事情最严重的一个结果,是毁掉了他暗藏于心中数年的一个梦:娶银子为媳妇。
所以,铁头在娶傻挑那天晚上都没在新房待着,而是悄悄去了银子家的那块地里,留着眼泪缅怀他那早已逝去的无望的爱情。
直到深夜,无能为力的铁头才兴尽回家。
可看到傻挑已经睡着,枕边还放着一包没有吃完的喜果子,他又不禁火冒三丈。
于是,他不顾傻挑大着肚子,就朝她腮帮子上连抽数掌,揍得傻挑醒来像上了屠案的猪一样拼命哭嚎。
从那天起,铁头算是找到了发泄情绪的最佳途径:揍傻挑。
之后,铁头但凡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揍他那个傻老婆出气。
他始终认为,他是被傻挑害得跟银子彻底无缘的,却从未扪心自问过,就算没有傻挑这件事,他也照样娶不到银子。
虽说,他当时确实和跟他家租地挨头的费大肚子家的大闺女银子彼此有意,奈何双方家庭都穷得叮当响,根本无从谈及婚嫁。
先看银子家,一家六口人,却只有一亩二分的薄地。
就算银子已经能帮忙下地干活了,可靠着她爹长年在外头扎觅汉,也喂不饱家里一天到晚张着嘴要东西吃的那几个孩子。
再加上,费大肚子饭量大的名声在外,除了每年麦收最紧张的那几天之外,他平时根本揽不到活。
而靠着银子整天领着妹妹上山剜野菜撸树叶,最多也只能骗骗肚子。
可费大肚子又实在拉不动他家这张沉重的犁了,所以才会一心想着给银子找个家境富裕的婆家,好帮着他养家里剩下那几张嘴。
再看铁头家,更是从他爷爷辈起就连一亩地也没有,全靠揽别人家的地种来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
五年前,他爹还在世时,靠着托人说清,好不容易才揽到费家那十三亩地来种,就这样他家的日子过得也是有上顿没下顿。
在他爹死后,刚刚成年的铁头守着这些地如守累卵,唯恐有什么差池让东家抓了把柄把地抽了。
所以,铁头就算跟银子看对了眼,可他能做的,也只是好好地干活,盼着有朝一日家境好一点,能娶得起银子。
可靠着他自己,连他们娘俩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更何谈能达到费大肚子的择婿条件?
而打他跟傻挑那件事之后,铁头下地再遇到银子,银子就再也没往他这边儿瞅过。
银子的这一变化,简直让铁头五内俱焚。
不过,铁头这个懦夫并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反而因此恨上了傻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才会在结婚当晚无缘无故暴揍了傻挑一顿。
而当费左氏把他家佃的那十三亩地抽了给封二家种,他找尽借口都没能让费左氏改变这个决定,无奈之下只能回家打媳妇出气。
可怜傻挑,根本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才让男人这么起劲地打她。
直到她在几天之内,身上不知印了多少男人的拳印子,才在挨打的过程中只管直着嗓子为自己那不明的过错求饶:“俺不敢啦!俺不敢啦!”
就这样,铁头把自己的愤懑在暴揍傻挑的过程中发泄了出来,而这也正是他最让人看不起的地方!
铁头命运的改变,也正是从费左氏抽走他佃的那十三亩开始。
费家的地种不成了,铁头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去县城大集的“功夫市”,跟那些没地种的穷汉一起等待一个扎觅汉的机会。
“从前他看见这片穷汉心里曾有过沾沾自喜,他庆幸自家有地种从而能够避免这种被人挑来拣去的难堪。”
而也正是在县城大集上,铁头才结识了“农会”的蒋先生。
之后,在听说农会能帮助他们这样的锄地户子争取土地的永佃权后,铁头更是毫不犹豫就加入农会。
第二天,他们又去城北的潘庄集旁观了农会组织的游行。
在看到有钱有势的财主潘小鬼让人押着像耍猴一样游街后,铁头立马就决定要回天牛庙村闹农会。
很快,铁头就在天牛庙村发展了五六十号会员,多是小时候跟他一块儿上山拾草的伙伴,现在也仍然都是无产无业的贫雇农。
按照铁头的本意,他们的第一个行动,应该是先去费左氏家中给这个老寡妇一个下马威,让她看看抽了他的地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并让她当面答应将抽回去的地再还给他。
可他考虑到这样做,多少有些假公济私的嫌疑,也未免会让他的部属看出他太顾自己。
所以,他就只能按下这个心思,先找上了天牛庙首富宁学祥。
毕竟,宁学祥的地才是他们村最多的,而且也最爱用随便抽地来拿捏佃户们,打蛇打头擒贼擒王,找他准没错。
只不过,铁头自打出生以来,还是第一回与宁家人面对面说事。
他看着宁可金代领他青旗会的弟兄们摆出的阵势,自己心里就先怵了,气势自然也就没了。
就这样,铁头组织的第一次农会运动出师未捷,极大的打击了他的自信。
他在外面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家自然又是将老婆捉过来狠狠地揍。
只不过,这次听着傻挑那一声声不明所以的“俺不敢了”,就连铁头自己都觉得他太过分了,他自己没扳倒宁财主,关傻挑什么事儿?
而宁学祥的的报复也来的无比迅疾,当天就抽走了那些参与闹事的佃户的地。
那些佃户家断了粮路,自然全都跑到了铁头家讨要说法,最后一言不合就把他家仅剩的几罐糁子都抱走了。
铁头不吃不喝地躺倒第二天,还是想不出任何活路。
最后,他只能忍痛做出了把三岁的儿子坷垃当给外村一户人家的决定:
“当期两年,当银三块,到期要还五块。如两年后还不上,坷垃就改成王姓给他做儿。”
直到许多年后,八路军往天牛庙村派的工作人员罢免了宁可金的村长,另选了铁头当村长,那户人家才自毁前约恭恭敬敬把坷垃送还与他。
只不过,当时坷垃的腿已经瘸了,是在那家放牛时掉进山沟摔坏的。
本来,铁头抱紧失而复得的儿子结结实实大哭一场后,发誓以后要好好对待他。
可还没等他补偿儿子多年里未得到的父爱,坷垃就被带着还乡团回到天牛庙村的宁可金给残忍地杀害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铁头和腻味带头批斗并残杀了为富不仁的地主宁学祥。
当宁可金带着还乡团回到天牛庙村时,铁头和腻味正好去了县里汇报工作,铁头的老婆和儿子就首当其冲地成了他的报复对象。
哪怕傻挑再缺心眼,看到地上刘胡子老婆的死尸,也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可就算她苦苦哀告着“俺不敢啦”,却还是被宁可金不由分说地抬手一枪就给打死了。
坷垃见他娘被打死了,就拖着瘸腿跳出来拼命,宁可金没有开枪打他,而是让几个部下逮住他,来试验一下他有没有遗传他爹的硬脑壳子。
“两个兵挺聪明,立即领悟,便架着坷垃住那儿飞跑。到了离铁牛四五步远,将坷垃的头往低里一摁,只听‘嘭’地一声响,那铁牛身上便溅了一片血一片脑浆。”
只可怜傻挑,在跟着铁头的二十多年里受尽了打骂,唯一一次被人护着,还是坷垃拖着瘸腿上前阻拦。
那一次,铁头面对儿子那句“俺娘今天犯了啥错?你又打她?”的质问,哑口无言。
而宁可金在天牛庙村进行的这场杀戮,不仅让天牛庙的村干部和贫雇农更感到土地成果的来之不易,也激发了人们心中对地主阶级更深更重的仇恨。
铁头看着铁牛身上的血与脑浆,差点把牙都咬碎了,一改往日里的温和,与腻味一道同仇敌忾组织了接下来那场对敌人的复仇。
毕竟,对于他来说,一个傻老婆死了不足惜,可儿子的死却无疑剜了他的心头肉,足以让他痛彻心扉。
可就算这样,铁头在对全村的地主和富农家属进行清算时,还是色心不死地想让宁学祥的遗孀银子改嫁他。
奈何银子根本不接受铁头的“好意”:她嫌跟两个男人太丢人,宁愿死也不想再嫁给铁头。
要知道,铁头当时正值权欲膨胀之际,被银子直接拒绝后,他深觉脸面受损,竟然坐视同样是受了封建余毒残害的银子被扔到了死人堆里。
自此以后,铁头的命运彻底改变。
他由一无所有的贫雇农,转变成了天牛庙村的掌权者。
后来,就算他到年龄卸任了,也老谋深算地利用他多年积攒的政治经验把他儿子封合作推上了村支书的位子。
而他这个老支书,则成了天牛庙村实打实的太上皇!
来源:梦回迷城录